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建设比较高地坪的院子中,叶双英正削着木头,以便用来制作棺材。
而净诗的娘亲正正院子外的井中打水回去。
他家本就不错,只是做的买卖别人有些顾忌,所以怎么请也没有人愿意来做丫鬟。
“也不知道小净诗现在怎么样了。”
吃力地打上一桶水,轻轻抹去额头的汗水,娘亲回想起净诗捣蛋时将墨水倒入的时候不经意担心了起来。
拿着装满井水的木桶,娘亲刚要提回家中,一张黄纸在面前飘落。
本来不想停下脚步的,可是隐约间看到纸上视乎写着些字……
“这……孩他爹!孩他爹,你快点来啊!”
湿漉的手捡起那纸一看,娘亲愣住了,随后脸色大变,提着阻碍自己行动的衣裳便跑回了院子中。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叶双英一脸疑惑地看着慌忙进来的啊花。
娘亲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进来却无气说话了,一边弯着腰一边伸递给那张自己捡到的纸片,使劲递给他,示意让他自己看。
“怎么了……我的天。”
他奇怪的接过差点被她的手弄坏的纸,看了一眼后眼睛也瞪大了,只见纸上系着:
你家小孩已被我抓到,要想见人就即刻赶来来院中大树,仅限半时辰,不许报官,过时不候!
然后落笔竟然是“蒙面的凶残大侠”
“怎么办怎么办!”
娘亲的内心急如焚,这也不知道怎么的净诗就被人绑架了?他们就这么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她眼角以红润,焦急地抓着叶双英摇晃着,叶双英沉默着,任由啊花拉扯自己,他明白,净诗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娘亲就更不用说了,对净诗更是宝上宝,要是有个不测,以她的性子准要寻.死。
“你说话啊!小净诗要是什么,我不活了。”
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还没搞清楚娘亲便哭喊着,说着便往柱子撞去。
“别啊,没搞清楚呢。”
叶双英只能拦下她,唉,他娘就这样,没搞清楚就开始脑补。
“你还好意思拦我,净诗都出事了你还如此淡定,你……”
娘亲哭的一个痛心,可是叶双英却丝毫不在意,啊花更加气愤了,捶打着他的胸膛。
叶双英叹了口气,摇了摇她让她冷静,自己再仔细看看那张纸,分析道:“净诗他娘,你冷静点,你看,且听说说。”
啊花哼地抱胸扭过头吸鼻子道:“你说。”
“这信上也没说谁家孩子,又不点名更没姓,你怎知是净诗,在说他不是在老师傅那修炼的吗,老师傅怎么能就这么让人家将他抓去?而且这落笔,“凶残的蒙面大侠”?怕不是有病?谁会这么写,恐怕只是别人的恶作剧罢了。”叶双英认真分析着,最后又补充道:“再者,咱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绑我家小孩做个什么。”
听着叶双英的解答,视乎倒是那么回事,娘亲的心也就平静了一番,但是扭头问道:“可这是在家门发现的,镇子上的不会飞得上这吧?还有院中大树,那岂不是后院中的树嘛。”
娘亲想了想,说的也不无道理,这里是建的地方比镇上还要高许多,而且后院的确有颗高大的树木。
“也是,总之我们先去看吧。”她这么一说,叶双英也担心了起来,点了点头,便立马跑回了房中,为了以防万一,他在一个杂物柜中拿出了许多年前,年轻时用来防身的铁剑。
这剑因多年未动已经生锈了。
娘亲紧跟其后,两人便来到了后院,里头有排列有序的棺材,院子的一角更有一棵大树屹立于院子中的一角,树叶莎莎作响。
后院是叶双英用来摆放制作的棺材的,除了一具具棺材,连个人影都没有。
叶双英拿着剑,小心翼翼地走向那颗树,边走边叫道:“为何绑我家小儿,我以前来,为何不现身。”
“对!为什么绑我的净诗,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在不把他还来,那我们便要报官了!”
