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绍楠真不知人家一醒,变化这么大,胆子肥得不行,但是,他还是眉头不带皱一下,指着自己光溜溜的锁骨,委屈又难以入目地指责。
“你看,你趴在我身上睡觉,口水流一地我这,怎么办?我等下还要去上班呢,被人看见了怎么说?”
此时的童彩灵陡然忘记了,他昨天啃她脖子,有没有留下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印记。此时的她看着他那一副诚恳得不像说假的样子,不太敢相信地凑近研究……
两只黑白的眼睛里确确实实、真真实实在他白净的脖子下、衣领上,流着一滩圆滑、粘稠的口水……
童彩灵抬头幽怨地看他。
贺绍楠坦荡地睁着眼睛道:“这样吧,竟然是从你嘴里流出来的,那就再用你的嘴舔回去。”
童彩灵完全不可置信这之前温温柔柔、八个正经的贺绍楠,此时竟然一副歪七扭八、流流氓氓的模样。
空气一下子随着两人尴尬的话题,还有静默的屏气,霎时尴尬极速蔓延。
好半晌,许是自己太有问题了,太不正经了,贺绍楠才绷着张脸,换一种合情合理的要求:“你就……拿张纸巾或者湿毛巾擦一下吧,擦得没水渍就…可以了。”
此时此刻,童彩灵才僵尸张脸不情不愿地抽了张纸巾,在他锁骨处闭着眼睛擦了起来。
终于差不多了,童彩灵睁眼瞧了下,这才将擦了半天的纸巾给收回来。
眼看着人家擦药垃圾扔桶里,作势要一去不复返,贺绍楠顿然急了,“那个,还有这里,这里,床单也沾了口水,我晚上睡觉,留了味道就不好了。”
童彩灵阴阴地转过头来,看他指着床单的一头,床榻的一头,再看指完最后的贺绍楠没办法地站了起来。
边远去,边道:“算了,洗一个毛毯都得一个小时,再洗一个床榻至少也得两个小时,还是算了,我让梅姨去换个新的,不能用的直接扔了吧。”
眼看着人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真的得因为她睡觉流了那么点口水,而扔掉这还能用上几十年的新毛毯、新床榻,她整个人都像被割了肉一样疼。
“还是我去洗吧,毕竟是我弄脏的。”
你的床。
贺绍楠为难似地看向她,“不好吧,你还要去上班,耽误了你上班就不厚道了。”
童彩灵陡然惊醒,急急忙忙套鞋子往门外飞去,“完了,不知道几点了,昨天没请假,今天又睡晚了,工资又得被扣了。”
却在童彩灵打开着大门,要抬脚出去时,被莫名其妙的贺绍楠给拦截了,口吻呈强势总裁硬声命令:“不行,洗完再走。”
已经不知道在贺总的面前风风火火多少次的童彩灵扒着门,望着眼前一片光亮,誓死不从:“贺绍楠友,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被昨天喊了几声“贺shao nan 友”喊得跟偷腥了蜜糖似的贺绍楠现如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沉着张阴天脸,直接将她揽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