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您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米露给秦颂打来电话:“关于秦家老爷子的病情,我们经过调查,并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是根据我们的推测,情况很有可能属实。”
“何以见得?”
“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秦老爷子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当众露面了,而且秦家的子弟最近也都减少了外出露面的机会,这对于秦家来说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而且……全球不少的著名医疗机构都收到了询问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的问题,虽然是匿名询问,但是显示对方在华夏!”米露说道:“这个消息,是从梅森集团透漏的。”
秦颂微微点了点头,米露他们调查不到确切的情报,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秦老爷子的身体是秦家的头等大事,除非秦家的核心人员,恐怕外人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能够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也能够验证小姑说的话了。
“看来他的身体的确是出现了一些问题啊!”秦颂喃喃自语着,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伤。
那个他记忆中虽然苍老但是极其伟岸的身影,现在居然在饱受病痛的折磨,一想到这里,秦颂的心中就难受至极。
虽然说爷爷在处理父亲事情上的做法,让秦颂难以接受,但是秦颂的心中,仍然还记得那个把自己当做大马给自己骑的爷爷!
“King,King,您还在听吗?”米露的声音把秦颂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还在,另一件事情呢?”秦颂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道。
“关于凯利的目标,属下怀疑是……”
……
“什么,父亲,你真的要亲自过去?”远在燕京,秦家老宅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急切的说道:“秦颂也太过分了,他算的了什么,要不我带人过去……”
“混账!”一个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秦风,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连你小姑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以为你能办到?带人过去?你是想让秦颂跟我们彻底鱼死网破吗?你知不知道,秦颂可是特种部队的兵王,你是他的对手?”
秦风的嘴角抽了抽,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但是秦颂让父亲亲自过去,未免也太张狂了吧,他不过是我们秦家的弃子,有什么可嚣张的!”
“你也知道他是弃子?那你就更应该知道,他现在内心中对我们秦家充满了怨恨,我不去,不平息他心中的怨恨,他又怎么可能去救你的爷爷?”秦风的父亲,也是当代秦家家主秦玉良沉声说道。
“可是……”秦风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在他看来,被逐出秦家的弃子秦颂,已经成为了草芥一样的存在,哪有什么资格要求秦家家主去见他?
“秦风,不要在乎一时得失,也不要在乎一时的脸面!”秦玉良看着秦风,淡淡的说道:“秦家的将来,是要交到你的手中,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你能够展现出一个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和远见,而不是小家子气一般的斤斤计较!”
秦风的嘴角抽了抽:“是,父亲,我明白了!”
“明天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见秦颂!”秦玉良说道。
“我也去?”秦风愣了一下:“我去见他做什么!”
“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一直压你一头的秦颂吗?”秦玉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把秦颂当成最大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如果连正视你曾经对手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能够过了你心里的那一关呢?”
秦风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没有把他当做对手,他现在已经不配成为我的对手了!”
“是吗?”秦玉良盯着秦风的眼睛,缓缓的说道:“秦风,一个人最大的勇气是要正视自己的失败,秦颂当年大闹燕京,建立了二代圈子的威风堂,隐隐成为年轻二代中的执牛耳者,但是你呢?在他去军队后的短短一年内,威风堂在你的手中便解散的一干二净!”
“当时老爷子把进入特种部队的名额放在你跟秦颂面前的时候,你当时为什么迟疑了?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秦颂的那种果决和魄力?”
在父亲的质问下,秦风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威风堂不过是二代们的玩闹组织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的,至于进入部队……我一开始就对进入部队没有任何的兴趣,更何况……”
“更何况特种部队的条件艰苦,训练繁重,是吧?”秦玉良淡淡的说道:“秦风,你很聪明,但是你知道为什么爷爷之前更喜欢秦颂一些吗?”
秦风摇了摇头,这一点一直也是他疑惑的。论聪明才智,论相貌,论处事风格,他自认不比任何人差,但是当年爷爷最喜欢的,还是秦颂,这一点让秦风很是不满。
“你虽然比秦颂大四岁,但是你跟秦颂相比,却少了一分狠劲,少了一分赌徒的性质!”秦玉良淡淡的说道。
秦风不解:“赌徒性质?我为什么要有那种特质?”
“成大事者,你觉得最重要的特质是什么?”秦玉良问道。
“未雨绸缪的能力?”秦风犹豫了一下问道。
秦玉良摇了摇头:“是赌徒特质,也是魄力!”
看着秦风不解的眼神,秦玉良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算无遗策,喜欢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你要清楚,我们都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我们就有缺陷,就有算不到的地方,就有出现意外的地方,而那些成大事的人,往往就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果断的做出选择,而不是犹豫不决,而你的性格之中,就有优柔寡断的一面!”
“我没有!”秦风倔强的反驳着,这秦颂明明已经是秦家弃子了,为什么父亲对他还有这么高的评价?
“是吗?我记得当年燕京西子楼有一场大火,当初是十五岁的秦颂冲进火场救出了困在火楼中的云岫,而当时你也在场,你为什么没有冲进去?”
“我……”秦风张了张嘴。
“那是因为你担心火势太大,你出不来,也担心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你会留下终身残疾!”秦玉良盯着秦风:“我也清楚,你很想救人,但是在你出现这种想法的同时,你的心里也充满了很多其他的念头,这让你的选择出现的迟疑,而这,就是你最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