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有一个老头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巴被吊了起来,想必这就是那老黄头了。
“常大爷,弟子此次前来是想将此人带走,还请常大爷行个方便。”
那穿得破烂,散着头发的人像是个叫花子似的,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不行”二字。
“不知道这人做了什么冒犯了常大爷,还请常大爷高提贵手,放了他。”
“他该死。”
“能请常大爷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吗?”
“不。”
****你妈的,真当老子好脾气?
“那就得罪了。”
我祭了桃木剑,一剑对准那黑色的麻绳砍去。
“叮!”
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我虎口一阵发麻,再看那麻绳却纹丝未动。
我转身一剑刺向那背对着我的常大爷。
剑身“噗呲”一下插入了常大爷的后背,我心中一喜,但转眼就失望了。
他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黑雾,向两边散去,一下子又变成了两个常爷坐在那儿。
“小把戏。”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眼见这招没用,我踏起北斗罡步,结起剑指,拿出一张金光符扔出去喝道:“天清清,地灵灵,金光正气,号为玉清,吾奉元始天尊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一剑挥去,金光符疾走,将一名常大爷给打成了黑雾,金光一闪,即将要打到另一位,只见常大爷手指一弹,二十来条小蟒蛇护住了他的身子,与金光符相互抵消了去。
“动手?”常大爷缓缓站了起来。
我顿时感到一股压力排山倒海似得袭来,使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弟子不敢,只不过是常大爷欺人太甚!”我往后跳了一步说。
“不怕死?”
我将桃木剑插在背上。
“死有何惧哉?来吧!”
说着我结起不动明王印和大金刚轮印,念道:“太上老君敕令,临,兵,开!”
这可是我当日打开五鬼抬棺的小型奇门遁甲法术。
此时我明显感觉到双拳充满了阳气,我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拳,他也不躲,任凭我打。
一拳打在他脸上。
麻烦的事儿来了。
我的拳头陷在他脑袋里拔不出来了!
常大爷手指一弹将我打飞,我这么一下子还压死了不少蛇。
看向我的左手,天,竟然齐手腕断掉了!一时间还感觉不到疼痛。
再看常大爷,他面无表情地正嚼着什么东西。
操!
我顾不上血液正在快速流失,掏出阴阳球,将阳球对准他的肚子砸了过去喝道:“给老子吐出来!”
他的身子再次雾化,本以为阳球会穿过他的身体,谁料阳球太给力了,直接将那团黑雾给打得退了几步。
我用力一握阴球,阳球便飞了回来。
实体化了的常大爷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找死。”
他身后散开了大量的黑雾,将这石洞的光芒遮去一大半。
我顿感压力倍增,脑子也不清醒了起来。
“常大爷饶命啊。”
我转头看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奶奶。
常大爷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说:“谁让你进来的?自废两百年道行滚出去。”
“常大爷放了那小阴阳一马吧,他也是受人之托。”
“他必须得死。”
胡奶奶低着头不说话了。
黑雾缓缓向我袭来,像是一只打开死亡大门的巨手,我的心跳也跟着缓慢了起来。
咯噔……咯噔……
眉间的伤疤开始跳动……
撕心裂肺地疼痛袭来……
“你放肆!”
我的喉咙又一次发出了不是我的声音,意识逐渐失去,像是要被这声音的主人剥夺。
随着这一声,胡奶奶竟然昏了过去,地面的蛇也一个一个地翻了肚子。
常大爷连连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单膝跪了下来,一手撑着地,一手抚着胸口,说:“主人。”
“你好大的胆子,他也是你能伤的吗?!”
“不敢。”
“你先收他为徒,时机到了,传他本事,赐他仙骨,不得有误!”
“是。”
“我有话和他说,你带着所有的东西出去。”
“是。”
常大爷话音刚落便化成一股黑雾将整个山洞腾地干干净净,包括那黄老头。
他一走,我放下了心,瘫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
“你和常大爷是什么关系?”
“大爷?哼,他曾经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称霸长白山。”
“你上次说的复仇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
“那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你现在身体的资质太差了,根本就是一个废物,我不能再出现,否则你会死,我也会消散,所以以后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知道了,你走吧。”
那声音没有再说什么便消失了,顿时感觉身体里的力量一空,反正我已经是爬在地上的了。
等会。
什么叫“我就是你”?!那******我是谁?!
当时没问清楚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那声音刚走,常大爷就又回来了。
我对着他勾了勾手,说:“那个……小常,过来把我手接起来。”
痛快,那叫一个痛快,你主人那么挺我,你敢给我甩脸色?再甩一个看看!
谁料常大爷依旧面无表情,说:“主人要我收你为徒,叫师傅。”
我正想发作,却冷静了下来,眼珠子也是转了转,问:“如果我拜你为师的话,你能教我什么?”
“起码帮你接手。”
“那成交,我叫陈虎生,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
“你跪下,说‘弟子陈虎生今日拜长白山常大爷为师,日后若有反悔必将堕入无间地狱。’”
我靠,这么狠?罢了,我只能照做,常大爷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常大爷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扔了给我,让我吃了。
“这什么玩意儿?”
“我炼化的高原红景天。”
好东西啊!我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导致连吃完后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这场面和当年二师兄吃人参果时的场面也不遑多让了。
吃完没多久我便感觉丹田处多了一股暖流,整个人的精神也在快速恢复,就连左手腕的血也不再流了。
“把手伸过来。”
“哪只手?”
“断手伸过来长齐,好手伸过来再断。”
我去你大爷的麻溜儿地就将断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