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乐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凌香给拉了起来。
楚安乐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凌香,还早,你让我再睡一会。”说着又躺了下去。
凌香无奈地说道:“王妃,你快醒醒,她们把嫁衣都送了过来,一会就应该就有人来了。”
楚安乐虽不情愿还是坐了起来。
凌香激动地说道:“公主你看这嫁衣多漂亮啊!”
楚安乐睁开眼睛往凌香怀里的嫁衣瞟了一眼,嫁衣确实如凌香说的那样华丽,嫁衣用上好的蜀锦绣制而成,大红色的嫁衣上用细如发丝的金色线绣着飞舞的喜鹊,衣角边缘绣着翻滚的祥云,大气奢华的金色流苏皇冠,皇冠上一颗一颗红宝石作为装饰,显得荣耀华贵。
可楚安乐兴趣并不高,嫁衣够华丽的又能怎么样?嫁的人自己又不喜欢。
“公主你穿上这样的嫁衣,奴婢觉得公主今日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听到敲门声,“公主,摄政王派人来给你梳洗打扮。”
凌香朝门看了一声,“王妃奴婢去把门打开吧?”
楚安乐点了点头,“你让她们进来吧。”
凌香见楚安乐答应了,出去把门打开,“公主让你们进来。”
带头的姑姑笑着走了进来,朝着楚安乐福了福身子,“参见公主,摄政王让我过来替公主好好打扮,以后奴婢也会服侍在公主身边,公主以后叫奴婢风姑就行了。”
楚安乐抬眼看向来人,风姑一身绿衣的襦裙,头发用梅花簪干净利落挽成了一个发髻,眉清目秀的样子看上不过二十几岁。
楚安乐微微一笑,“有劳姑姑了,我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往姑姑以后多多指教。”
风姑一怔,刚开始听到要自己来伺候未来的王妃,心里还有点不情愿,以为她是公主,应是傲慢无礼,可看到楚安乐这一刻风姑心里的那一点不情愿也消失了。
风姑笑着说道:“伺候王妃是奴婢该做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奴婢们给王妃梳洗打扮吧?”
楚安乐笑着点了点头,“好,那麻烦姑姑了。”
风姑安排人给楚安乐换衣、梳洗、梳头发,在风姑有序的安排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让楚安乐焕然一新。
风姑看着楚安乐,一身嫁衣就像订做一样,把楚安乐完美的身材展示出来。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光滑,樱桃小嘴点了一点玫瑰口脂,娇艳红嫩,脸上打了薄薄一层腮红,脸如朝霞映雪一样。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显得整个人活泼调皮起来,真是一个美人。
风姑由衷地赞叹道:“王妃真漂亮。”
楚安乐也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么漂亮的时候,对着镜子看来看去,听到风姑夸自己,脸色微红,“是风姑的手艺好。”
“王妃真是谦虚了,摄政王是我们龙月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奴婢之前还在想到底什么人能配上摄政王,今日看到王妃,奴婢知道了。”
楚安乐之前哪有被人这样夸过,今日被风姑连连夸赞,楚安乐都不好意思起来,捂着脸娇羞地说道:“风姑,你别夸我了,你在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风姑这才发现自己的王妃原来还是个很爱害羞的人,“好,那奴婢就不说了。”
凌香也被楚安乐给惊艳到了,“公主你现在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还好有风姑替你打扮,如是奴婢绝对做不到。”
楚安乐见凌香语气有点失落,笑着拉起凌香的手,“凌香,你也很厉害啊!我很多不会的东西你都会的,再过不了几年我想你比风姑的手艺还要好。”
“真的吗?奴婢以后真的会很厉害吗?”凌香怀疑地问道。
风姑万万没有想到一国公主会对下人这么好。
风姑笑着接话道:“凌香姑娘,王妃说的是,你要是到我这个年龄肯定比我厉害。”
凌香听风姑都这样说了,更激动了,“那以后我会好好学的,以后都把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楚安乐感激地看了一眼风姑,看着恢复以往的凌香,楚安乐的心情也好起来。
这时外面跑了进来一个丫鬟,慌忙说道:“风姑,花轿来了。”
风姑一听慌忙说道:“快,快给王妃盖上红盖头。”
大家手忙脚乱地找红盖头,扶着楚安乐匆匆上了花轿,楚安乐一路都是恍惚的,完全不知道再做什么?还好有风姑的指导着,不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屋里挤满了人,都笑着讨论新娘漂亮不漂亮,楚安乐心里紧张地要死。
楚安乐透着红盖头隐隐约约地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龙晋衍挺拔地身材,他一手扯着花球一边,拉着楚安乐走到了大堂中间。
这时司仪喊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林清玄忽然走到龙晋衍身边,附耳不知道说了什么,龙晋衍冷声打断司仪说道:“散了吧,送王妃回去。”
话音刚落,龙晋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楚安乐好想掀开盖头看看到底什么事,能让正在拜堂的王爷匆匆离开,心里想着手就要掀开,被风姑给制止了,风姑小声说道:“王妃,这样不吉利,奴婢送你回房间。”
楚安乐无奈地点了点头,被风姑扶着走出了大堂,人们见主角都走了,也无趣地都散开了。
龙晋衍从林清玄那听到,柳依依晕倒了,龙晋衍心里一紧,想到她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加快脚步朝着海棠苑走去……
柳依依本来身体柔弱,想到龙晋衍正在前院和别人拜堂,心里气不过,怒火攻心一下晕了过去,太医手忙脚乱地给柳依依诊治着,都知道柳依依可是龙晋衍心里的宝,要是柳依依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项上人头恐怕不保。
龙晋衍走到屋里看到柳依依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脸色惨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龙晋衍真是心急如焚,朝着太医吼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老毛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