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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四楼,众人酒过三巡,小高衙内突然询问这乔仁怎多了一个乔貂寺的绰号,貂寺这个词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大宋了,燕青大笑着给解释了一番。
很直接!
话题自然而然也就扯到了矜芙的身上,赵桓眯着眼侧身靠在椅子上,单手落在椅背后,面色带着些许伤感,叹气道。
“乔仁啊,以后可不能在让矜芙在我面前晃悠了,她的身段和声音的确太像茂德了,若不是我见过她的面容,我真就怀疑是茂德了,不对!矜芙的身上少了一股书香门第的感觉,更像.....更像.....”
赵桓想不起这个词儿了,高俅大笑提醒。
“悍妇!”
啪!
赵桓拍手高呵。
“对!就是悍妇,若是这矜芙俊俏一点,朕不介意给她一个身份,然后和乔仁俩成双入对。”
“去去去,我这事儿你就别参合了,现在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儿,哪有时间去想这儿女情长,再说我才十九。”
“十九如何?我已经三孩子了,哦!朕二十四了。”
赵桓在我字和朕字之间不断切换,似乎在努力去适应这个朕字,他的性子比较果断,而且也很执著。
历史中赵桓的失败不能归咎于他,而是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臣子,原本还以为在做十年太子,未曾来得及去培养,突然登基之后他没有亲信。
如今到是有了一个乔仁。
赵桓和乔仁同时举起酒杯,聚在半空,其余人没有一人动杯,这酒他们不想喝,也不能喝,已经有些迷醉的赵桓站起身走到窗前,燕青和徐秉承同时起身,这位皇帝陛下对着楼下开口大吼,要他们去把李纲,韩世忠,何执中,欧阳询都抓过来。
赵桓醉了!而且和童翔,鲁智深等人厮混的久了,少了身上那些书生的气息。
没办法!和这些人交流不粗鲁都没有共同话题。
如今赵桓的亲信是乔仁,燕青,童翔三人,半信半疑的是鲁智深和花荣还有高俅,在赵桓起身的时候,乔仁手指带着节奏敲着桌面,对着高俅笑道。
“高太尉,骗韩世忠给你们高家打工三年?有些不厚道啊。”
高俅听后呵呵笑道,一巴掌抽在高兴的头上,示意他不许开口,随后眯眼笑道。
“如今是以国师身份,还是那去老夫府中的晚辈身份?”
乔仁嘴角微微上扬。
“您说呢?”
“满肚子坏水!现在开始算计老夫的头上了?实话告诉你,十万禁军只是一个幌子,兵马不过四万,老夫有骗军饷的罪名,不然你那宅子何处来的?老夫也不能说未曾照顾军中,禁军中有一万精锐,绝对的精锐,是老夫用来自保的,如今便是用这一万换自保,够?”
“再加五千骏马,一万铠甲军备。”
“在给你三千人骑兵,这是所有家底,大宋缺马,若是要五千,老夫上战场给做骡子做马去。”
高俅的话语中已经带着怨气了,乔仁听后身子前倾,轻声道。
“真没了?那就一万精锐,高太尉!有一个机会,绝对是你稳赚的事儿,想不想听?”
高俅迟疑的时候,小高衙内突然开口示意乔仁说来听听,话音刚落,小高衙内就被高俅一脚踹出十几步远,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幸好小高衙内的身材和他爹很向,这若是换成杨守承的话,估计会是一个皮球吧?
如此高俅还不解气,抓过酒杯砸向小高衙内,怒喝道。
“滚下去找童翔玩去,国师大人的话听了就要答应!废话!乔仁啊!你还真得说说看。”
听次话,乔仁趴在桌子上单手握拳锤着桌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的太尉伯伯啊,您这不是那小高出气呢嘛?事情不难,韩世忠输给你三年,这战场的军功总得有人盯着不是?朝中的文官吧,我都没有好感,所以呢......”
高俅端起就酒杯就要泼向乔仁,后者连忙起身躲闪,高俅咬牙怒视。
“不许动,老夫泼了你就答应你。”
“别!别泼,其实你就是去走个行事,把太尉的位置坐稳了,如今官家换了人,赵佶没办法在给你保护了,弹劾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你得抓紧机会稳固自己的位置啊!去战场一切交给韩世忠等武将,你呢!就喝喝茶,看看书,写写字,归来之时军功全部都在你的肩膀上,算不算好事儿?”
