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正无聊着,看到老大抱了个湿漉漉的女人回来,差点儿以为在做梦,老大可是不近女色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姑娘以为他和漠南是一对儿?
“老大,这……”漠北第一个凑上去,看了看女人的脸,倒还真是挺漂亮的。
“捡的,我把她抱进马车里,你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
拓跋辰不说废话,直接把人放进马车里,朝漠北扬了扬下巴。
“老大,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她的手脚是不是都被绑住了?”
漠北也算是第二次来中原了,自从上一次回去之后,可算是好好学习了一下中原的文化,对于中原一些习俗什么的也算是有所了解的。
“河边,你怎么知道她手脚被绑住了?”拓跋辰有些诧异,莫不是这有什么讲究吗?
漠北见老大一下子严肃起来,清清嗓子,“这中原人如果把一个女子绑住手脚扔进河里的话,那这个女人应该是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咱们要救吗?”
坏女人?
拓跋辰挑眉,低头轻笑,抬手拍了拍漠北的肩膀,“那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动作快点!”
他说完便一把把漠北推到马车边儿上,然后便去河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屁股还没坐热,漠南便来到身边。
“老大,我觉得漠北说的不无道理。”漠南低声说道,这女人若真是不守妇道的女人,万一带来危险怎么办?
“啰嗦。”拓跋辰有些不耐烦,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不过这么漂亮的倒是头一个,至于危险,他从来就不怕。
没过一会儿,漠北便从马车上跳下来,眉头紧锁,低着头走到拓跋辰身边。
“说吧。”拓跋辰见她脸色不对,看来这女人伤得不轻。
“我已经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给她吃了药,她应该是刚刚小产,身体很虚弱,身上都是伤,从痕迹来看,大部分都是被人打的,但打她的人好像很多;还有,她的右手手腕被折断了,她的嗓子似乎被人下毒了。”
漠北很少如此正经地说话,她精通医术,但确实第一次见身上有如此多伤的女人,这女人不是被人害了,就是真的不守妇道,被人惩罚。
拓跋辰皱眉,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吩咐他们进城。
漠北猜不透他的意思,看了一眼漠南,漠南摇头,他也不明白老大的意思。
二人摇了摇头,只好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午饭时间,一对人马终于进城,拓跋辰没有选择客栈,而是花重金租了一间不小的院子,又嘱咐漠南和漠北去买些蔬菜什么的,他们自己做饭。
安排好大家的住处之后,拓跋辰便抱着女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人放到床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醒了。
“呜呜呜!”女人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抓住被子缩到床里面,身子微微颤抖。
拓跋辰懵了一下,随后想起漠北的话,原来这女人真的不会说话。
“你别怕,我是救你的,我没有恶意。”
他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解释道,见她眼神有变化,应该是能够听得懂。
“我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路过河边的时候看见你,你受伤了,我带你回来治疗。”他继续说道,见她眼中的戒备少了几分,这才试着坐到床边,“果然睁开眼睛就更好看了。”他笑着看向她。
苏晚晴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他的装束不是中原的人,不过打扮得像是大户人家,而且他说话的样子也挺有教养的,应该不会是坏人。
“我叫拓跋辰,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他从床边的包袱里掏出一盒糕点,递给她,“你饿了吧,快吃点儿东西,他们刚刚出去买东西,估计等饭菜做好还要一段时间。”
他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如今看来,这姿色值得他大发慈悲一次。
苏晚晴确实早就饥肠辘辘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接过来,打开盖子就往嘴里塞。
这糕点甜而不腻,清香爽口,一看就是好东西。
她时不时地看拓跋辰一眼,见他确实只是想要给她东西吃,这才松了口气。
“喏,别噎到了。”他把水袋递给她,这是他们边疆必备的东西,行走在沙漠里,少了这东西可不行。
苏晚晴犹豫了一下,想到这糕点都吃了,还差水了吗?
她一把接过来,打开木塞,直接朝嘴里灌了一大口。
“老大!我们回来了!”漠北嚷嚷着爬进来,见苏晚晴又吃又喝的,又见他一副纵容的样子,不由得连连摇头,留下一句“原来老大你也是好色之徒”便直接跑了。
好色之徒?
苏晚晴动作一顿,顿时觉得嘴里的糕点不香了,抬眸看向拓跋辰,眼中的戒备又深了几分,干脆把剩下的糕点都往外推了几下,又把水袋扔到一边,左手拽紧被子。
拓跋辰尴尬地笑笑,心中已经把漠北打了无数次,只能摇头道:“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说话夸张……你慢慢吃,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他决定好好收拾漠北一顿。
苏晚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出去,她才松了口气。
出了屋子,拓跋辰径直来到厨房,漠北见到他来了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你刚刚说我什么?”他倚在门边,堵住唯一进出厨房的地方,漠北想要出去的话就只能踩上灶台从窗户出去了。
显然她不会那么做。
“我……我……我刚刚说的是实话,老大,你难道希望我巧言令色?”漠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看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都是对的,那么随性的老大竟然在刚刚见面的女人面前如此在意言行,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虽然她也承认那女人很美。
“罢了,你好好做饭,记得给她煎药。”拓跋辰摆摆手,转身离开厨房,看来这丫头还是挺怕他的。
以后可不能让她这么没大没小的。
至于她说的……好色之徒?
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半晌,得出结论,他确实是一个好色之徒。
不过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位能够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