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寸步难行。
压根啥也不知道的童彩灵一进自己的房间,就把门关了。
一关,就想着怎么避开他,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她全然忘记了,刚才她的衣服是个怎样个外露的,堂堂贺总到底看了多少,又看了啥反应。
结果,等了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在房间内的她还听得见厕所发出的“嗡嗡嗡”洗衣机运动的声音。
意思很简单,肯定是那个贺总还在,不然,等下谁去吊衣服啊?
眼皮子一张一合,头晕目眩,阖得抵不过漫长的等待,童彩灵沉重的眼皮子不再挣扎,缓缓归于平静,绵延又均匀的呼吸一道道传遍寂静的屋内。
待贺绍楠轻轻松松晾好衣服后,顺道刷了牙洗了脸,这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间,一见到那小女孩以大字型丝毫不拘谨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的眉宇间就忍不住划过潺潺清泉,温柔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在外头贴着贺少爷的房门听了老半天,没听见一丝动静,梅姨竟叹息又可惜,但呢,心里再多矛盾,也不好打扰了贺少爷和少女人的安寝,只能自己来无影去无踪地匿迹在一片黑暗之中。
…
“吃吗?”
“不吃。”
乌龟小仙摆着脸站在公主旁。
柴泠也没有闲情雅致看着那乌龟小仙烂演技地给她表演乌龟爬树,得爬三十遍还在起始端,看烂演技地给她表演乌龟赛跑,得赛跑三十遍还在半途,看烂演技地给她表演大雁南飞,得飞老半天翅膀都撑不起来。
柴泠剥着核桃壳,拿出里头鲜嫩酥脆的果仁丢进自己的嘴里,咀嚼半刻,嘴里透着满满的嫌弃与藐视:“我说你这乌龟,会干什么?没一样做的成的,你说你,是真乌龟不行,还是假乌龟不行?”
乌龟小仙冷哼一声,一副高傲的模样:“哼,我耐天界乌黎小仙,掌管人间黎明,岂是你一个魔族公主能够随意使唤与玩偶般操弄的?”
柴泠斜视而去,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露出一团锋利的虎牙,“你确定?你说你是乌黎,掌管人面黎明,那您这位天界乌黎小仙跟魔族才疏学浅的公主谈一谈您重大的职责是如何完成的?”
“呃……”装逼的乌黎半晌才摆回原来那一张脸,正个八经神秘诉说:“公主莫怪。此乃天界机密,你我魔仙殊途,不亦混淆是非,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呵。”柴泠难得看他故作玄虚的模样,扭过头凉凉道:“本公主在没遇见你之前,本公主魔界何曾有黑衣人出现,又何曾有黑衣人刺杀行凶?你好意思说我,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柴泠顿然神秘地凑近他的耳边低语:“说不定人家就是冲你来的,还很有可能此去无获,下回取头。”
直到悠哉悠哉的柴泠公主渐渐远去,直到人影都消失了,自作逞强、法力有限、无法自保的乌黎小仙赶忙追赶,请求法力无边、伟大捍卫的柴泠公主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