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姜黎感觉双脚离地,下意识地抱住了连战,十分慌乱地问道。又不是偷情,把她放在假山后面干嘛?
“别出来!”连战低声交代到,他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姜黎看着连战,满眼地疑惑,连挂在他脖子上的手都忘了松开。
连战耸了耸肩膀,想提醒姜黎一下,可是她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连战朝着她邪魅的一笑,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要是想抱着我,等下回去给你抱个够,但是现在还有正事要处理。”
姜黎看着连战,像是触电一般的松开了手。她刚才在干啥?怎么就抱上去了呢?姜黎被自己大胆的举动给吓到了。
连战慢步走了出去,看到了闻声而来的侍卫。
“将军这是…”领头的侍卫看了一眼连战又看了一眼在地板上被打昏的罗山,不明所以。
“今夜月色甚好,王子颇有兴致便喝的多了些。刚才踉跄了一下,摔倒了。”连战说着,扶起了罗山。侍卫看着地板上破碎的酒瓶,和浓浓的酒味,一点也没有怀疑连战说的话。
“将军需要帮忙吗?”侍卫伸出了手,想要从连战的手中接过罗山。
“无碍,你们去巡逻吧,我把他送回去就好。”
“是。”连排的侍卫转身离开了。
连战看着他们走远了,手一松,罗山再一次像是软泥一样倒在了地板上。他垂眼看着罗山,想着怎么把他给送回去。
姜黎躲在假山的山洞里面,远离亭子,亭子的光照不到山洞,此时天色正浓,山洞黑糊糊的,她感觉有些吓人,生怕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会冒出来一个东西。外面连战和侍卫的交谈声消失了,她心中慌乱的感觉更甚,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想着要出去,不要呆在这里了。
她扒拉着假山,刚弹出一个脑袋,面前就闪过了一个人影。
她的尖叫声差点破口而出,定睛一看发现是连战。
“你走路不带声的啊!”姜黎有些生气的说道。
“出来吧。”
“哦。”姜黎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乖乖的跟在连战的身后。
连战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拉住了姜黎的手。姜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想着以后和他在一起,她这个小心脏还是要练一练的。
“又怎么了?”
连战握着她的手,像是握着一个冰疙瘩一样,刚才抱起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身上的温度不对。
“才刚好不久,穿成这样出来瞎跑什么?”连战板着脸,像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
“我睡不着嘛。”姜黎看着他,也有些被吓到了,声音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还带着一些撒娇地意味。
“院子还不够大?非要跑出来转悠?”连战不依不饶地说着,让姜黎有些生气。
“对啊,不够大!要不然我出来干嘛!现在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进亭子里面去,炭火还生着,暖和。我把他送回去之后再回来送你。”
“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姜黎有些隐忧,担心那些刚走的侍卫会回来再次查看。
“皇上吩咐了,不许人来打扰,要不是刚才的动静太大,不会有人过来。”
“哦。”姜黎送了一口气,如他所说往假山那边走去。
连战回到了罗山的身边,打开了另一瓶酒,伸手捏住了罗山的脖子,不一会儿,罗山就因为感觉有些呼吸不顺畅,张开了嘴巴。连战趁机将酒瓶里面的酒倒入了罗山的嘴中。
咕噜咕噜的,也不怕罗山噎死。
罗山挣扎着,挥舞着双手,感觉像是在水中快要溺毙了。没有喝进去的酒从脸上滑落到了身上,沾湿了衣服,旁人若是看到了,大概会以为罗山掉进了酒缸里面。
姜黎也只是好奇,想看看他们走了没,回头就看到了连战有些残暴的给罗山灌着酒,就像是两个人有仇似的。姜黎倒吸了一口气,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一步两步的飞快地走进了亭子,好像在逃离“作案现场”。
连战把罗山连拖带拉地送回了住所,让人给他换了衣服,煮了解救药,罗山大概怎么都想不到,他一个王子,这辈子居然会被人用如此强制的手段灌下酒,以至于后面罗山醒来,也觉得是喝上头了,才会忘记了喝酒的事情。
连战的脚步很快,夜色越深,天气越发的寒冷,炭火也快烧没了,她可不想那个笨女人冷死在那里。不出他的所料,他到的时候,看到姜黎蜷缩着身子,差点没抱住面前的炭盆。
“走吧,回去了。”连战原本窝着一肚子的无名火,在看到她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之后,瞬间灭了。
“唉。”姜黎叹了一口气,十分的后悔,想着今后一定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连战有些嫌弃她慢吞吞的动作,上前打横抱起了她。其实也不是姜黎动作慢,只是身上太凉了,稍微远离炭盆一点,她都感觉全身在哆嗦。
姜黎有些累了,不用走路,她求之不得。连战的怀抱很温暖,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窝在了连战的怀中,他怀中隐隐绰绰的梅花味令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心也跟着安了下来。
“宫内睡不习惯?”连战看着她这个样子,想来真的是失眠了才会跑出来,有些关切的问道。
“嗯。”是也不是吧…
“明日见到皇后娘娘,让她下旨让你搬回紫荆殿去吧。”连战觉得有些奇怪,将离一直一来住的都是皇后娘娘宫中的紫荆殿,为什么这一次回来,却给她安排了揽月殿。
住在哪里都一样,治标不治本,有问题的不是她住的地方,而是她这个人。
“还是不要折腾了。”搬来搬去的麻烦不说,宫里面的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连战没有说话,抿着唇好像在想着些什么。
“连战,你觉得皇上什么时候会对我动手?”
连战一怔,突然想到了长亭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