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爷饶了我吧!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猪肉佬被绑在行刑椅上痛苦的嚎叫。
皮开肉绽的声音还在不断,丝毫没有动摇。
“哪只手碰她的,嗯?”逼近猪肉佬把玩着手里的刀刃。
他侧脸棱角分明,可此刻绷着脸,谭逸意识到这男人他发怒了。
“这这…爷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啊!”猪肉佬左手被插进刀刃,血溅在任余年的手上。
男人的眼神更加凶狠,就像没有感情的猛兽一样。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啊!”右手同时也被刺穿。
“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老子都照样干。”
任余年似乎语气开始不耐烦了。
“老大,用私刑好像组织上不允许。”谭逸摸了摸脑袋看旁边的弟兄,心想糟了老大又用私刑了,完了。
“剩下的你处理吧!”男人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气虽出了但案子还是要办的。
另一边,颜洛被送回了公寓休息,因为受到了惊吓一回到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醒来后已经是早上了,家政公司的人已经来打扫屋子和准备早餐。
“醒了?先把粥喝了吧!”任余年坐在餐桌前,无论什么时候他背都挺得很正,性格时痞但和一身正气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颜洛的喜欢大部分源自他身上那股傲然的正气。
“嗯。”声音很小,足够两个人听到的音量。
画面莫名的和谐。
总让人有一种老夫老妻了的错觉。
前来家政的大婶干完活便回去了,房子里只剩下两人。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颜洛为了打破尴尬努力找话题。
“嗯”对方动作顿了顿,不紧不慢的喝起面前的清粥。
颜洛将档在眉间的几缕细发别在耳后。
“和我待在一起你很不习惯吗?”她的小动作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嗯…啊,不是,不是没有。”颜洛急忙摆手。
“咳咳,好烫”粥有点烫嘴,颜洛捂着嘴巴,眉头微皱。
怨恨的望了罪魁祸首一眼,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烫到。
颜洛身下椅子突然被一股力道抽离,力道有点大,整个人被拽入怀里。
任余年顺势怀抱颜洛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颜洛有点吃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碰上了一抹柔软。
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瞳孔放大。
这个吻任余年并没有深入,而是蜻蜓点水,尝到甜头就收。
“洛洛,我们再试试,恩?”这还是头一回任余年用这么认真的口气跟她讲话。
“……”
见颜洛没回答。
任余年眼里的落寞都快溢出来了,作势要放开她,没料到脖颈后已经被细臂环住。
这次换我主动了,余年。
看准薄唇迎了上去,任余年嘴角一勾,轻笑,任由着小女人自由发挥,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过了一会,颜洛停了下来。
一脸委屈巴巴。
狗男人,一点回应也没有,没意思老娘不亲了。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任余年一脸意犹未尽,伸手扣着颜洛的脑袋,
…………
“崔姐,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吧台上坐着零零散散几个人,其中一个男子向崔嘉举杯。
崔嘉身着小背心,宽松牛仔裤,带着黑色鸭舌帽,压低帽檐露出半张脸。
没人可以看到她帽檐底下的表情。
自从经历颜洛那件事以后进了劳改所,高考资格取消后,高中毕业证都没到手,出来也就成了别人眼里初中学历的不良小太妹。
她再也对曾经崇往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希望。
“你们玩,今天累了,我先走了。”压低帽檐打完招呼便想离开酒吧。
站在有了些年头的老旧居民楼下,暗黄发昏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在闪着,应该坏好久没人来修了。
暗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路灯下的她神色茫然,孤寂又伴着一丝落寞。
思量了好久才上了楼。
崔嘉的母亲双目失明,父亲又嗜酒,每次喝醉了就会回家打她的母亲,家里也不是很富裕,靠着母亲的体恤金过日子。
曾无数次想要逃离这个家,她努力考上了高中,暗自发誓不再甘于处于贫穷阶级,要求自己一定要挤进名流圈,然后带母亲离开这个家。
她上高中开始就去找工作,偶然发现校长好像对自己有意思,便升起念头。
占着一定的势力横行霸道,被嫉妒冲昏了头。
“妈,我回来了。”推开门,地上一片狼藉,角落里摆满了成堆啤酒瓶。
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药,手上又多出了几块淤青。
听到声音,她明明摸着桌子放下了药膏。
因为常年失明的缘故,眼神里没了光。
知道女儿回来了,高兴地起身沿着墙壁想去找女儿。
“妈,那个混蛋又打你了?”崔嘉走到母亲面前小心搀扶着。
“没,我自己摔的,你饿不饿?妈给你热饭去。”崔母急忙起身,看不见碰到了面前的茶几,杯子破碎的声音。
崔嘉进劳改所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母亲,而是拜托了外面的兄弟隔段时间就来照顾一下自己的母亲,就慌称自己要去省外的大学读书。
“妈,我吃过了,你坐着,我帮你涂药。”知道母亲不想让自己担心而撒谎,其实自己什么的知道,崔嘉并没有再问下去。
“这几年在外头读书过得好不好呀,妈妈叫姨妈给你打的钱够不够用,不够的话就和妈说,妈给你打过去,这次回来几天呀?明天妈带你去买一些衣服,妈可都把这几年的体恤金存起来了。”
“妈,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在你身边陪你,学校那边现在都是挂学位的。”崔嘉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