“理由!”
“对朝中的某些人开始下手。”
此话出,高俅沉默了,皱眉盯着眼前这个突然间成为国师的年轻人,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很优秀,想的事情也很全面,大宋的同龄人能与其相比的恐怕也只有那位康王殿下了。
这些话高俅自己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无法拒绝,如今在抱赵桓的大腿已经晚了,而且有乔仁这条葵蛇吐着信子盯着。
香火情得留。
高俅深吸一口气,身子前倾,沉声道。
“你别说的那么好听,老夫这般做也是为了稳固你的国师位置,一会那几个茅坑石头来了,老夫便是不在开口了。”
“砰!”
高俅的话刚说完,楼下就传来一声闷响,两人同时皱眉,许久未曾听到鲁智深怒吼,便是没有去理会,乔仁淡淡的点了点头,高俅的话无非就是在告诉魏玖,高家卖给你好,你得记住。
高俅起身声称要去方便一下,他离开之后,赵桓转身看向乔仁时,眼神精明,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几步凑上前,搂过乔仁的脖子,低声询问这个高俅信还是不信,这般逼迫会不会适得其反。
拍了拍脖子上的手臂,乔仁小声道。
“一把双刃剑,开战是必然的事情,战争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站在你的前面,高俅去战场若是将权利全部放给韩世忠,不论胜败,归来之时重赏,高俅这个人很有能力,而且他也是朝中臣子的镜子,也是留给你告诉朝臣,咱们是念旧的人,得让官员知道,你赵桓不是登了皇位就换臣子,培养亲信,高俅这么一个玩意都还留着,臣子们心里有底,忠言逆耳!当然,不包括那些士大夫,你挑个时间给出一个消息,大宋兴文,不抑武。”
赵桓指了指不远处的燕青,轻声道。
“这不就是例子么?”
乔仁扯了扯嘴角,耸耸肩,一身黑白相间的新国师与白鱼龙服的皇帝勾肩搭背的一起商量如何算计朝中的一些奸臣以及那位呼声极高的康王殿下,一点好主意都没有。
赵桓更是直接,他的意思直接让尹聂山杀王黼,两人结怨已经多年了,至于其他人找机会解决了就是,没有这么麻烦!
乔仁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赵桓,后者竟然腼腆的笑了,乔仁不进在心里怀疑这孙子会不会有朝一日想办法干掉自己?但是这很困难,在帮助赵桓的时候,乔仁也在开始准备自保的工作,只是赵桓的果断让乔仁有些信息,也有些担忧。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童翔和高兴两人大笑声,乔仁有些好奇他们在楼下干嘛,想要起身却被赵桓拽着继续聊,两人最后实在是没有话说了,还是想办法研究赵佶.....
他们俩是闲的不能在闲了,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左右,韩世忠和李纲来了,前者很显老,好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可实际上只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人,一身比较华贵衣衫,身材魁梧,在看向乔仁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几分幽怨。
他身后的李纲身材魁梧,走路带风,带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似乎像是死了家人一样,对这种人,乔仁一直都没有太多的好感,这种不懂变通的死木疙瘩基本是没有办法去沟通的。
两人对赵桓施礼,随后落座,侍从上楼送来餐具的时候面色有些怪异,不久后!何执中与欧阳珣两人也先后赶来,在何执中走上四楼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赵桓连忙起身走上前询问老爷子身体如何。
马上就是古稀年的老爷子了,乔仁看着都有点可怜,但却没有起身,甚至都没有去理会。
欧阳珣是个四十多岁的英俊大叔,走上楼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望下楼下,这.........有辱斯文,但也没有多嘴,一直藏在四楼茅房的高俅出来了,对着韩世忠大笑打了一声招呼,对三人视而不见。
五位官员落座,燕青吊儿郎当的坐在窗前看着这边,徐秉承则站在赵桓的身后,做一个称职的狗腿子,几人都在等赵桓开口,赵桓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直接开口。
“何执中,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件事情交给你去做,释放前不久的被抓来准备送去金国的女子,有受伤毁容者以钱财补偿,徐秉承你随何相挨家挨户登门道歉,不然在让你去国师府做鱼儿。”
徐秉承哪里敢拒绝?只能点头保证绝对不会让官家失望,何执中却是十分意外,身子微微前倾,轻声道。
“官家与金国已经洽谈?”
