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什么时候跟着武云的,你的手上,有武云多少黑料?”秦颂看着苏云哲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你落在了我的手中,你在武云的眼中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云哲很恭敬的说道:“秦少,我……”
“不要叫我秦少了,叫我秦颂吧!”秦颂打断了苏云哲的话,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秦家人了,你也不必叫我秦少了!”
苏云哲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就听秦哥的,因为我父亲的事情,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国外,混的并不好,心里对秦哥也有很多的意见,而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称是燕京武家的人!”
“正是因为在那人的介绍下,我重新回国了,并见到了武云,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开始为武云工作了!”苏云哲深吸一口气:“这四年的时间,我为武云处理了不少龌蹉的事情。”
秦颂盯着苏云哲:“好,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写下来。”
苏云哲犹豫了一下说道:“秦哥,但是这些事情,我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啊,就算是我写出来了,没有铁证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秦颂轻笑一声:“你的任务只要写出来就行了,至于证据,你没有,自然有人有!更何况,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发生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没有痕迹的话,那……我不介意制造痕迹,你明白吗?”
苏云哲看着秦颂和煦的笑容,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武云和周麟的一世之敌啊!
……
两个小时之后,秦颂再次回到了南山疗养所,孙虹影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喝掉了手中的三日醉之后,这才转身回去休息了。
而守在门外的风琼,看着熄灭灯光的房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疑惑:“大小姐对秦颂这么上心,难道大小姐是真的喜欢上秦颂了吗?这秦颂何德何能,居然让大小姐如此牵挂……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其他男人配得上大小姐的,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秦颂有什么样的本事!”
……
第二天的清晨,当秦颂按照孙虹影的吩咐再次喝了一大碗苦涩的药汤之后,孙虹影给秦颂做了最后一次检测。
“你现在体内的药力已经彻底的消除了!”孙虹影对秦颂说道:“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秦颂弯了弯自己的手臂说道:“我从未感觉的好,那什么时候可以进行骨髓移植了呢?”
“你的情况已经到达了可以做骨髓移植的地步了,但是可惜的是,秦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特别好!预计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吧!”孙虹影淡淡的说道:“给你一个建议,你在南山的这几天,好像还从来没有去见见秦爷爷吧?”
秦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觉得我在手术之前,还是不要见他的好!免得我们心情都不好,影响手术的进程!”
孙虹影微微皱了皱眉:“秦颂,你难道真的不想从秦爷爷的嘴中知道些什么吗?难道你就不好奇,秦爷爷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吗?”
秦颂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知道那些有什么用?难道能让我父亲死而复生吗?难道能够让秦玉良跪地认错吗?我的事情,就不牢孙小姐费心了!”
说着,秦颂转身就要离开:“哦对了,既然我体内的药力已经消散了,那么我也没有一直待下去的必要了,这两天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手术的那天,我再来!”
孙虹影有些吃惊的看着转身离开的秦颂,她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和气愤:“你朝我发什么火啊,你真以为我愿意管你的破事吗?要不是……”
话说了一半,孙虹影有些欲言又止:“算了,你秦颂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
从来没有受到这种冷遇的孙虹影,越想越委屈,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而走出去的秦颂,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他不是不清楚,孙虹影也是一番好意,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秦颂也知道孙虹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两个人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也不仅仅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了,而是真正的朋友了。
但是哪怕两人是朋友了,这件事情对于秦颂来说也是无法触碰的逆鳞!
秦颂的母亲早逝,秦颂是父亲一手带大的,虽然说父亲平时忙于工作,对自己的关心并没有那么多,但是在秦颂的心中,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是最有能耐的人!
从小到大,秦颂在心里一直都是崇拜着父亲的,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自己崇拜的父亲,自己唯一的亲人,在自己参军两年之后,被告知叛丨国失踪了,这对于秦颂来说,无异于是信念的崩塌!
尤其是他费尽千辛万苦,发现父亲居然是被大伯亲手杀死,这是他至今无法接受的事实!连他自己甚至都不愿意过多的触及,更别说是孙虹影了。
“对不起,虹影!”秦颂看了一眼孙虹影的办公室,喃喃自语着:“我刚才……有些冲动了,但是……这不是我们之间该讨论的话题!”
深吸一口气,秦颂转身准备朝着南山疗养所外面走去,而这个时候,从秦颂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秦先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转身一看,秦颂发现萨莎公主居然坐着轮椅出来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像是骄阳一样,驱散了秦颂心中的阴郁。
“萨莎公主,早上好!”秦颂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公主叫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萨莎公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怎么了,没事的话就不能叫你了吗?”
秦颂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公主身份最尊,居然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华夏人不都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萨莎公主笑着说道:“秦颂先生,咱们能聊聊吗?”
秦颂正准备拒绝,就听到莎萨公主身后的侍者说道:“公主,您身份高贵,怎么能随便跟华夏陌生人聊天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秦颂看了一眼萨莎公主身后的侍者,笑着说道:“好啊,公主,咱们就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