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热风拂过脸霞,净诗那越来越结实的身板,单手俯卧撑在地面上,背部还有着三袋沙袋叠在上头。
身体下的泥土被他滴下汗水弄得泥泞,因为汗水,头发一撮一撮地垂下,盖住脸庞。
“可以休息了。”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一旁监督他修炼的师傅才放下手中的鞭子。
净诗已经跟着玉宜练习有一月有余,这一个月中,净诗一直在努力修炼,不仅是身体,法术他也没有怠慢,那修炼体质的运动,从简单的,变成了负重的,每一个沙袋都有足足八十斤重。
他跟师傅学了许多符,有用的没用的他都学了,最主要的是,师傅竟然强迫他练习一点剑术。
一个月,净诗法力竭尽了无数次,也一次次突破极限,现在他的法力,画出上千张火符也不在话下。
有利也有弊,净诗渐渐的从中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此时的他,灵魂不全,一次次的突破虽然好,但是,身体却逐渐变小……
有着结实的身体,但是十岁的净诗开始发现,自己的衣服有点已经变松垮,每当去小河洗衣或休息时,通过河面玉宜发现自己的样貌在渐渐退化,已经快变成八岁的模样了。
他深知其中的坏处,这突破已经对自己的灵魂有坏了,每突破极限,就意味着自己的灵魂会消耗一点,身体也会渐渐变小,变回婴儿或者变回魂魄都有可能。
突破这些倒还好,就怕突破够了,灵魂也消耗完了,自己从此在世间灰飞烟灭,剩下的,那就是自己分裂的灵魂了,所以每次修炼净诗都不敢真的练到筋疲力尽。
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墙中,依靠房檐遮阴。
师傅观察着满头大汗的净诗,摇了摇头,不可思议道:“啧啧啧,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回去啊?等会儿你家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亏待你呢。”
他也是发觉了净诗的不对劲,吃啥啥不剩的他,怎么没长个啊,那就算了还倒着长,怪哉怪哉。
身体上传来热乎乎的感觉,看着师傅,净诗只是微微笑着,最后起身与师傅说道:“不管这个啊师傅,一个月了,与我决斗了吧?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成果,按照约定,我赢了把令将旗还我。”
兴奋的情绪驱使着他,自己变强了,那么白起也应该有所争强,虽然不可能马上回到巅峰实力。
热风呼呼地吹着,师傅面对净诗的要求也是摇头轻笑,有点成果就开始嚣张了,虽然他现在的确有些变强了,但镇上随便找个练法,或练功的都可以把他打趴。见他执意要与自己比试,师傅也不多说,弯曲着躯体,在后面拿来了两根木棒,一根丢给了净诗,师傅缓缓站起,说道:“年轻就是好,不过你也太小看师傅了,要打败我,一个月便够了?哼哼,在来一年都不够。”
净诗很利索的接过木棒,这木棒是简单的树枝,没有做过任何处理,粗糙的树皮更能让人抓劳。
“诶,这可不一定,我记得师傅您曾说过我天赋异鼎的,哪能用平常的眼光看我呢?等会儿我就把你打败,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松垮且因为汗水而湿漉漉的衣服只会影响净诗,他一把扯掉衣服扔在一帮,信心十足地看着师傅。
他的傲气和眼神有一瞬间让师傅以为是真的,面对他的话语,师傅只是摇头轻笑,缓缓地走出与净诗对立,笑道:“年少轻狂,来吧,让我瞧瞧你怎么打败我。”
“人不轻狂妄少年呐,师傅,接招。”
摆动着身体,净诗很快就冲了过去,看到师傅丝毫不慌,便在他身前急停,一摆手,手中的木棒便挥向他,而且目标正是他的头部。
这木棒挥来的气势可非同凡响,而师傅竟然没有丝毫动作,净诗眼看木棒就要敲到他的脑袋了他也没进行防御,心里正奇怪着。
谁知道下一秒,师傅拿着木棒的手没有做出举动,但是另外的手却迅速从身体里掏出了灵符。
此时净诗与师傅距离非常的近,哪知他只是迅速出手,将符贴到了净诗身上,然后毫不慌张的放下手。
不好
净诗一慌,木棒即刻要打到师傅的脑袋了,现在收手已晚,只见对方一脸得意,运用法力保护了脑袋。
木棒实实地打到了师傅的头上,可是因为对方做出的防御所以并没有什么伤害,倒是净诗,因为被师傅贴了张符,敲打对方的痛感自己全部都感受到了。
“啊。”
头部立刻传来火辣辣地痛感,净诗立马向后跳回,用手捂着头,心想,这家伙竟然这样。
贴在身上的符因为汗水所以紧贴着净诗的身体,他生气地拿下被汗水渗湿的符,从符的纹路中净诗看出了,这是置换符,如果是特殊的置换符,可以让两个物体互相换位等,可是这张符是墨水画的,其效果应该是置换感官。
这置换符并非把所有痛感都换给了净诗,其实简单点说的话是感受对方所被袭击的痛感。
师傅在被敲打时做出了防御,所以一点痛感都没有,可是被贴了符的净诗就不一样了,对方做出了防御没有痛感,但是被袭击本来要承受的痛感一样会传给他。
“怪不得不躲呢。”
扔掉无用的灵符,抹掉额头的汗水后,净诗哼的一声,老狐狸,不甘心地朝师傅看去。
“你太嫩了嘛!”
