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闻言浑身冰冷摇晃着,呆愣着脸色苍白,这么快就变心,娶别人了?
边上的小姐看她脸色不对,轻扶住她,轻声问:“好几天前皇上赐婚的呀,你怎么了?”
柔柔摇摇头说:“花轿到哪了?”她满脑子都是赐婚的赐婚的。
“应该在前面那条街,”丫环指着柔柔后面说着。
“谢谢!”柔柔转身拼命跑向前面那条街,赐婚的?那元冰是不愿意的吧?他没有变心,可是这结果跟变心不变心有何分别呢。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好似不对劲。”丫环看着她远处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身影。
小姐轻斥丫环:“都是你多嘴,快跟上。”
迎亲的队正缓慢的往回走着,柔柔拼命的跑向最前面,挤在人群中,一排衙役在前,正中骑着高头大马那身着大红袍的,那不就是前几天抱着她的元冰么。柔柔使劲的瞪大眼晴看着他,眼里不停地流着泪,天啊,为什么这么折腾她,为什么他迎娶的人儿不是她哦。
近了,近了,元冰越来越近了,可以看清浓眉是皱成川字的,低着头随着那高头大马一颠一颠;远了,远了,元冰越来越远了,出现的是好几个人抬着的大花轿,新娘盖着红纱盖正娇羞坐里面呢。
柔柔流着泪挤在人群中往前跑,眼睛看着元冰,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只顾着往前跑。
元冰郁闷地低着头,突然像是听到柔柔的声音喊着元冰,他猛地抬头,前面打量了一下,没有在,他还能奢望什么?希望她来抢新郎?
看四周围着的人都羡慕的看着他,右边传来一阵阵抱怨声。
他叹了口气往右边望了下,撞进眼帘的是那一双水盈盈的眼,是她那奔跑着的熟悉身影,那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泪滴,娇小的身子在人群中跌跌撞撞。
; ; ; ; ; ; ; ;他惊愕地猛然回头,不敢再看,怕忍不住过去抱她在怀里,永不放开。他稳了稳身子,定了定心神,又像来时一样低着头,只见胸前的大红绸花一滴二滴三滴……浸湿大半。
“呜呜……”柔柔蹲下大哭,她敢肯定刚才元冰看到她了,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地狠心转回头,她追什么?
; ; ; ; ; ; ; ;难道她想让元冰扔下新娘来追她吗?要扔下新娘不会等到这一天才扔,早就来啃啃楼找她了。怪不得小青今天早上起来就跟着她,怪不得云儿喊她做这做那,累得不行,爷爷见了她也不心疼。她以为大家不疼她了,原来大家是怕她乱想,怕她做傻事。
花轿过去了,边上的人们在柔柔的身边围成一堆,大家指指点点着,不知道这个姑娘哭的啥。
柔柔用衣袖抹了把脸的泪,站起来拔开人群就走了开去。她熟门熟路的就走到了天香楼,来个不醉不归,如果是男人变了心,那她会狠心放下,可是这种情况,可是被迫分开的,这让她如何放得下心呢。
“小二,来个雅间。”柔柔进去就大声叫着。
“好咧,”还是上回那个伙计领着路,“姑娘您今天点些什么菜呢。”
“招牌菜来十道,天香酿来五壶。”柔柔挥挥衣袖,摸了下腰间,前几天云儿给她的钱袋子不见了,玉佩倒在,不管了,到时喊伙计去啃啃楼找人来接她。
伙计领到二楼东边最里面的雅间,不好意思的说:“今天是好日子,没有大房间了,只有个小房间,您看如何?”
柔柔摇摆着进去坐下说:“我一个人,小房间最好了。”
“那您点这么多菜,这么多的酒。”伙计不解了。
“叫你上菜,你就上菜就是了,我胃口大。快些上,饿死了。”柔柔挥手。
伙计微笑着说:“好咧,马上给您上。”
等伙计上好了酒菜,柔柔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着,把她和元冰从相识开始,都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放了一遍。到了伤心处,她再哭一下,过会儿歇了后再喝点酒。没过多久,三壶天香酿下肚了,她双颊红红的眯着眼趴在桌上,有时哭哭,有时哈哈大笑。
她可乐呵了,啃啃楼那边已经闹翻天了,小青中午找不到她吃饭,又不敢告诉老人,怕老人家担心。只得找云儿和吴真商量,云儿让小青留下坐镇,她和吴真在外面四处找着人,毕竟吴真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街面也熟悉一些。
而天香楼这边呢,苦了她隔壁的客人,一位她早就认识,是红楼的曹管事,另一位是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白衣冷面公子,身边一只通体白莹散发着寒光的玉萧,从伙计带她上楼去隔壁小房间,他就有注意到,是上次在天香楼大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那个名句倒是让他从小冷了脸的人破功笑了声。却没想到才一会儿,那边就开始傻了似的哈哈笑,过一会儿又呜呜地哭。
曹管事恭敬地说着:“公子,要不要属下去清人?”
