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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德勒驮队的空箱子(3)

两个人出了小佛殿,匆匆走在拉萨街头上。突然,街上出现了小普次寻寻觅觅的身影,央宗拉着塔巴转身就跑。小普次此时也发现了她,他追了上来,大叫:“你站住!站住!我开枪啦!”

央宗和塔巴拼命地跑着,小普次突然从前面的路口蹿了出来,拦住了他们。塔巴他拉着央宗朝另一个路口跑去。

央宗焦灼地问:“我对拉萨不熟,这是往哪儿跑啊?”

“跟我来!这边有个藏身的地方……他是什么人哪?”塔巴边跑边问。

“我不知道,那天在河边,就是他冲我开的枪。”央宗说。

“前面就是康萨府,我们先去避一避……”

央宗停下脚步,吃惊地问:“康萨府?……我不去。”

“没地儿可躲啦,你别吭气,跟着我。”塔巴拽着央宗跑到了康萨府门前,他放慢脚步,往里闯。

小普次也跟了上来,看见他们进了康萨府。

塔巴领着央宗进了院子,守门的奴仆一见塔巴,奇怪地问:“石匠,你怎么回来啦?”

“糌粑吃光了,我回来向管家老爷领一些口粮。”塔巴答道。

“这是谁啊?”

“俺妹子。”

“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呢?”

“她从老家才来,让管家老爷瞧瞧,给她谋个差事。”

“管家老爷在账房呢,你去吧。”

塔巴带着央宗快步走向账房,小普次出现在院门外,他朝院子里探头探脑。

管家正送帕甲出门,塔巴领着央宗闯了进来,他们一见管家和帕甲,马上退到一旁,低头敬畏。帕甲一眼看到央宗,他吓得一激灵,央宗赶紧低头躲在塔巴的身后。帕甲掩饰着,若无其事地出门了,管家跟在他后面,二个人离开了账房。

央宗从门缝向外张望,看到小普次正和守门的奴仆说着什么,守门的奴仆朝账房这边指了指,小普次奔了过来。

央宗紧张得要命,她看见账房边上有一个门,便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推门而入。

小普次正往账房这边跑,被出来的帕甲叫住:“站住!这是康萨府,怎么如此乱闯乱撞。”

“舅舅……”

还没等小普次说话,帕甲便冲他使眼色,引开话茬儿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到这儿来找我,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回市政衙门候着,去吧。”

小普次心领神会,他转身跑了。

央宗跑到了康萨府碉楼的走廊,她发现无处可躲,只好屏住呼吸,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账房里面的动静。一会儿,她听到管家训斥塔巴的声音:“不是两个人吗?那个呢,钻哪儿去啦?”

接着又听到帕甲的声音:“什么人都敢上噶伦老爷的碉楼,不干不净的!胆子太大了。”

“我……我那个妹子……”

“她是你妹子?来人哪,把他关起来!”

“管家老爷,我……我没犯什么啊?”

“你妹子擅闯老爷的碉楼就是犯法,拖走,拖走!”管家又冲仆人吆喝:“你们还等什么,进碉楼去把那丫头逮出来。”

央宗脱掉鞋子,拎在手里,顺着楼道往里跑,她听到后面追赶的声音,赶紧朝楼梯跑去。管家带着帕甲和两名家奴追了过来,他们四下打量,不见央宗人影。

央宗已经爬到了上一层的走廊,她听见楼下急促追来的脚步声,只好向走廊深处跑去。她边跑边四下寻找可能的出口,这时,她发现旁边有一扇门虚掩着,央宗快步上前,推门进去。她冲进房间后,回手把门紧紧地关上。原来,这是梅朵的闺房。

梅朵正坐在椅子上看杂志,见央宗闯进来,她一惊,杂志落地,茶碗也翻了。她大声地质问:“什么人?怎么敢进我的房间?来人哪!”

央宗惊皇失措,转身准备逃出去,突然,她看见门旁的柜子上摆着白玛的照片,央宗明白了,她扭头怒视着梅朵问道:“你就是康萨家的梅朵?”

梅朵愣住了,问道:“你认识我?