正当他看去没人时,身后传来了师傅阴险的声音,此时的他手中的木棒对准了净诗那屁股。
什么时候——
净诗以知不妙,还没转过头,玉宜便“哈!”的一声,要用木棒捅去。
净诗想当年也是一代宗师,是西洲五天王之首,虽然重生,可是还没弱到这么轻易被打倒的程度。
只见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挥动手中的木棒打偏了师傅来势汹汹的木棒,他的力量也不可小视,净诗用力也只是把他的木棒轨迹打篇,随后从裆里掏出火符扔到了空中。
在向后跳去时扔出火符,也看到了正蹲在地上要攻击自己的师傅。
火符在他面前轻飘飘地飘荡着,师傅也是一愣,看到净诗退去中的姿势,心里有些不秒,手傍在嘴前,面前扔出飘荡在空中的符……而且那模样像是在吸气。
我可没教他这个。
师傅眼睛一睁,不秒啊,刚发现不对,便要伸手往怀里陶符。
“吹火——”
净诗一吸气,运用法力于喉中,呼的一下吹向火符,法力也跟着吹出。
因为方向有着火符,净诗吹出的气立马形成熊熊烈火喷向那手要伸进怀中的师傅,至今他落地,吹出了的火焰跟着喷射了差不多两丈。
“师傅,怎么样?”
净诗好久没使这招了,这时突然使用,有些生疏,喉咙便有些难受,他只得捏着嗓子干咳了两声。
火焰立马散去,那张火符也跟着火烧成灰烬随风吹散。
“好家伙啊……”
在被火喷中时,好在师傅眼疾手快,立马从怀中陶出御火符,符方才刚拿出衣服,可那熊熊烈火以喷到面前,迫不得已之下只得立马利用法力将其点燃使用了,随即符一燃,他的身前立马形成法力进行防御。
这御火符乃专门对抗火的灵符,师傅好说曾经也游历过一些地方,净诗方才那般模样便被他看出其中伎俩,加上面前飞动的符正是火符,正巧自己身上带着御火符。
火势退去,师傅他没有被火烧到半分,倒是法力防御的另一边,地面被火烧得漆黑,泥土的地面因为温度变得干裂。要是一般人被这火射中还不被烤成人干?
火已经消失,可是师傅还感到胸前有热感,时不时发出怪味,接着便是净诗无情的笑声了,促使着师傅往下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便惊了,因为点燃自己的符,自己的胡子被生成的火给烧到了。
“我靠!”
不顾及被烧的痛感,他扔掉木棒,两手抓住被烧的胡子,最后火才得以灭去。
胡子可是师傅的宝贝,也想着净诗这小子竟然如此无情,便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可是风水轮流转,当他看向净诗时他早已不见人影,倒是身后感觉到被贴上了东西,随后传来阴险的声音:“师傅,我赢了。”
“你……这不算。”
想到自己是因为救火分心才让他得逞的,师傅脸也不红就耍赖。
净诗哪能如他所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赢了,你说不算就不算?最后他哼了一声,便从裆里掏出数十张符,全都撒到了玉宜身上,生气道:“不行!我赢了,就是我赢了,你快点把白起还我,不然我可把你身上的爆符同火符一起引了!”
