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理她,暖冬心知不好,轻轻拉过她,往床上推着:“乖,上床睡。”还使了个眼色给她。
柔柔不明所以的看看大家站着都不理她的样子,小猪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只得坐那爬上床蹭向小猪,还问着:“小猪呀,盛夏哪去了呢?”
龙珠靠在她怀里嘟着嘴不说话。
柔柔抱住他,眼神看向三侍,暖冬趁着皇上不注意,朝边上的小顺子一指,她发问道:“小顺子,盛夏哪去了呢?”
小顺子轻抬头,看看皇上也不说话,他只得答道:“宫中不许乱说话,夏姑姑去内务府领罚了。”
“怎么罚的?”柔柔疑惑的睁大眼睛。
“四十大板。”小顺子说着又低下头。
“啊,四十大板?”柔柔着急地数落:“盛夏又没说什么,干嘛罚她四十大板?好啊,小猪都没说话,皇上都不开口,你小顺子就敢打盛夏了?”
她禁不住地搂住小猪摇呀摇,撒娇呢:“小猪,你看小顺子假传圣旨。”
说得大家汗了一把,小顺子委屈的张着眼晴看着她,假传圣旨,借他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呐。
“小猪,姐姐问你话呢。”她捏捏他的小脸,拉拉他的小耳朵,把冰冰的手伸向他的细嫩脖子,不说话就冻你。
龙珠轻闭眼缩缩脖子随便她折腾着,他该死的超喜欢她撒娇的样子,喜欢她折腾他的样子,他在想,这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柔柔看他都不理的样子,把他推到一边,果然龙珠跟着睁眼了,她随着就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嘴里还呜呜说着:“坏小猪,坏小猪,不理你了。”……
这超像三岁小孩子的表情,惹得满室的人爆汗。
她还在被窝里乱蹬腿,龙珠不由的笑出声来,真没想到她这么有趣。柔柔听到他的笑声赶忙爬到他边上,可怜巴巴地说着:
“小猪,你快说呀,把小顺子拖下去打,把盛夏弄回来。”
小顺子听着苦着脸直求饶:“不要啊,柔姑姑,您还是饶了小顺子吧。”
柔柔忙抱起他摇晃着,“小猪乖,把盛夏叫回来嘛。”她心里急死了,要是再呆下去,那四十大板不是打完了?盛夏能受得住吗?一个嫩嫩的生命那就没啦?
龙珠悠悠地问:“别摇了,都要晕了。姐姐,以后都不离开小猪吗?”
“当然不啦,以后都听你的。”柔柔笑眯眯停下答着。
“暖冬!”龙珠轻弯了下嘴角,说着就伸手向她的腰带,轻拉了下,腰带松了,小手伸向她的胸前帮她脱衣服。
暖冬听到小皇帝的叫声,自是转身飞奔而去。
柔柔看他轻注视着她的眼,那小手动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暖昧,脸色一红,还好是晚上不明显,要不那得多丢人,她伸手抓住他移动的小手。
“姐姐,你说都听我的。”龙珠嘟着嘴动动小指头。
柔柔只得放开手,任由他帮自己脱衣服,她微红了脸低着头,心里在说着,这是弟弟,是小猪,你干嘛脸红呀,上回都快睡着了还不是小猪帮你脱的。
龙珠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又媚惑又可人,他自己也不由的被这气氛弄得有些脸红,但还是帮她轻脱了外衣,往外一伸,没有人接,他轻抬头发现寝室里已只有他们俩人,他手腕一翻,那外衣嗖地就飘到衣架上乖乖呆着了,接着是中衣也飘上去……
他看着那绣着小花的雪锻单衣,脖子那稍露出三角雪锻肚兜。他小手又轻轻伸向单衣……
柔柔低头忽觉得肩头一凉,发现小家伙在脱她的单衣了,她慌忙伸手抓住他做乱的小手,往床里倾倒,拉被子盖住两人。
“小猪乖,睡了。”她急急地说着。
龙珠趴在她身上用手肘撑着,哄着道:“姐姐,小猪想看你的肚兜绣得漂亮不?现在穿的是谁绣的呢?”
“暖冬绣的,可漂亮了,看……”她得意的伸手把自己的单衣衣襟分两边,露出肚兜上的动物显摆着。
“漂亮!”小猪点头赞道,她那嫩白的脖子,肚兜中间那展翅凤凰下匀称完美的胸型,盈盈一握的腰肢,都展现在了他眼里。
“看好了哦,睡觉了!”柔柔想拉过单衣盖上,却被他扑上来,正巧双手压在胸前圆润上,她轻哼一声,虽然人小却还是蛮有重量的,脸腾的红了,手忙脚乱的抱着他往上挪,让他搂着她的脖子睡。心里庆幸着,还好小猪还小,不然真是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她心里却想着盛夏,不知道被打了几下了,不知道伤势如何。刚被小猪闹了一会儿,她怎么睡得着呢。她睁眼看看,在夜明珠的淡淡光下,可看到她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头上的钗和那白玉瓶子放在边上的桌子上。
在她怀里的腻人小猪像是睡着了,她伸手推推他:“小猪,小猪?”