赵桓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他谈个屁,都打到老子家门......”
乔仁连忙在桌下踩了赵桓一脚,干咳一声,这是真醉酒了啊?这醉酒与清醒完全是两个性格啊!赵桓也发现措辞有些不对,同样干咳一声。
“咳!金国贼子以霍乱北方,欺辱朕的大宋多年,朕是皇帝,本身确实男儿,怎能让女子去抗国难?他完颜宗弼若是敢见朕,朕不介意与其谈谈,可惜他不敢,毕竟是被国师从老巢抓出来折磨了一路的废物。”
此话一出,韩世忠和李纲的眼神变得有些灼热,何执中这老爷子的嘴角也露出微笑。
老爷子呵呵笑道。
“官家饮酒了?男儿饮酒便是应该豪放,年少鲜衣怒马,望便锦绣明花。”
赵桓听后撇撇嘴,鄙夷道。
“你别拍朕的马屁,没有任何用处,今日是国师要朕把你们请过来商议金国一事,你们几个听着就好,不用理会朕,来人!给朕来碗酱面。”
矜芙这点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吃饭给朕吃饿了?
在做之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尴尬。
叩叩叩!
众人被这敲击桌面的声音所吸引,同时看向这位暂时还不知深浅的年轻国师,其中两位宰相是上朝之后才得知这位国师的名讳,何执中是一个和蔼的老爷子,对着乔仁轻笑道。
“国师有话请讲,我等听着就是。”
欧阳珣笑着小口抿酒,韩世忠的眼神还是有些幽怨,李纲则是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是骡是马的确应该拉出来遛遛。”
此话一出,一道寒光直冲李纲而去,阿青的短刀已经架在了李纲的脖子上,乔仁开口想要阻拦时,脚背被赵桓踩了一脚,其随后笑道。
“阿青莫要冲动,日后门下侍郎自然会后悔的,汤饼来了。”
此时的赵桓就像一个昏君,绝对的昏君,李纲的眼神已经带着怒火了,只不过是对着乔仁。
咱们的国师大人冷笑一声,未曾理会李纲,淡漠道。
“我为大宋国师,自然要为大宋考虑,如今金兵南下,我交代几件事情你们去做就是。”
欧阳珣淡笑道。
“国师大人讲便是,能让浪子燕青做护卫,鲁智深随行,童衙内甘愿后退一步走在身后的人,欧阳珣自然相信国师大人的能耐。”
这些夸赞,乔仁安心接受,思索了片刻之后,轻声道。
“眼下最大的麻烦是金兵,还不是内斗的时候,有些人你们都想收拾了,我自然也是如此,但这些事情要往后退退,金兵还有十几日就要抵达汴京,北方官员多数也已经投降,他们不可在用,诸位心里都清楚吧?哦!你们谁和赵不试关系不错?他是被我害了。”
李纲冷哼一声,高俅突然起身就要动手,这一幕落在其余三人眼中,三人的眼神开始相互交换了。
这位年轻国师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乔仁斜视李纲,冷笑道。
“第一,禁军调动一万精锐,开封府所有护国军兵符交由高太尉,高太尉为主将,韩世忠为副将,朝中所有武将你们二人可随意挑选,粮草会给你们绝对的充足,无需胜利,死守即可。”
此话一出,韩世忠刚要大怒就被高俅泼了一脸的酒水,他咬牙怒视高俅,想起了赌约,咬牙咽下怒火,这高俅哪里会打仗?乔仁不急着开口,淡笑的看着韩世忠,轻笑道。
“太保心里可在咒骂于我?说我是乱点兵,或是说高太尉哪里懂得打仗对吧?战场交给谁去指挥,你还得去和高太尉商议,他刚才时可是说想把统军的指责交给韩太保的,至于如何,我相信你们二人应该能商量的通吧。”
高俅笑呵呵的点头答应,韩世忠一脸狐疑,他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但是没有证据。
第一条没有人拒绝,但李纲没有听到他的名字,微微有些怨气,可乔仁不理会他,继续道。
“第二,出兵必然会有人阻拦,士大夫集团便是其中,哦!忘记了欧阳相也是士大夫集团的,你愿意生气就生气吧,士大夫集团需要去针对在此事上不许动任何手脚,相信欧阳相应该能做到的,对吧?也可以让他们去战场杀敌,至于如何让士大夫集团安静,我不管。”