爆符当然是起爆了,一般是用来对付妖物的,或是一些商人拿来炸山取矿的,威力当然不可小视,而与火符一同用的话,纵使身怀绝技,不死都脱层皮呀。
“你……”
师傅一脸不甘地指着净诗,最后放手,撇过头,哼了一声,虽然有这么多火符与爆符,可是他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刚刚只不过开个小玩笑罢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认真,便拂手,语气不爽地说道:“有你这么跟师傅说话的?还你便是。”
见他答应要还,净诗立马变脸,打了个哈哈道:“好嘞师傅,这些都是浆纸,吓吓师傅罢了,我哪敢拿真的来啊,再说,就算是真的,对师傅那也没用,对吧。”
捡起地上的“符”拿着递给玉宜看,其实这些都是画坏了的符罢了。
“跟我来取吧。”师傅哼了声,竟然被摆了一道,这小子……边走边说道:“我就说你每次画符怎么都没失败,而且浆纸用的这么块,原来你小子把失败的都藏起来了。”
他脸色不太好看,主要自己心爱的胡子被烧了,不过也是欣慰,这小子,短短一个月就有如此成就,确实厉害,而且那利用吹火的江湖技法也不知道净诗从哪学得的,自己可还没教过他啊。
虽然因为自己烧了师傅的胡子,净诗有些自责,他明白那是玉宜的心肝,每日都要梳理,可是为了赢那也没办法,不然怎么拿回令将旗。说实话,那是他自己烧的吧。
净诗刚刚展示的技法,是鬼客道士们经常使用的,简单易使用,而且,这种技法还是净诗先发现的,最后流传开后才有了各式各样的技法。
回到屋子,师傅也不让净诗看,让他面壁,然后自己在忙乎一段后拿出布满蜘蛛网的令将旗给他。
净诗兴奋接过旗,开心地摆动着,随后一抛旗,念叨道:“银枪银枪,定乱世啊镇鬼魔,鬼将鬼将,听我令啊现原形。白起,出来吧!”
令将旗啪的掉在了地上,没有发生什么,捡起旗,净诗认真辨认后,的确是自己的旗啊,怎么没反应呢,虽然上次被师傅打败了,可是一个月了,应该早就恢复完成了吧。
一旁的师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那个,前两天我没事检查了一番,谁知道里头的鬼将因为你符中的法力吸引后自己跳了出来,嚷嚷着找你,为了不打断你休息,我便又把他……”
啊?
净诗与他大眼瞪小眼,而师傅由于羞愧,没有去看净诗,最后说道:“我又把他打了,估计现在没恢复好……”
“我靠,你这太过分了吧”
净诗很是生气,指着师傅叫道,好不容易拿回来了令将旗,可现在白起又变回恢复状态,真扫兴。
“我这可是为了你诶。”
“知道了。”
净诗很不爽地哼了声,回到了地铺,开始收拾衣服。
一件件衣服装进包袱里,师傅便奇怪道:“你要干什么?”
“回家啊?”净诗没有掩饰地回答。
“别想了,你现在还没修出正果呢。”师傅哼了一声,回家,反正符的效果还在,你能回去算我输。
他叹了口气,脸上有着已经疲惫了的感觉,边收拾边说道:“什么样才算正果呢?”
“你能独当一面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不可以,你别以为刚刚侥幸打败我就得意了,我要是认真,在第一下的时候你就输了。”
净诗停下了动作,他收拾东西回去不是因为白起,只是练一个月了,已经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回家,还有就是,在这样一直下去的话自己的灵魂早晚耗尽。
他一脸认真,没有开玩笑地看着玉宜,说道:“师傅,放我一个月时间,我有事要办,而且我想回家看看娘亲。”
他那水灵的双眼看着自己,说得甚是凄凉,让师傅有些动容,师傅猛地摇了摇头,就这样就放你走?
“好,师傅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给我个理由,我考虑考虑。”
他抚摸着那被烧了一半的胡子,看着净诗的眼睛。胡子还能闻到焦味
这让净诗怎么说,他脸色闪过无奈,一摊手,便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跟师傅解释呀,给我一个时间,不然我会死的,从世间消失。”
“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与你说,相信我。”
他内心有些焦虑,要想以后修炼有提升,那自己的灵魂不免被消耗,如果不找回分裂的灵魂,那就难办了,他也没有办法。
师傅叹出口气,他也一把年纪了,也会看人,看净诗的语气与脸色,表情,都不是在开玩笑,便问道:“我怎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还回不回来了?”