“睡着了。”她自言自语着,轻轻的把小猪往边上划,再慢慢地爬出来。
“哦唷,好冷。”她连忙快步跳出来,赶紧抓起外衣披在身上,伸手拿过白玉瓶就往外走,黑漆漆的夜又没电灯,还好皇宫里很奢华,就连宽道上每隔不远就镶颗夜明珠,在漆黑的夜里发出那淡淡的光芒,也还能看清路。
她的身影没入珍珠帘子时,床上的龙珠突然睁眼,晚上不睡觉?她想干嘛呢?朝她的方向瞅了一眼,往前一跃旋转一圈待他落到地上时,已是龙袍加身,随即身影一晃,眨眼之间室内已空无一人。
在宫女住的耳房里,暖冬轻扶着盛夏在床上趴下,一边碎碎念着:
“夏,你怎么这般做事不劳靠?秋,我都喊你看着她的,你怎么能离开?”
“当时放好衣服出来,碰上小顺子说主子找我,所以……”清秋在床上无奈地说,她怎么知道就离开一会儿,盛夏就不安份了?
盛夏双脸红红地说:“冬,你别怪秋了,经过这一次,我知道主子对我还是挺好的。”被打一半就被拉回来的她可是头一人呢。
“都打板子了?真够好的?”丽春坐着讽刺一句就往被窝钻,她受不了了。
暖冬看盛夏那傻模样,下手撕去贴在臀部伤处皮肉上的布条。
“轻点!”盛夏不耐的皱眉。
“已经很轻了,”暖冬帮她清理着伤口,心疼的问:“被打了多少下了?”
“十五!”盛夏不在乎地说,只要主子心里有她就好。
“有人来了。”清秋把手放进被子里,闭上眼晴装睡。
柔柔小跑着从门那钻进来,还边呼着:“外面真冷。”
盛夏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干什么?哼!”
柔柔把门关好,哈着手踱步进来,看着她的伤,好可怕,血肉模糊了。看来还是被打了,听她的语气,她没好气的说:“我来给你加些辣椒水洗洗。”
“哼!随便你。”盛夏不屑的扭过头,双手握住被子紧紧的,她怕不握紧点,松手就自动拧人脖子去了。
暖冬笑眯眯地望着柔柔,友好的道:“去睡吧?”
柔柔神秘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暖冬接过看眼是那玉瓶儿,惊讶地说:
“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呸呸……坏暖冬,还诅咒我呢,让我再被人打一次吗?给她涂上吧。”柔柔做着幼稚的吐口水踩地上的动作。
暖冬轻笑,打开玉瓶儿,轻轻地挖些来涂上。
“阿嚏……”柔柔低头揉揉鼻子:“多涂些。”
盛夏感受着臀部那传来丝丝凉意,减轻了大半的痛楚,但她还是嘴硬着说道:
“我挨打都是为了你,你可别想我感激你。”
柔柔轻笑:“哼,我才不是为了你呢,我是为了有人陪我玩棋。你快点好了,我要打败你。”其实她怕的是自己害死人了,那不成了杀人凶手。
“你快回去,别冻着了。”暖冬笑眯眯地说着,言不由衷的她哦,总是这么惹人怜。
盛夏眼色黯然,嘟嘴道:“免得皇上等急了。”
柔柔边走边搓搓手,得意的道:“他睡着了,不知道的。”
四侍愕然,十丈之内一有动静就知道的人儿,她这么大个人爬起来,走出室外,哪有睡着之说?
外头还传来“呼呼,冷”接着小跑着的声音。
暖冬帮她涂着药,四周寂静无声。
皇帝的寝室里人影一晃,龙珠钻进被窝轻闭眼,就像未出去过一样,只是那衣架上龙袍轻晃。
“冷冷!”外面的柔柔一路小跑着回来,把外衣随手往桌上一扔,呼哧着爬进被子里,钻到龙珠那一头,颤抖了一下,双手抱紧暖暖的他。
“不行,我的手太冷了,不是要冻坏小猪了。”她自言自语着又放开他,在一边的被子里抖着。却见龙珠无意识的钻向她还呢喃了句:姐姐抱。
柔柔高兴的抱住钻过来的他,用嘴哈哈手手,顺着他的眉眼描了下,真可爱,她得意地闭眼蹭着他:“嘿,还是小猪好。”
秋天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暖冬在小院子里踱着步,刚小麦子来说过,皇上中午不回来吃,被太后叫走了,而她进去喊柔柔起来的时候,被子里那团小东西一直喊冷,就是不出来。
“不会是冻着了吧?”暖冬着急地说:“来人,去煮姜汤。”
“我也觉得应该是冻着了!”丽春倚着边上的柱子看着边上的盛夏猜着。药王的药果然是稀世宝贝,昨天回来瘸着走的她已好大半了。
盛夏不服道:“我看她昨晚上分明就是有意来送药的,好让她今天受寒给皇上看,可惜天不从人愿,皇上被太后召去了。她的戏白演了,嘿嘿!”
“盛夏!”暖冬听着她的语气,生气地瞪眼:“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哪个演戏哪个不演你都看不出来吗?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不知道打哪来的野丫头,怎么让你这么死心踏地为她说话?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还比不上她吗?”盛夏愤怒的嚷道。
“你要记住,以后她是我们的主子。”暖冬眼神直逼视着她。
“是不是还不一定呢。”盛夏寸步不让。
“咳咳!”丽春接过边上宫女端过来的姜汤,上前塞给气得胸口上下起浮的暖冬,“去喂她喝吧。”
暖冬平静了下心神,端着汤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