最终,比鲁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无他,人类身体的构造根本无法容纳来自破坏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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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樱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这个已经开始触犯自己底线的弟子,“你越界了!”
“不,老师。”,蓝染将手上的孩子随手一扔。
“可恶……”,咬了咬牙,樱微微躬身,一股淡蓝色的波动瞬间释放,裹挟着无可抗拒的至高执意。
“这就是老师的……”,蓝染瞳孔微缩,从一开始蓝染就没有想和自己老师对抗的想法,力量差距太大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力量。
就如同现在,樱的力量拥有着对低级能量的绝对掌控,在这个能量构成比樱的力量低阶的情况下,樱可以直接改变因果。就像是蓝染将那个女孩扔了出去,但樱则改变事实为那个女孩是被樱轻轻放下的。
这样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切,在被樱的力量覆盖的瞬间,女孩不再下落,反而是平躺在樱的不远处,而蓝染的手却不受控制的收回。
“唔……”,突然间蓝染刚刚到手臂一阵剧痛——那是刚刚蓝染扔出那个女孩瞬间释放的力,现在这份力被绝对暴力的强制遣返回到蓝染的体内。
“老师……”,蓝染半跪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正为女孩检查的樱。
“知道吗?在我的童年……”,随着检查,樱的脸色稍微好上了那么一点,至少蓝染没有做出太过分的实验,“如果没有绫波丽大人,没有阿尔托莉雅姐姐,没有父亲大人,我的童年就会在那个全是虫子的黑暗地窖里度过。然后我会变成一具傀儡,身体里全是虫子被折磨地失去意识与人性的傀儡。”
“我……”,蓝染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会背叛尸魂界,他对所谓的灵王也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但他不想让樱放弃自己。天才的孤寂之中仅存的几分温暖就来自老师的谆谆教诲。
“蓝染,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感到失望。”,樱淡漠的目光让蓝染心中一颤,在蓝染冲震惊中反应过来之前,樱素手一挥再次改变因果,蓝染瞬间消失。
“你能治好她吗?”,远处一个小小的脑袋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刚刚的他全都看到了,在经历了尸魂界各种残酷现实的眼里,像樱这种强者没有和自己斤斤计较的必要。
“我做不到。”,樱的话让小孩原本期望的眼神黯淡下来。看到男孩的表情樱摇了摇头:“如果我都做不到的话,那就没人能帮她了。蓝染把她的灵魂从根本上损伤了,就是我能修复她的灵魂,让她的天赋恢复原样我也不能修复她的记忆。”
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之后,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这么多可能也没什么用:“简单的说,这是命运的力量。我还没有像父亲大人那样。我的力量对命运无效化。”
“所以……这就是命是吗?”,男孩低下了头,长长的白色留海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们要去静灵庭吗?真央灵术学院这一届的招收已经开始了。”,既然遇上了,樱那部分作为老师的冲动又开始浮现了。为父亲大人的破坏神殿尽可能地发展下线,壮大破坏神殿这个家只是樱少数能做到的事。
“我去的话,她呢?”,男孩看了一眼被樱搂在怀里的女孩,眼中满是犹豫,跟着樱这个静灵庭的死神无意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要是让他和她分开的话……
“如果我说不行的话,你怎么选择?”,樱皱了皱眉头,蓝染在樱看来已经走了弯路,她不想将精力放在一个注定对破坏神殿没有帮助的人身上。
“那……那我陪着她,我也不去。”,咬了咬牙,男孩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显然这个回答很和樱的胃口,樱无法忘却那些自己被抛弃的日子,还是那句话:都是时臣的错。
“好吧……”,樱嘴角微微勾起,她现在心情很好,“既然这样我只能把你们两个都带去真央灵术学院了。”,说完,樱还无奈似地耸了耸肩。
“是……是吗?”,再怎么经历世事,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只要樱稍微开开玩笑,刚刚那种沉闷的气氛就慢慢淡去了。
“对了。”,樱帮怀里的女孩理了理头发,女孩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但还算整洁,“你们叫什么。”
“我叫市丸银。”,男孩抬起头看着樱说道,“她是松本乱菊,我们已经一起生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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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樱带着市丸银大致向比鲁斯稍微解释了一下,但在蓝染的事情上,樱还是感到愧疚,“居然对小孩子下手,蓝染已经变了。”
“无妨,你不是也看到了?”,比鲁斯撇了撇嘴,一边打量着市丸银,一般若无其事的打磨自己的猫爪,“你说影响那个小姑娘,额……叫什么来着,松啥……啥鞠?”
“额……”,樱脑后滴下一滴冷汗,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难堪起来,“父亲大人,是叫松本乱菊。”
“是吗?”,比鲁斯挠了挠头,“嘛……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好吗?名字好难记的。”
“呵呵……”,将处在猫形态的比鲁斯抱在怀中的绫波丽忍不住笑了,此刻市丸银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几乎代表着完美二字的女子。
“你又笑什么啊!”,比鲁斯撇了撇嘴,“我到现在都记不住小莉雅的全名啊!”
“如果这就是比鲁斯大人一直叫阿尔托莉雅的爱称的原因的话。”,绫波丽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过她还是不忘给樱递了个眼色。
撇了撇嘴,樱很识相地慢慢后退,然后带着市丸银一声不响地离开。
在樱和市丸银那个外人走开后,绫波丽的手自然就肆无忌惮起来,两只玉手轻轻捏住比鲁斯的两颊然后轻轻揉搓。
“如果真是因为记不住名字的话,小莉雅会很伤心的。”,嘟着嘴,很难想象绫波丽会做出那么可爱的表情,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和比鲁斯说话。
“放开你的手啊……”,比鲁斯嘴上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半点实际行动,算是默认了绫波丽的种种越界行为,“真是的,越来越奇怪了,我为什么不想反抗呢?明明你是我的仆从好不啦!”
“嗨嗨……”,极其敷衍的回应两句,绫波丽开始用手为比鲁斯梳毛,“比鲁斯大人真的那么想?”
闻言,比鲁斯没有回答。只是眯起眼镜将头枕在绫波丽的柔软处,尾巴尖一翘一翘地,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