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五光十色的霓虹,川流不息的汽车,步履匆忙的行人。这是余初夏再熟悉不过地C市夜景。
脑袋抵在车窗上,在心里默默倒数人行道绿灯的秒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绿灯变红,时好依然稳稳地踩着脚刹。
总有一些人明知来不及,却还是要趁着最后三秒钟冲过斑马线。
“需不需要让公司给你配个车?”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平稳地向前行驶。余初夏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买吧。”
“自己在外面住得惯吗?”
“挺舒服的,我早就习惯自己住了。”
与余致远抗争了很久,最后以“不进公司”做威胁才终于换来他的松口,肯让她自己搬出来住,她要多习惯就有多习惯。
“你哥说你威胁他了?”
“嗯。”她点点头,“他想拉我进公司陪他受苦受难,总得给我一些好处不是,让我拥有独立的个人空间就是其中一个。”
时好哈哈大笑,“余致远和你谈判,似乎从来就没有赢过。”
“谁让他是我哥呢。”
余初夏十九岁进入乐诚娱乐,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道如今足以独当一面的副总裁,期间没少被余致远戳着脑袋骂,但亲哥到底是亲哥,再怎么生气也是骂过就哄,想来除了那件事,他几乎一直都是与她统一战线的。
她对余致远给自己挑的房子挺满意的,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装修风格也都是照着她的喜好来,简单舒适。
进门第一件事是脱掉踩了一天的高跟鞋,将电视机打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拉开拉环,咕咚咕咚的喝下小半罐,窝到沙发上休息。
通常她都会睡着,一个小时后,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她再起身去洗漱,做完这些事已经将近十一点。
电视节目里播什么并不重要,只要音量适宜就可以了。被扔在一旁地手机响起时,她正在写着一份季度报告,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接通后直接按了免提。
“开门。”
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让她皱了下眉,随即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顾承西。
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开什么门?”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余初夏吓了一跳,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拿起手机,问,“你在哪儿?”
“在你家门口。”
“......”
这家伙不是偶像明星吗?
她皱眉,为什么这行为举止像极了蹲点的私生?
冷着脸打开门,一米八几的瘦高身影挡在他面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走廊上的光。见了她,粲然一笑,唇角漾出一对可爱的小括弧,不经允许便进了屋,她关门,跟上他。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顾承西径直走到沙发那坐下来,看了一眼她搁在茶几上的电脑,又看向她,笑得得意,“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你来做什么?”
她可没空招待客人。
“我想你了。”
“......”
这人是不是对“金主”一词有什么误解?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才是一只金丝雀该有的修养。”
“我知道啊。”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敏感的脖颈间,带出一阵酥痒,温软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她地锁骨,语气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我一直在等你先联系我,可是都快半个月了,你还是没有联系我,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只好自己来找你啦。”
他这段时间确实比较忙碌,也自认不是黏人的小朋友,可是,足足等了半个月,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好不容易才将她等回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赖在她身边的理由,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等下去。
这人见到他时毫无反应,就足以证明她记性极差,他再不找她,怕是又要被遗忘在千里之外了。
余初夏的双手有些无措地僵在半空,他刻意地撩拨令她有些迷乱,“顾承西,你......你先放开我。”
“我不!”
多么孩子气地耍赖。
暧昧地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余初夏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抽离自己的大脑,只能任由身体在他的抚摸撩拨下沉沦。
他将她箍得更紧,动作也更加肆意,甚至有些许野蛮,就像终于得到渴望已久地糖果一般,霸道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暗哑的嗓音透着浓浓地情欲,“真的好想你。”
忽然用力地吸吮让她皱了下眉,也清醒了半分,用力挣了挣,“顾承西,你要发情就回家去,别跑到我这里发疯,赶紧放开我,我还有工作,唔......”
以唇封缄,他的手指穿过她利落清爽的短发,嘴上不满,“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专心。”
“我的报告还没......”
他发狠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警告道,“这个时候不准走神!”
余初夏吃痛地捶他,“你给我停下来!”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蛮横地抱起她往卧室去,“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停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