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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里霄泽回首看见一个老头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跪在地上,那老头年纪已经很大,两鬓斑白,沧桑的脸颊带着许许多多地皱纹,就像是岁月用刀在他的脸上一刀一刀划上去似的,也许这老人经历过许多而造成这样的。

“发生什么了?这位老爷爷。”百里霄泽走上前去,并给了墨白一个颜色,暗示这种事情我要管!

墨白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吧。

“我家的女儿被那肖家的大儿子抢走了啊,他们人多,一个个又会魂术武功的,我一个老头子压根儿就不能和他们对付啊!”老头哭着喊着,仍然跪在地上,想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被人抢走了,又是自责又是绝望。

“老爷爷,你别着急,你慢慢和我说,那个肖家大儿子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爷爷,这事儿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百里霄泽将老爷爷扶起。

百里霄泽将老爷爷扶到一旁的凉亭坐下,墨白紧随其后。老爷爷缓缓说道:“那个肖家啊,是黔州有名的大户人家,横行霸道,连当官的都拿他没办法的啊。”老爷爷擦了擦眼泪,继续讲述到。

“他们家的大儿子叫肖继才,强抢过许许多多的民女,到他家只要被他玩弄过后,过不了几天就被活埋,扔掉,甚至被他用于练自己的魂术活活打死,进去的没有一个是安全出来的,我一个老头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老婆子去的早,我的女儿对我可孝顺了。没有她我该怎么办啊。”

“爷爷,你放心,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百里霄泽站起身来把墨白扯到一边,刚要开口。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切记师傅强调的,你愿意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欣慰,说明我和师傅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没有白费,但是不可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耽搁太久,我估计方才那轿子里坐的就是那个姑娘,我觉得想追上是来不及了的,我们先去老爷爷家里,待到晚上我们再行事!”墨白认真地说着。

“好!谢谢蓝染叔!”百里霄泽跑过去和老爷爷说:“爷爷,那轿子也已经走远了,我们现在追也是追不上了,不如我们先去你家歇脚,待到夜间好行事。”

“你的意思是?”

“救你的女儿。”

“谢谢少侠谢谢少侠,可是少侠,肖府可没那么好闯,戒备森严,多少也有些高手在,你和那位大侠一定要小心的啊。”

“放心好了,老爷爷,我们去你家吧。”百里霄泽本想说自己的墨白叔是十重境界的高手,但是他收住了,知道现在不能暴露太多关于自己。

到了老爷爷家,是在郊外的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菜,有口水井,还有两间木屋子。

墨白和百里霄泽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老爷爷端了一壶茶过来,并给他们沏上。

“二位大侠,我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二位的,只有一些蔬菜能为二位做些晚羹,还望二位见谅。”老爷爷一遍沏茶一边说道。

“没事的老爷爷,哦,对了,老爷爷,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哦,我姓唐,名民,唐民。”

“我姓百里,叫霄泽,这位是我蓝染叔,你的女儿呢?”

“她呀,叫唐雪凝。她精通我们唐家祖传医术,我们唐家当年也是出了名的大家族啊,只可惜,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唐家……”墨白喝了口茶略微思索了一番。当年却有一唐家,记得他的祖辈和唐家还有些许来往,那时候唐家,商道全天下无人能及,医术更是有妙手回春之妙赞!更重要的是唐家有一本掌法《破冰掌法》可以说是掌法中数一数二的,只可惜已经失传很久,就算这老爷子真是唐家的人,也许那本秘籍早已失散了,可是唐家还有一位姑娘,应该不是吧。

“蓝染叔,我们今晚怎么行事?”百里霄泽最关心的还是怎么救出唐雪凝,心地善良的他容不得丝毫不正义的事情发生。

“很简单,我引开护卫和家丁,你用轻功在房檐行走寻人,那贴有‘囍’字的想必应该就是了。”

这时候老头子插上话了:“可这肖府很大,这要寻找得要什么时候,二位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啊。”

“老爷爷,你放心,你就在家里等好,等着我带着雪凝姑娘回来,你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着,哪儿都不要去。”

“那你们二位一定要小心的啊,我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东西能感谢二位,只能来世给二位做牛做马了。”语罢,老头子便跪在地上开始磕起头来。

百里霄泽赶忙扶住唐民,说道:“老爷爷,这么大的礼我不要,我要的是你们父女俩能够团聚在一起。”

用过晚膳后,墨白对百里霄泽说:“我们酉时行动,记住动作一定要快,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陈雪凝并救出她来,我估摸着那肖继才也有些身手,你遇上他可能避免不了打斗,但要记着,不要恋战,救出雪凝姑娘即可。”

“知道了,蓝染叔。”墨白从行囊中拿出一件黑袍子,递给百里霄泽,说道:“这是夜行衣,可以让你比较隐蔽的行动,注意安全,我们走吧。”