激动的与关心的情绪让娘亲忍不住叫道。
“该不会真是恶作剧吧……”
过了半响,依旧没有人影出现,叶双英他们有些松懈了。
就在这时,树上传来了声音:“哇哈哈哈,报官,我说过不许报官,你们可真是大胆,胆大妄为,天涯海角。”
声音传到了叶双英和娘亲的耳中,本来精神紧绷的他们听到声音先是突然一惊,叶双英更是用手护住娘亲,可细品了一下,随后两人便又愣了一愣。此声音柔嫩熟悉,并且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该不会……
“果然!”
娘亲领先叶双英跑到树下,脸色突然从担心专为生气,那树枝上坐着的“蒙面的凶残大侠”细皮嫩肉,个不高,还握着一支小旗,是个小孩,带着坏笑看着下面的娘亲他们,这不正是净诗吗,头发只是稍长了些,并且模样消瘦,不过,与其说消瘦,倒不如说变小了?
“胡闹!”
叶双英一过来看,生气地抛下生锈的剑刃,一甩袖子便回去了。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些下来。”
虽然想要责怪净诗的恶作剧,不过眼看他在那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办,娘亲只能走到树下,举起双手叫他下来。
点了点头后,净诗只好顺着树慢慢爬了下去,在快落地时被娘亲给抱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还做出那种恶作剧,差点把娘亲给吓死了。”没放下净诗娘亲就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眼角还微微泛红。
“哦,修炼了一个月,师傅说让我回家一两天休息休息。”
净诗把早已想好的谎话流利地说出,本来自己是擅自跟师傅请假一个月外出的,去风雨湖前回家看看罢了,他不能跟娘亲说真话,免得她担心。
一落地,啊花便扬起手掌,轻轻地拍打净诗的屁.股责怪道:“下次在这样,娘亲就真生气了。”
净诗无奈一笑,直接回来的话没什么意思,所以就捉弄一下,哪知他们这么生气。
“诶,你怎么变小了,是不是老师傅不给你饭吃?”很快,娘亲便观察着净诗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果然,的确便小了,生气地哼了声:“娘亲这就找他说理去,竟然让你瘦那么多。”
师傅对净诗很好,他可不想连累师傅,所以他拉住了娘亲,连忙解释道:“哎,娘亲,这哪是瘦了,师傅对我很好,只不过修炼有些辛苦罢了,不过我不介意,你看,我不是瘦了,只不过把肉都压成肌肉罢了。”嘻嘻一笑后,他拉上袖子,在啊花面前显摆着。
娘亲看着他哼了一声,竟然为那老师傅说话了,随后又笑了笑,捏着他的脸,说道:“那吃饭了没,算了,不管你吃没,娘这就去做饭,两天把你喂回原来的模样。”
“诶,娘,你别说,我还真没吃。”
净诗见娘亲兴奋的跑去,内心的幸福感已经爆满了。
当他要回去时,地上因为阳光而折射光线的剑吸引住了他。
锈迹斑斑的剑刃躺在地中,这是叶双英生气扔下的。
拿起剑刃净诗能感受到这剑的重量,顺手比划了一下咔的一声划到了一副崭新的棺材。
那棺材上就被硬生生划出了一道口子,上面还蹭着一些锈痕。
知道闯祸的净诗一捂嘴,完了,刚刚的恶作剧父亲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还不把自己吃了。
……
管他呢,反正明天过后便走了,这里这么多棺材他也发现不了那么快。抱着这样的心情,净诗又舞起剑来:
单足立,握剑御法仰身剑翘直杀式
收剑退,左手作势下身扫倒直杀式
挺身进,右持剑左作势,左右挥砍,单刀直入,又直杀式
……
放肆地在院中舞着师傅教的几招,在舞一舞生前的招式,净诗飘飘欲仙,以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等拿不稳剑,剑柄将他敲醒时才发现,周围三副棺材以满是剑痕,净诗立马惊慌地咬着手,完蛋了……
擦过汗水,净诗捡起那剑,这剑附魔破伤风了,真是难得一见,诧紫嫣红。看着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剑,净诗脸上浮现笑容忍不住提起剑,在地上写起小诗来:
一刀破伤风
两刀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