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玉雪送回酒店之后,秦颂现在外面清静了一下,稳定了一下心情,然后回到家中了。
回到家里,他发现江云影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正有些局促不安的来回踱步。
“怎么了?”秦颂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坐立不安的样子?”
江云影双手转着衣角,小声的说道:“那个……小姑没有说我什么吧?”
看着江云影小心翼翼的样子,秦颂乐了:“怎么了?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了?”
“你说什么呢!”江云影的脸微微一红:“谁是丑媳妇了?”
秦颂看着有趣:“好,好,你不是丑媳妇,你是俏媳妇,行了吧?”
秦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笑,江云影上前掐住秦颂的胳膊:“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秦颂,你的手怎么了?”
这个时候,江云影看到秦颂的右拳上的血渍,大吃一惊。
秦颂将手往身后缩了缩:“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
“摔了一跤,你没事吧?”江云影有些嗔怪的说道:“你也不小心一些,房间有跌打损伤的药,我找给你涂涂!”
“不用了!”秦颂说道:“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江云影生气了:“什么叫做皮外伤啊,你这伤口这么大,万一感染怎么办?听我的,你先去清洗一下伤口,我待会给你包扎。”
看着风风火火的寻找药箱的江云影,秦颂的心中升起一丝微暖。
他乖乖的去清洗了一下血渍和伤口,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心给自己擦着酒精的江云影,秦颂的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温馨和满足。
“秦颂,小姑来找你,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吧?”给秦颂包扎完之后,江云影犹豫了一下问道。
秦颂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你说过,你是秦家的弃子,而这个时候小姑来找你,肯定不会是来看你这么简单的!而且我也能感觉到,她好像有事情要跟你说!”
江云影小心的看了一眼秦颂,发现秦颂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连忙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告诉我的,真的,我只是……想着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秦颂吐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其实没有什么的,云影,你知道我是秦家弃子,但是你并不知道中间有什么缘由,既然你问到了,那么我就告诉你吧!”
江云影的神色一紧,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埋藏在秦颂深处的秘密,从这一刻起,秦颂将会完全赤城的袒露在她的面前了。
“我是秦家人,年轻的时候在燕京的顶级二代圈子中也是一个混世小魔王,那个时候,爷……爷爷为了让我接受锻炼,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安排我进部队了!”
“我因为从小比较喜欢舞刀弄枪,所以在部队中也算是如鱼得水,很快就进入了特种部队中,执行过国内外不少的秘密任务!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成为了特种部队的王牌!”
“然而就在我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却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我的父亲,居然死了!”说到这里,秦颂的身体有些颤抖,可见再次提及此事,秦颂还是有些难以自控。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所以父亲是我最亲的亲人!而且当时父亲是生命科学研究院的院士,怎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相信这些,但是当我回国之后,却发现秦家所有人都对我父亲的死因讳莫如深!”
“我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所以便跪在爷爷的面前,希望爷爷能够将真相告诉我!但是爷爷却一改常态,用非常冷漠的语气对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机密,让我不要去管!”
“但是我身为人子,怎么可能对父亲的死亡不闻不问?所以我有一天暗中进入了爷爷的房间,却发现了他桌子上有一份文件,那个文件中,将我父亲定性为了叛国者!”
秦颂捏紧了拳头:“我父亲是一个心怀国家的科学家,怎么可能会叛国?我当时疯了一样的拿着这份文件去质问爷爷,但是却被爷爷一巴掌扇倒在地,让秦玉良把我关押起来,禁止外出!”
“那是我第一次心凉,我也意识到了,我父亲的死,以及他的罪名中都透露着诡异,我也不再奢求秦家出面了,所以我决定自己去调查我父亲的死因,根据文件上的一些只言片语的消息,我偷跑出了秦家,离开了华夏,在世界流浪,去寻找当时跟我父亲有过接触的一个国外的科学家。”
“而那个时候,爷爷知道我逃出秦家,便向部队施压,想要让部队招我回去,但是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只有找到真相!所以我抗命了,也因为这件事情,我被逐出部队。”
“经过我数年的调查,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科学家,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我的父亲,其实是我大伯亲手杀死的!是我大伯枪中的子弹,射中了我父亲的心脏!”
秦颂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
江云影很心疼,她从来没有想过,秦颂的过去居然隐藏着这么深的秘密,埋藏着这么痛苦的回忆!
看着秦颂捏紧的拳头,她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拳头,试图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秦颂现在的心灵一样。
“后面的事情也可想而知,我知道真相之后,拿着证据回国了,我想要找爷爷讨要一个公道,但是却被再次囚禁起来,我也是那个时候被打断了腿,然后逐出秦家,送到了江家当赘婿的!”
江云影忍不住惊呼一声,原来一切是这样的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家族已经够没有人情味了,但是没想到秦家给秦颂带来的伤害,更深更重。
“那小姑这次来是……”江云影的眼睛一亮,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秦家要接纳我了?”秦颂轻笑一声:“只是爷爷现在重病,需要我的骨髓治病而已,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我也幻想着小姑的出现,可能是秦家接纳我的标志,但是……他们仍然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时利用的工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