他们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入了城,并找到了肖府。

“照原计划行动,明白了吗?”墨白对着百里霄泽说。

百里霄泽点了点头就以轻功从侧墙纵跃而入。这时,墨白便抽剑站在肖府的面前,看着看门的两个家丁。

“前面的是什么人?在这里抽剑放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肖府,知道了就赶紧给我滚,今天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不然你脑袋别想要了。”其中一个家丁很猖狂地说道,并那好手中的长棍,恶狠狠地盯着墨白,随时迎战。

“那就让我把他今天大喜的日子变成他大悲的日子。”语罢,不等到两个家丁反应过来,便一个移步上前而去,剑回剑去剑来,不到三下,两个家丁的大动脉就被割破,倒在了血泊之中,墨白冲入府宅,一声怒吼:“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作恶是有惩罚的。”

带刀护卫和众数家丁闻声赶来,摆了一个阵型,将墨白在前院团团围住,墨白冷笑道:“就这么点人,哼。”

“你敢不敢摘下面具来堂堂正正地打。”一个持刀护卫大叫着,他要知道究竟是谁,“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闯肖府。”

“面具下面是有一张脸,不过我怕你们看到了会害怕,面具下面的是那千千万万亡魂孤鬼的脸。”墨白纵身跃到高空中,高出了肖府的院墙,月光和黑夜之下,在空中侧身旋转一圈,用其力道加上十重境界的魂术斩出了残月斩,这一斩是惊天地泣鬼神,一紫色剑气顺着寒冰魂术带着月之光华下去,众家丁和护卫瞬间被冰裂,那地砖也是从地上爆裂开来而后化成粉末,一旁的千年梧桐也是从中间化成冰而后破碎。

“这一斩不带有任何苦痛,这么地死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走好。”

墨白落到地上,把剑挥到腿边准备下一次战斗,他再次大吼一声:“再不来人,我就要杀进府里,把你们家老爷,少爷统统变成我剑下亡魂。”墨白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引出来,他要保证的是百里霄泽不会被发现,他要尽力地为他拖延出时间,让百里霄泽找到唐雪凝并救出她。这一声怒吼,又赶来许多家丁护卫,自然是一样的结局。

百里霄泽躲在一旁见到多数人已经往前院跑了,他就纵身跳上屋顶,加上他临虚御风的功夫,在屋檐上行走的速度那是飞快,并且轻功了得的他可以做到落地无声,很快,他就找到了那间关着唐雪凝姑娘的房间,是贴这个“囍”字。百里霄泽心里想到:“想双喜临门,哼,我让你痛不欲生。”此时此刻,他早已忘记墨白对他说的不要恋战,年少轻狂加上心中正义感的爆发,一心想着要杀了这个贼子,替千千万万个无辜少女报仇。

他在屋檐上,掀开几片砖瓦,看见肖继才正在调戏着唐雪凝,真是禽兽不如,还将唐雪凝绑在了椅子上说道:“你要是今晚服侍不好少爷我,我就把你活埋了!”

这句话可以说是彻底地激怒了百里霄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地打破楼顶砖瓦跳入,并在空中回身一脚将肖继才踢了一个措手不及,肖继才后退了好几步,不过这肖继才也是习武之人,他的魂术境界已经到了八重,他很快就立住了脚。

“哪来的黄毛小子扫爷爷我的兴。”肖继才是彻底愤怒了。

百里霄泽不理会他,转身对唐雪凝说:“姑娘,你放心我是来救你的。”剑一出一回,绳子便断了,百里霄泽扶起唐雪凝的时候,肖继才出门对守在门外的家丁嘀咕了几句,那家丁就出去了,肖继才回到屋中。

“哼,想走,我有说同意吗?”肖继才一个健步上来直接打出了魂术掌法,一个分水掌过来,这一魂术魂力着实不小,毕竟八重的魂术境界也是很高了,百里霄泽一时半会儿想不出用什么来接住这一掌,只得挨了一下,这一挨把百里霄泽挨出了一口血。

“公子,你没事吧,别管小女子了,公子快走吧。”唐雪凝快要哭出来了。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百里霄泽心里想着:八重的功力不好对付,刚才挨了他这一掌,看样子接下来这一场难打了,不过师门中,九重功力的我都能对付,我想应该应付得来。

“小子,不错啊,能挨我这一掌,不过我感受不到你身上的魂术,你不会没有魂术吧?哈哈哈哈哈,一个黄毛野小子也敢来,我看你是送死来的,接下来这一掌看你接不接得住。”肖继才一掌再次推来,百里霄泽将唐雪凝推开,拔出销焚格挡。