欧阳珣抿酒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我很生气,但我能做到。”
“第三,如今汴京百姓人心惶惶,定会有人效仿宋江,方腊等人起义,安抚百姓是当前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能让百姓对国家失去信任。”
“第四,这个和第三条有些冲突,但是不许得做,朝廷发放准许证明,允许北方山头土匪,贼寇,逃窜的流犯可对金兵出手,燃烧粮草一车上白银千两,一颗金兵人头十贯钱,北方建立隐秘据点,以粮草证据,人头证据兑换银两,粮食等。”
“第五,朝中军器监的废物全部换掉,面向整个大宋招募人才,只要懂得制造火药便可晋六品军器监监丞。”
“第六,朝中所有官员月钱减半,国难之际,若有人因此不满,欧阳相有罢官之权。”
“第七,死守汴京,一旦出兵之后,除了本国师的命令,其余可以全部忽视,军中不会跟随文官,大宋重起五蠡司马建军。”
“第八,安抚北方百姓,大宋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大宋子民,所有女子可安心女红妆容等待出嫁,国家不会在去为难他们。”
“第九!最重要的一点,高太尉,韩太保,尽量逼迫完颜宗弼同意谈判,这孙子应该是不敢和我讲话的,只要他退兵,可以答应一些力所能及的条件,我相信对这件事,你们两个心里应该有数。”
“最后一条,告诉佛道两教,这一次若是他们出手随同大宋度过难关,日后两教可做国教。”
众人纷纷沉默,最后同时抬起头看向吃汤饼的皇帝陛下,赵桓头也没抬,轻声道。
“听国师的,朕感觉没什么不妥,如果完颜宗弼愿意谈判,他不敢见乔仁,朕去和他谈。”
“不可!”
“官家不可!”
“韩世忠定会死守汴京,官家安心即可。”
众人纷纷开口,可赵桓只是抬起头咧嘴笑了笑。
“我是皇帝啊。”
欣慰,担忧,欣喜,希望,众人心中的充满了这些情绪,唯独李纲怒视乔仁,咬牙问道。
“老夫呢?”
乔仁呵呵笑了笑。
“门下侍郎对吧?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给你任务,去培养培养新军吧,给韩太保和高太尉打辅助吧?知道辅助是什么意思么?送箭矢,送粮食,就是运粮.......”
官字没有出口,楼下传来一声尖叫,乔仁心头一紧,顾不得桌上人,急忙往楼下冲去,燕青紧随其后。
乔仁走了,欧阳珣闭眼轻声道。
“官家,信国师?”
“为何不信?初夏时,他答应我一年之内必登基,如今朕已经坐上了皇位。”
“臣知晓了,官家无需下楼去看了,三楼有些混乱,童衙内在鱼缸里抓螃蟹和乌龟呢。”
乔仁看着混乱不堪的三楼,脸都青了,额头青筋绷紧,咬牙怒视楼下的三个傻子。
地板桌子隔成了一条条跑道,童翔和鲁智深两人抓着乌龟藏在身后,矜芙的面具已经裂开了,手指上夹着一只螃蟹。
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让乌龟和螃蟹赛跑,看谁跑的快!
乔仁感觉一阵眩晕,捂着额头后退两步,随后大步上前抓过含着眼泪的矜芙,轻柔的在她的手指上取下螃蟹丢向一旁,咬牙望着站在身前的三个傻子,乔仁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他刚要开口训话,高兴冲上三楼,手中拎着一只兔子大呼小叫。
“来吧!矜芙,你的乔小人儿输....输.....国师?”
乔仁双手抓着头发咬牙望着被丢出去的螃蟹,咬牙问道。
“乔小人儿?那童翔手中的是不是叫乔大人?花和尚的叫乔巨人?”
童翔咧嘴笑道。
“乔仁你好聪明啊!只不过和尚这只叫乔小鬼,高兴说去抓一只乔小兔来。”
乔仁被气笑了,这时,矜芙倔强的对乔仁伸出手。
“赔我螃蟹。”
扛着矜芙,抓着鲁智深的念珠,一脚一脚的踹着童翔和高兴离开樊楼,燕青则如实去告诉赵桓,他们要先离开了。
当日!樊楼将账单送到赵桓的手中时,赵桓愣住了?
他就多点了一碗汤饼就要花重建樊楼的钱?
当赵桓走下楼时候,终于明白了,苦笑一声。
“国师三年不用领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