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程爱爱向着柳清阳点点头,轻轻的说道。她明白柳清阳是担心她,可是现在哪有时间想自己的安危,程爱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人,一直以为,她只想要好好的活着,有妈妈的疼爱,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却是想要的简单,老天却越是不让她称心如愿,原本以为已经远离了纷争,却不想又迎来这一场风波,如果真得因为她的小命可以免去生灵涂碳,她死也瞑目,只是希望来生上天能怜惜她,给一个完整的父母,一个完整的家就足够了。
“爱爱!”
“放手!”眼看余秋离自己越来越远,程爱爱有些急了,她一使力挣脱柳清阳的手,快走几步,追上余秋。听到后面的脚步的声,余秋眼里划过一丝犹豫,她还是来了。余秋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事,到底是无法避免了,但愿能护她周全……
程爱爱跟在余秋的身后,慢慢的向牢房靠近,前行一步,程爱爱就觉得自己内心多一份不安,这一切看似不坎坷,实则来之太过容易了,这个余秋真的信得过吗?可是此时,她别无选择,就算前面是虎穴,她也只能闯一闯了。
“流玉,将牢门打开,本座要查监“余秋来到牢门前,神态自如,没有一丝慌乱,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自然。程爱爱却手心冒汗,心跳加快,全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头微低,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尖。
“总管,皇女下旨,任何人不得接近展月云,你进去查监,怕是不妥。”流玉刚要去开牢门,苏复却单膝跪倒,阻止了流玉的动作,回拒了余秋的命令。
“放肆,啪!!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公开顶撞本座的命令。”余秋恼怒的挥了苏夏一巴掌。
“属下不敢,总管息怒!!”苏夏扑通双膝跪倒在地,语气有些惊恐的说道。
“展月云是皇女下旨,命本座亲管的要犯,怕得就是出差池,你竟然拦阻本座查监,有何居心。”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只是……”
“滚一边去,流玉,还不开牢门。”
“是”流玉瞄了一眼剑拔弩张的场面,本来有心说上一两句劝解的话,她也是觉得余秋无原无故查监,有些不合适,但是却生生的吞了下去,看了一眼苏夏,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住了姐姐,人家是总管,咱这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吱噶,咣啷啷…沉重的铁门从外面被推开,从外面望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刺鼻的霉味充满了整个屋子,余秋命人将门又开大了一些,让外面那微弱的月光射入屋内,虽然光亮很弱,却可以模糊的看清整个屋内。四面铁墙,中间有一个用铁打造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人,长发松散,遮住了她整张脸,衣服上血渍斑斑,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要不是那高耸的前胸,正缓缓的上下起浮,程爱爱真会以为那绑着是一个死人。
余秋慢慢的走下台阶,带着程爱爱来到十字架前,十字架上的人双眼紧紧的闭着,一动不动,好象死了一般,程爱爱借着微光,伸手拢拢十字架上那被绑之人的长发,一张早已憔悴不堪的如花容颜,脸颊深深的凹下,身上横竖交错的伤痕瞬间刺痛了程爱爱的双眼,泪水无声的滑下脸颊,声音带着哽咽的轻唤声“三皇女”
声音不大,却十字架上的人身体明显的一颤,她用的猛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程爱爱,眼里带着多种情绪,有意外,有惊喜,有疑问,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别说话,我知道你奇怪我的到来,我是无意中发现这里,更是无意中发现你的,我要救你出去。”程爱爱边说。边伸手想去打开绑着展月云的铁链。却感到自己身侧有掌风袭来,程爱爱脚尖一点地,向后跨出一大步,余秋瞬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姓程的,我只答应带你来见她,可没说你可救她,再说,凭你想救她,痴人说梦,不说你们根本走不出院子,就是这寒铁的链子,你也不可能打得开。”
“打不打得开,要试过了才知道。”程爱爱说着栖身向前,顺手拿出若雪在她临来时,硬塞给她的一把匕首,据若雪说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匕,又想去解,余秋却飞起一脚。又成功的阻拦程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