当掌带着魂术靠近剑的那一瞬间,剑魂爆发出剑气,一瞬间将肖继才弹了出去。“这不可能。”接下来肖继才换个方式了,他知道这样蛮打是突破不了他的防御的。于是肖继才就仰低身子,侧身绕道百里霄泽身后,想在背后来一招阴掌,没想到百里霄泽的临虚御风第九式刚好可以躲过这招阴的,百里霄泽俯低身子,脚后跟抬起直接踢到肖继才的下巴,并向前飞出去而后空中旋转身子,正面相对肖继才,他见到肖继才没有反应过来,上去就是回身踢,这一踢把肖继才踢飞到桌子上,碎了一地。百里霄泽一个健步,把剑抵在肖继才的下巴上。

“八重也不过如此嘛,今日我就要替千万无辜少女报仇。”百里霄泽正要一剑下去。

“住手!”墨白这时候赶了过来。

“蓝染叔,你拦我干嘛?”百里霄泽很疑惑地问他。

“杀是要杀的,杀他这种事情,交给官府就行了,不在我们分内,不用管。”墨白很冷静地回复到。

“官府的人都怕他,怎么杀?”

墨白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你杀了我,唐雪凝她爸也要死!”肖继才狂笑道。

“哼,死到临头了别嘴硬。”百里霄泽铁了心了,要一剑下去,这时候墨白倒也是不拦了,他知道拦也拦不住,而且百里霄泽也没有说错。

“住手!”

百里霄泽心里想:又来?有完没完!

这时候方才肖继才耳语的那个家丁来了,手上拿着刀,还挟持着唐民。

“哈哈哈哈哈,杀了我,唐民这老头也要死!你动手啊?”肖继才一个剑下人,此刻到时占了主动权。

百里霄泽犹豫了,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爹爹!”唐雪凝很是慌张,想要冲上去抢出唐民,结果被家丁一脚踹了回来,墨白连忙上前扶住。

“女儿,不慌,爹爹没事,放心,二位少侠武功盖世,又是世间英雄,定能救你出去。”

“你快放了她爹。”百里霄泽冲着肖继才叫,“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你要是放了他,我还可以考虑免你一死。”

“你还和我谈条件?你要是放了我,我可以放走唐民,保他们父女周全!”

百里霄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正想着把剑收掉。

唐民说道:“二位少侠,麻烦安顿好我的女儿,我一个老头子的死不足挂齿,这贼子一定要铲除。”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唐民直接将头往前一伸,血液从脖颈流出,死了。

“爹爹!”唐雪凝瘫坐在地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么走了。

墨白不再犹豫,拔出剑,将唐民扶过来,一剑刺死了那个家丁。

“少侠饶命啊,少侠不要杀我,只要少侠饶过我,我家府上有万千金银财宝都可以给少侠,少侠不要杀我。”知道情况不妙的肖继才赶紧求饶。

“刚才怎么不求饶,非要逼到唐老死了才在这里跟条狗一样。”百里霄泽已经被激怒了。

“少侠说的对,我就是狗,猪狗不如。”肖继才开始磕头。

“你这条恶狗也可以走了!”百里霄泽把剑从背后直接刺入他的心窝,真是大快人心。

“多谢二位少侠为我爹爹报仇,”唐雪凝站起来谢谢百里霄泽,“我的爹爹。”

“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先把你爹爹带回家安葬吧,”百里霄泽安慰着唐雪凝,“蓝染叔,你把唐老背上,我们走吧。”

他们走出肖府,此时外面早已站满百姓,他们都是来感谢百里霄泽和墨白的,他们一齐下跪,万分感谢他们帮他们铲除了这地痞恶霸。百里霄泽赶忙上前扶起一个个百姓。

“父老乡亲们,大家快起来吧,这肖继才已成我剑下亡魂,里面的金银财宝,是从你们家搜刮来的你们就拿回去,多了的你们自个儿分了,粮食谁家缺的去拿吧,大家不要抢就是了。”

“好人啊!”

“多谢少侠!”

在称赞声墨白和百里霄泽离开了。

到了唐雪凝的家,在院子里给唐民崛了一个坟,安葬了。

“姑娘,实在对不起,救不了你的爹爹。”百里霄泽向唐雪凝道歉,对救不了她的父亲感到很是愧疚。

“我已经很感谢少侠了,救了我,又帮忙铲除了这一地痞,少侠真的是位英雄,”唐雪凝容貌不算很美,但也有些姿色,身材略微丰满,有些羞涩的脸颊偶尔泛红,那弯柳眉更有着女子的娇气,小嘴红润欲滴,怪不得那肖继才见了想要霸占。唐雪凝想了想说道:“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能报答少侠的,只是有一样东西也许对少侠有用。”

说罢,唐雪凝回到屋里,取出来一本蓝色的书籍,说道:“少侠是习武之人,这一本《破冰掌法》是我唐家祖传掌法,兴许对少侠有些帮助。”

墨白惊讶道:“唐家的《破冰掌法》,你是当年的那个唐家?”

“怎么了?蓝染叔?”百里霄泽和唐雪凝都感觉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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