他现在已经半身入黄土了,本来想平平淡淡的了去,可是见了净诗后,他改变了注意,想把毕生的东西教给他,然后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而且相处一个月,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了,自己一生无妻无子,说来也悲惨。
净诗握着手,法力出现在手中,想要把另外的旗留在这做保证,可是这次他想要去的地方是风雨湖,怕有不测,随后手中的法力便又散去。
“我的身体在变小,师傅你可曾看见?”净诗呼了口气,看着师傅说道。
“我也想问问为什么。”
师傅点头表示知道,净诗便尽量隐瞒道:“我……算了,总之我要离开一个月。”不明白怎么解释的净诗只好放弃解释。
沉默许久的师傅最终相信了净诗,说道:“好吧,要是超过一个月,那你就完蛋了小子。”他带着笑意跟他说。净诗他虽然生在普通的的人家,但是师傅感觉他并非简单,可恨他什么都不愿透露。
“谢谢师傅。”
净诗也微笑了,终于是答应了,这个想法几天前他便萌生了。
“我先去洗个澡,饭不吃了,等会儿我就回去。”净诗拿着衣服,与师傅说了声后便前往森林的小河。
师傅看着他的身影无奈地轻笑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急呐。
之后他坐在腐朽的门前,样子有些落寞,他答应净诗,但是又有些害怕他不回来……不过终究还是相信他好了。
——
来到小河,净诗在桥上脱得精光,然后噗通地跳了下去。
这一片的水鬼,在净诗向师傅告密后被他吓了一番,然后就不敢乱来了,所以净诗也洗得安心。
蛙泳,狗刨式,仰泳,净诗也是很熟练的在河里穿梭。
在水中,他看向对岸,不知道师傅解除符力没有。
“叶公子,你又在做什么。”
在他享受地浮在水面时,一个柔和的声音从侨中传出。
他一睁眼便看到青花拿着木桶在桥上面眯眼捂嘴,轻笑地注视自己。
木桶中装有许多衣服,看来是要洗的,只是见自己在这游泳所以才故意来到桥上。
青花腹部这次更加隆起了,净诗皱了皱眉,等回来后一定跟她说说这恶鬼胎之事,现在的他要除掉这妖孽有些困难。
那次被青花所救后,净诗每次来洗身或者洗修炼弄脏的衣物见到她都会与她说些话,毕竟跟着师傅修炼,很少出过门,能与他说话的除了师傅便是这叫青花的女孩了。
一个月里,净诗每天都回来这河流洗漱,因为这样好过在那院中的木桶里洗,说来净诗几乎每次都能见到她,聊着聊着两人便熟了,虽然如此,但青花有时还会拿手挡住腹部的。
这衣服还在上面,一看便知道是游泳了,净诗却故意开玩笑道:“我在吃饭呐。”
青花轻轻一笑,笑道:“公子真会说笑,哪有人这般吃饭的。”她又搬回衣服,来到桥边的石台阶,开始洗衣服。
净诗便想要游过去与她搭话。
而她却尽量挡住肚子,不想让净诗看到。
她光脚走来的,小脚丫上有被石头或树枝磕坏的。净诗看着有些心疼,可是也没办法啊……
与她见多了,青花的头发似乎有经过简单的梳理。
“那个,你不是用遮挡,我说过的,不会另眼看待你的。”
净诗真诚地说着,脸色没有说笑的意思。
“真的?他们都说我是怪人,妖人。”
青花有些不相信,虽然净诗他先前与自己说过,但是因为这个,被别人嫌弃,甚至家里人也是如此,说着眼角便红润了。
“不会的,我是鬼客,哦,道士法师,我知道你腹部是因为一些不要脸的恶鬼所导致的,等一个月后我便帮你把他赶出来杀掉怎么样。”净诗笑着看她的脸霞,在自己的脖子比了个手势,安慰道:“让那家伙不得超生哦。”
“谢谢公子好意了,可是我没有银子……”青花抹掉眼泪不让自己哭出,逞强地笑了笑。
“不用银两,相见便是有缘嘛,等等我给你一样宝贝吧,他害你这样,那也不要让他好过哦。”
“不必了,青花没什么能够还公子的。”她摇了摇头,微笑地说着。
她还是很单纯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如此感激,倒让净诗有些怜惜。
“诶,都说不用叫我公子,算不上呢,叫我净诗就好。你就收好吧,作为鬼客,行侠——仗义,不求回报。”净诗说到行侠仗义拉得很长还一脸坏笑着。
