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谢默随。
爸爸妈妈和黑手党的叔叔们都很喜欢他,他可爱活泼开朗。
小学,初中,高中毕业,他就像太阳一样,照亮着身边人,温柔而开朗,走到哪里都是很多人心中的暖阳。
那个时候的他,少年如玉,意气风发,充满了生机活力,成绩和体育更是学校顶尖的存在。
本来,他会有更好的未来.......
那天他和平时一样,走只有他和父母还有几个忠心都叔叔才知道的密道回家,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他答应过母亲,会早点回去陪她。
“妈,我回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谢默随打开门,来到玄关处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架子上面。
却一直没有人回应,甚至很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可怕。
脑中有了不详的预感,蹙了蹙眉,走过去伸手开了他父母卧室的门。
打开门,入眼的是母亲溢满悲伤和绝望的眼睛,他心一颤,还未来得及去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便感觉后颈一痛,完全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往日总对他温柔笑着的母亲,躺在他前面身体赤果果一丝不挂,满身污秽。
而最爱他的父亲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俩侧,眼神灰暗没有一丝生机,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那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塌了,而他却不能死,他受尽屈辱,被打骂,被随意践踏尊严,弄瞎了他一只眼睛后,还将他卖到了拍卖行。
他曾经多意气风发啊,现在却活的连狗不如,可笑,对他最好,对他父亲最忠心的叔叔,强暴了他母亲,杀了他父亲,策反了,让他受尽屈辱,他却连死都不能。
他不能死,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死不瞑目的母亲和父亲。
他只能活,他必须苟且偷生!
拍卖行上,他因为绝色的脸,被一个富可敌国年老色衰的女人买下了,那天,他端着以往温柔如水的笑容,如初见少年那般,但是眼底和心境,却多了一些永远也去不掉的东西,是野心,是对权利的不择手段。
一年,他用了一年时间,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弄倒了买他的女人,在她死前,蛊惑着让她将所有财产给了他。
他有了心心念念的权力,但是还不够,他还要更多,又用了半年的时间谋划,他吞没了黑手党,将那些辱他欺他的人,全部都凌迟处死了。
那一刻,他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父亲母亲,久等了,儿子为你们报仇了,儿子不肖,可能不能如你们所愿,平平淡淡过一生了,儿子有野心了,改变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不可能变回开朗温柔的他了,不变的是笑容,改变是心境。
a洲已经基本是他的地盘了,接下来是z国。
他一路披荆斩棘,短短几个月,这个世界大国便沦陷了一半。
魔都是最后的几个城市之一了,他打算将四大家族一个个灭掉,池家是第一个目标,却没有想到,那颗原本应该必中池家主池稚的子弹,竟然射偏了。
然后,他失败了,下场只有一个,成为阶下囚,他释然一笑,枪口对找准自己的脑袋,自杀了。
弄不死池稚啊,像他可笑的一生一般,无力。
再醒过来,他回到了拍卖行那年,这次却没有遇见那个老女人,他遇见了他会爱惨了的女孩。
她意气风发,打退杀他的人时候,像极了年少的他,后来知道,她原来是季家大小姐,季听,再后来,一天天的相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发现他喜欢上她的时候,已经到了骨子,喜欢的无法自拔了。
舞会和军训,是他的贪婪和欲望所致。
但是他虽然这辈子是干净的,但是上一世的他肮脏不堪,所以他选择离开了她的生活,回到了前世自己噩梦的地方,用这些时间养的势力,收回了黑手党,却没有像前世一般去掠夺,他选择了躲起来。
他没有想到,有一个还会见到他的女孩,还是在佣兵联盟,他疯了,他疯狂阴翳的想,既然你自己送上来了,那么就不要走了,所以他将她绑回自己的庄园。
但是没有困她,是她不喜欢这样,再者,他想给她最后一次逃离的机会。
她没有走,她选择了留下来,她还答应了他的求婚。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娶到她,他决定,处理完最后的事就和她结婚,今晚的宴会,他本不想带着她,但他不放心她呆在庄园里,所以将她带在了身边,那是他最错误的决定。
她为他挡枪的那一刻,他好不容易拼起来的残破不堪的世界,再次塌了,心痛倒全身失去知觉,痛到流下血泪,痛到无法呼吸。
那是他唯一的光了,是他最后的救赎了啊!
为什么会这样?两世!
不得善终!他也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去爱自己爱的人,给她幸福而已。
他抱着她身体,眼睛里没有一点光,正如当年他父母跪在地上绝望到悲切。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拿起地上的刀,准备去陪她的时候,忽然他瞳孔猛的一缩,绝望的眼眸变成了漠然,淡漠到没有一丝感情。
看了眼怀里的人,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生气:“死有用么,伤她的人,都去死吧。”
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魏洲的人连同黑手党的所有人,除了阿波罗,无一生还。
“?!!”
阿波罗傻眼了,爱人死了还可以有超能力?
看了一眼阿波罗,“谢默随”没什么表情:“忘记你看到的吧,你是她朋友不杀你。”
语音落下,阿波罗便昏昏沉沉的倒了过去,意识消失前,听见:“我去找她了,把我和她一起葬在花海里吧。”
意识便昏沉了。
“呃!”阿波罗起身,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谢默随怎么死了!全死完了,发生了什么?”
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话,他将俩人葬在了一起,将楚听的死讯通知了一直在寻找楚听的季家。
生不同裘,死而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