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恐怕一年都见不到几次的干儿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潘家子嗣,居然能将自己以及亲信的生命完全豁出去,明月香能了解却并不能理解。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干儿子又不是亲儿子,若是想要子嗣再找一个便是了,又何苦如今被秦蛟抓到,命丧黄泉呢?有些人的想法当真令人费解。
“潘公公也真是的,年纪一把了不等着荣养,反倒闹得这一出。”明月香将发簪拔了下来,一枚枚放在盒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以及铜镜上,反射出一层暖暖的光晕。
“他的罪,极重。”秦蛟想起那个干瘪的老头,眼底杀气又泛了出来,想害他的香香,他还没死呢!
“那可不,敢在宴席上毒害我,那指不定就有人敢在宴席上毒害王上或是后宫,这种人当真死不足惜。”明月香说完起身脱了外衫只着亵衣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桌边临字的秦蛟。
“没有以后了。”秦蛟放下手中的笔,又在旁边的水中净了净手,走到床边明月香身旁坐下。
明月香一见他过来,便撒娇的伸开手,等着秦蛟双手圈住她坐了下来,她已经落到秦蛟怀里去了。
“夫君,宫里好烦哦,好累哦。”明月香用脸侧着秦蛟的脸颊,不满道
“以后不去了。”秦蛟被她蹭得全身发热,耳朵尖都红了。
放纵的结果就是没脸没皮的睡到中午,不过明月香显然已经习惯了,看着秦蛟起身,还在后头一把抱住她,秦蛟也是惯她,背着她就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大有这辈子当牛做马的趋势。
明月香就趴在秦蛟背上,被他带的咯咯直笑,直到转的有些晕了才让秦蛟将她放在床上,两人这么一折腾就又有些冷了,明月香一把将秦蛟拉到床上,两人一同滚到被子里。
早就豁出去的明月香对着秦蛟上下齐手,一通乱摸,然后干脆翻身起来就坐到了秦蛟身上,秦蛟一直一直就这么盯着她看,满眼的纵容和专注,让明月香忍不住趴下身子,在他耳边道:“真想吃了你。”
“吃!”秦蛟直接答道,好像明月香要吃肉他就亲手割似的。
明月香噗嗤笑了一声,趴在秦蛟怀里,秦蛟顺手拿来被子将两人裹住,一种幸福的味道充斥在明月香的心田里,温润而绵长。
就在明月香以为这样每日与丈夫痴缠的幸福日子会永远永远过下去的时候,夏地的使者突然来到宣地,居然是商议结盟对抗宁地的事情。说来宣地在赵国当真拥有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他左边相邻夏地,右边相邻宁地,下头就是赵地,而上头则是赵国通往番邦的唯一出口。可以说若是宣地失守,那番邦就有可能将宣地当跳板,一路长驱直下,直取赵地,也同样,若是宁地吞并了宣地,宁地也可以抄近路直取赵地。
宣地就好似赵地的挡箭牌,替赵地阻挡着几乎大半的外来压力。也好在宣地的宣王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战争家,否则赵地恐怕也留不到今日,只怕早几百年前就已经多国混战,民不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