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复知觉时,浑身酸痛的厉害。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人在哭,哭声断断续续尤为悲切,却听不甚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缓缓地睁开眼,刺眼的光线折进眼底,白茫茫一片朦胧。
头裂开了一般的疼痛,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还不等视力完全清晰,猛然间,便被一个软软的身体紧紧地抱住,耳边是那人呜呜咽咽不知所云的哭声:“宝歌……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吓死了我!”
听着那柔柔软软的声音,我能断定那是个女人的声音,想推开紧抱着我的身体,只觉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啊呀!”地叫出声来。
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叫声,抱着我的人终于肯放开了手,“宝歌!你不要紧吧……”
我抬头,面前正坐着一位满面梨花带雨的十六七岁少女,她身着桃粉锦衣,青丝乌亮,明眸妩媚,脑中依旧混浆浆一片,慢慢坐起身,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彻底傻了眼,古韵幽然的红木家具,晨起时分,明媚的阳光透着敞着的窗子,桃红色的薄纱幔帐半撩着,缕缕胭脂的香气夹杂在流动的空气之中。
莫非,我没有翘辫子?
没被那酒瓶子砸死?!
下意识地,我抻手去摸自己的头,“啊……好疼。”
听到我叫,坐在我身旁的那位漂亮的小美媚又哭了起来,抽抽泣泣地又伸出双臂将我搂住。
她这一猝然突起惊得我不由一怔,“宝歌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酒瓶砸了头!也不会……”
靠!就说嘛……根本不是做梦,原来昨夜真是被酒瓶子给砸了,一提起昨天的事老娘就一肚子窝火,还没爽得过瘾就被人搅了好事!
死女人竟想敢连累老娘遭遇不幸,一酒瓶子敲下去敲得我浑身是血哪能这么简单就愿谅你,就让人这么给白砸了?
想想都觉得讨厌,我用力去推那女人,竟然发现自己连这样一位瘦弱的女孩子都推不动,于是,我没好气儿的扯脖子朝着搂着我的人咆哮:“丫的,臭三八,给你二秒钟时间立刻放开我……”
只那样一嚷,不但没有吓到搂着我的人,反而给我自己吓得生生地丢了半个魂去!
妈呀!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童音?!
没错,我刚刚听到的明明是一个孩童的声音,奶奶的、瓮声瓮气儿……
本能的伸出手脚一看!
妈呀……不能活了!
看着那一双白生生、细嫩嫩的小手爪子!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谁的手?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