央宗指着白玛的照片说:“我叫达娃央宗,是他的未婚妻。”

梅朵惊恐地张大嘴巴,半天才说:“你……你不是死了吗?”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传来敲门声,管家在门外问道:“小姐,小姐,您在房里吗……”

梅朵和央宗都不言语了,紧张地对视着。

“小姐,小姐,您在吗……”

央宗僵在那里,梅朵走过来,把她推到门后,打开门问道:“什么事儿,乱哄哄的?”

“小姐,刚才有个下人溜进来了……”管家回话。

梅朵看见了帕甲,她反感地说:“怎么又是你啊?”

帕甲吓得赶紧往后躲了躲,弓着腰说:“我帮管家老爷追拿的那名不懂规矩的下人,她跑到楼里来了,怕冲撞了小姐……”

“什么下人,哪来的下人,远点儿滚着!”梅朵说着,砰地把门关上。

门外的管家吆喝着:“前面,前面,看前面有没有。”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安静了。

梅朵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央宗,她问道:“你真是达娃央宗?”

“告示我看见了,我没死。”央宗说着,眼圈红了,噙着泪。

“那……那个死去的女人是谁啊?”

“我应该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害我?一直追到拉萨河边,要杀我,淹死我,我躲过一劫,现在你们还不放过我!”央宗激动地说。

“你怀疑是我害你?”

“不是你,会是谁?”

梅朵冲到门口,拉开门,大声地说:“那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去叫管家回来,还有那个警察,把你的怀疑去跟他们说吧!”

央宗低下头,不言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央宗,我要知道真相!”

“那天晚上,我从家里逃出来,到了拉萨河边,结果就被人袭击,也是那天晚上,我老爹在家里被火……”央宗说不下去,哭了起来。

“你晚上,一个人逃到拉萨河,为什么?”

“为了躲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逼婚,白玛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商量好一起逃走……”央宗突然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抱着腿,由于刚刚的剧烈跑动,她腿部的枪伤流出了血,染红了裤子。

梅朵忙上去扶她,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央宗摇头,她的腿很疼,突然,她晕了过去。梅朵吓坏了,呼唤着:“你醒醒——,你醒醒——”

帕甲没有找到央宗,只好回了家,他心情郁闷,在酥油灯下皱着眉头,房间里气氛很沉闷。

小普次站在边上,看着他的脸色,怯生生地说:“我以为是撞见鬼了,在河边我打了三枪呢,她明明掉进河里,顺水冲走了,就算是没打死,她也会被淹死啊。”

“难道她死而复生?”

“我也糊涂了,她钻进一个庙里就不见了,阴森森的就消失了……舅舅,他们家都是冤死的,会不会是她的冤魂来找我报仇索命啊。”

“当然会!这不已经来了吗,等着吧,早早晚晚……她见到白玛的时候,康萨老爷也就了然,那就是我们掉脑袋的时候啦。”

小普次害怕了,吓得不言语了。帕甲起身,直勾勾地盯着他。小普次胆怯了,连声说:“舅舅,我……我错了。”

帕甲揪过他,左看右看,最后说:“关键的关键是她认识你,你暴露了,我也就跟着完蛋了。”

小普次看着他怪异的眼神,害怕地说:“舅舅,那我……要不,我躲起来?我错了,舅舅,真是我错了。”

帕甲放了手,阴笑着说:“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你亲舅舅,还能亏待你啊。”

“我知道。”

“只要她找不见你,那就死无对证。”

“那……我藏哪儿?我回昌都老家吧。”

“损头损脑的,混成这样儿,回老家还不够给我丢脸的呢。……康萨老爷不是许给我一个宗本的官吗,本来我对这个小官没放在心上,敢情它是给你预备的。”

小普次明白了,他开心地问:“真的?”

“你带着上任文书和宗本的官印,代替我去边坝当宗本吧。”

“舅舅,我顶替你,行吗?”

“怎么不行。拉萨的贵族子弟外放出去的,有几个亲自赴任,充其量让贴身的仆人替他们去做官。你去,没问题。”

“我去!”

“不能耽搁,说走就走。”

“说走就走,舅舅,我连夜就出城,我去收拾东西。”

“傻小子,你那点儿破衣烂袄,收拾什么?去当宗本可是肥差,你去了以后,要什么有什么,多长点儿心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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