“不必了,在炎龙还是少惹事为妙。”那男子清冷地说着。
“是!”曹管事不敢多看他,红楼遍步三个王朝,这可是红楼头牌杀手玉萧。在三年前永乐红楼里碰上正出任务归来的十四岁的玉萧惊为美人,曹宪毕竟油头粉面满身肥肠,她仗着红楼当家曹宪的宠爱和挤身红楼高手的武功,她调笑着说了声冷美人,伸手想摸把玉萧公子的脸,只一招就被他当场废了武功,随后被红楼当家曹宪扔到炎龙王朝打探消息。她想起三年前的她在红楼是如何威风凛凛,这三年的她到处背躬屈膝,就恨他入骨,可是她又不敢得罪他。
“你退下吧!”玉萧清扫了她一眼,恨他又怎样?哼!要不是当年看在干爹曹宪的份上,早让她尸骨无存。
“是!”曹管事低眉顺目的应声,退后关门,直走到天香楼外才敢抬头朝楼里狠狠瞪了眼,废她武功被人流放的仇,她定要报回来。
玉萧独自吃着小菜,品着小酒,而隔壁房间的声音是越演越烈,还有些零星话语“死老太婆,真太坏了……爸爸……妈妈……小白……”到后来就成了:“臭皇帝狗皇帝。”
玉萧剑眉越皱越深,一把抓起桌上的萧就想起身,而隔壁又传来了娇声低吟着唱着些他没听过的曲子,让他不由的止住脚步又坐回椅子: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让那手中泻落的砂像泪水流,
你是我最痛苦的决择……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风吹来的砂堆集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呜呜……
那边又哭上了,玉萧揉了揉额头,真是头痛,哪来这么多的泪好流。而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了那娇声的轻唱:
抓不住爱情的我 ;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 ;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错越勇 ;爱要肯定执着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亲爱的人 ;来告别单身 ;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 ; ;来给我伤痕……
玉萧正沉迷在这凄美的歌词,婉转地曲调里,突然隔壁传来一连串的东西倒地的东西,连着些杯子摔碎的声音,他忍不住抓起玉萧就往隔壁大步走去。
果然,她摔倒在地,身边散落着些碎盘子,还有酒壶,他身不由已地轻扶起她放在边上干净的椅子上。柔柔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乐呵呵的笑了:
“讨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冰,你还爱着我的不。”
冰是谁?玉萧冷着脸转身想走。柔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起来就冲他扑去,抱个了正着,她挂在他身上,呵呵的笑着,看着他的小嘴她凑上去就亲,玉萧头一歪,“啧~啧~”亲到脖子上了,柔软却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玉萧缩了下脖子皱起眉,下意识地出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扯离了他怀里。
“痛痛!痛!”柔柔呆愣了一下,揉着自己的小脑袋,定晴看了看眼前的身影!她发飙了,狠狠的推他……
; ; ; ; ; ; ; ;玉萧对不会武功的她倒真没一丝防备,只是一眨眼间,让他后悔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他随着倒地,她跪在地上揉面条似的再把他翻过背对着自己,挥起嫩嫩的小爪子对准他PP就“啪啪”两下,嘴里还喊着:“臭小猪,拉头发,痛痛!”
玉萧趴在地上,血气直冲脑门,整个脸红彤彤的可以比美外面午后的太阳了。他恼羞成怒地翻过来坐在地上抓住她摇着:
“你认错人啦,醒醒,死女人。”真想劈死她。
“认错人了呀?”柔柔傻愣愣地说着。
“知道就好。”他没好气的放开她,看着身上被地上菜汁染上的白衣懊恼着。
可惜他错看了醉酒人的智商,柔柔定定神望向他,身子这么高大了,的确不是小猪了,明明是元冰嘛!她微笑了下,突然地扑上去就亲他的嘴,又亲又啃,玉萧哪被人这么非礼过?他此时哪记得武功,只知道皱眉左右摆脸挣扎着不让她亲。柔柔停下哀叹了声:
“你不愿意了吗?呜呜……你要亲别人了吗?”
“亲别人?没有。”玉萧不想给别人亲。
“那我们亲亲。”柔柔笑着说着又凑上去,把丁香小舌也伸进他嘴里一通搅和,他脑子一空,也学着她的样子亲着她,随着他们就来了一记法式深吻。
“啊……”伙计推门进来,指着地上的两人说不出话来:“这……这……”
柔柔搂住他大声的冲伙计说着:“他是我的!你不准抢!不准抢!呜呜……”这个娇娇郡主太坏了,又想来抢男人了。
伙计傻眼的道:“我不抢,不抢,可是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柔柔走路歪歪扭扭的在前走,双手还拖着玉萧:“我们走,我们走,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