因为腹部的东西,明明很多人都讨厌自己,净诗却不曾嫌弃过青花,还愿意与自己说话,她不敢想这个世道有这种人,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青花也不好回绝,便甜甜一笑道:“那就谢过公子了,希望有一天青花能为公子做点什么来偿还。”
“这倒不必哦了。”
这个世界,鬼客与道士法师可有分别,法师捉鬼想要要钱,而鬼客不要,但是为了维持生活,鬼客会吃百家饭,或者拿些天材地宝来卖。
一个月中,有空时他常在桥上与青花聊天,也得知她的一些事。
青花本是一个普普通通,偏贫穷的家庭,家中就靠卖些蔬菜为生,一年前,哪只她的腹部突然隆起,随后就传出了各种流言,被称为妖人,因此,他家卖的东西也没人敢买了。父亲通常因此生气虐待,一气之下还同母亲将她卖到了一个人家中当小丫鬟,可人家也才发现她的腹部,不敢让她见人,就吩咐她在柴房帮忙,做些苦力,洗洗衣服等。她也只有洗衣物的时候能出来与净诗聊聊天……
他狗刨式回到岸中,想要上桥时才发觉自己光溜溜什么都没穿,便尴尬转头对青花说道:“嘿嘿青花姑娘,我这一丝不挂的,你能不能转过头。”
“呀!”
青花一脸红,便立马捂脸转过头,男女本来就受受不亲,一时间与净诗说话便忘记了。
利索地穿上衣裳裤子,头发还没干就没绑小辫子,头发有的已经能垂到双肩了。
“我……”
当他要过桥时,身体立马无法动弹。
“我靠,师傅还没解这里啊……”
挪动着身体,净诗好不容易回来了,随后叹了口气……
“公子,怎么了?”
听到桥上的响声,青花慌忙跑了上来。
净诗摇了摇头,微笑道:“别叫我公子了啊……没事没事只是我家臭师傅为了不让我乱跑,在这下了符,我过不去,你过来吧。”
强调了许多次,这青花还是叫自己公子……
“净诗公……净诗大哥这么说师傅可不好哦。”
青花只得勉强,改口知道法师们的厉害,所以自然相信净诗的话,便缓缓走来,坐到了净诗身边,手还是不自然地放在腹部,企图遮掩。
这才对嘛。净诗观察了一下她的腹部,里头的鬼怕不是什么简单的鬼啊,强大的鬼气散出,怕是比白起的杀气还浓,想着生前也是个大人物。他脸色有些难办,随后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我想着一道符并无用处,我给你个法宝吧。”
“法宝?那岂不是很贵重,要不算了吧,青花偿还不起。”
青花脸上一惊,这哪使得,便连忙推脱。
握住细嫩的手,能看到他手上的疤痕,净诗摇头说道:“不必偿还。”
“嗯……嗯。”
突然被一只手握着,青花脸上一红,突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感到心脏噗通的跳着,脸异常的发烫,感到头晕目眩。
净诗收回了手,缓解尴尬地轻咳两声,手在青花面前,法力凝聚于手中,净诗突然念叨道:“一眼识阴阳,双目破千机,三眼定乾坤,一人一犬威鬼冥,唔之将旗,来也——”
净诗轻哼一声,法力在手中一翻流转,由一小团光晕形成一只精妙的小旗,而旗上有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睛。
“哇……”
青花唔着嘴,有些好奇,原来法师说上一段话,东西便出来了。而且看净诗说的时候有些帅气……
“叫,叫,叫你爹呢。”
那旗一出,便传出了不耐烦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没睡醒,随后传来“嘎嘎嘎”的鸭叫。
“这家伙就这样……”
一出来便骂,这让净诗有些意想不到,而且还在别人面前,便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青花。
哪知青花一脸好奇,眼睛都发光了,紧紧地看着净诗手中的旗帜,说道:“这个小旗竟然的能发出人声,好神奇,里头还有鸭子吗?……”
见她脸上充满好奇,净诗轻轻一笑,但是因为赶时间,便不拖延了,对小旗说道:“喂,把以前我留在你那的降龙令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