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然惊得松开了她,他看向了自己。
这种感觉,很熟悉。
前两次就有过。
童彩灵还以为他抱到何年马月都不松手,却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松手了,还只是好奇而已……
她蓦得苍凉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一样。”
“我……”贺绍楠抬头看她,看到她眼底的悲哀和蔑视,他顿然慌慌张张地辩解:“我……我没有,我不是……”
童彩灵可笑地走上前,他的眼里随着她的走动,那些些裸露的雪珑,一个个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疯狂地摇晃脑袋,他想要把那些不正经俗套的想法都给晃掉。
童彩灵看他那一副故作矜持的滑稽姿态,忍不住垫脚朝他近在咫尺的浮动胸膛贴了上去,暧昧地呼气,“怎么?美女在怀,忍不住了?”
“我……”
贺绍楠仅存一丝理智望进不同以往的纯真眼眸,但,看着她那送上来的香唇,他不甘又不该地低下头……
像毒瘤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癫狂的热流涌入涌入,剥夺他所有的理智。
最后,他用尽全力地将他推倒在地,头重脚轻、晃晃荡荡地扶着浑浊不清的脑袋跌撞出门外。
…
门开了。
室外的明亮透过空旷的细缝射了进来,跌倒在地的童彩灵望着那一扇敞开的大门,只觉得自己如此可悲。
现如今,连身体都不值钱了。
没人要了。
卖劳动,没人要;卖身子,没人要。
她还能干什么?
她埋头痛哭。
她知道,她没有未来。
她也知道,她没有美好的未来。
她更知道,想要有一个人陪,是多么痴心妄想。
她还知道,她就算想,也不能。
她知道太多太多,可是,她不知道,她该如何一个人走下去。
她是应该去哪家公司上班?她是应该怎么修学?修完大专?修完了呢?怎么赚钱养活自己。
她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像她一样悲哀的人,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她还悲哀地抛弃自尊抛弃美好的自己去伺候那些有钱人。
她的哭声连续不断,越来越凄惨,越来越让人窒息、难受。
可是,此时的窒息、难受的不止她一个人,她不知道。
她只是在想,她是不是今天没有变成那样,有一天她也不得不变成那样。
上不了台面。
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被人唾弃、被人天花乱坠的谈论。
她没有想,她没有想她的未来该如何走。
她只是想,她只是简单的想。
如果她没有未来,她可不可以早一点、再早一点的结束生命,不要这么悲惨。
她睡了,迷迷糊糊中,她睡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梦很长很长……
…
“啊——”柴泠被惊醒,一瞧见是那个她今日命人将他扔出去的不要脸乌龟,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