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好声好气得对待那些看不惯你的人,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可以赔的?除了你的身子就只剩下你的身子可以卖钱!”
除了你的身子就只剩下你的身子可以卖钱。
童彩灵心底绝望地重复这句话。
她以为,她的倒霉日走到头了,她以为,她终于可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
奔波一年,她以为她终有一天可以获得一份人人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稳定工作。
只要她不说走。
不,不是她不说走。
是,是别人要她走。
无依无靠、赔钱赔身,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的未来在哪里。
她柔弱的眼眶总是布满泪水,可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为她擦拭。
那么简单的动作,无论粗鲁还是温柔,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以为只是以为,成不了真伪。
对面的梁仕陈感受到她反抗的力度变小了,瞬间喜上眉梢地倾下身,“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砰——”
门外一个脆响惊动了正准备好好疼爱一番小美人的梁仕陈,他扭头看向那张阴沉的脸,浑身散发着毁灭地球毁灭“你”的可怕气息。
梁仕陈尽管那只浮在她胸前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是,他看着那张陌生的刀削脸,蓦得想起自己的身份,硬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不懂总经理办公室进来之前,得先预约啊。”
贺绍楠身后的带领考察介绍的队伍们个个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尤其是贺绍楠身后最近的梁博谭额头、掌心、脚底……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一边在心底臭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又在心底求佛千万不要保不住全国最大的投资商。
贺绍楠阴鸷地走上前,二话不说抽起他那只猥琐的手轻而易举向下掰。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顿然响彻云霄,“啊……嘶……你谁啊?竟然敢到我的地盘撒野,信不信我告你扰乱公共秩序...侵犯私人隐私...故意伤害……嘶……啊——”
贺绍楠一只手废掉他那一只手,顿然默不作声地废另一只手……
谁都不知道,他在心底弑杀地念出一句话。
还有这只手,碰了她的腰。
成功被废了两只手十只手指的梁仕陈一见到自己有权有势的老爸,赶忙举着通红惨状的十指摆到梁博谭的眼底,哭丧着求报仇雪恨。
“爸,你看,就是那个男人把你儿子废成这样的。赶紧报警,告他,告他恶意伤害罪。”
后头有头有脸的人都没好意思抬头看那个董事长不争气的儿子。
梁博谭没好气地甩手,“啪”的一声措不及防的梁仕陈狼狈倒地。
梁博谭怨恨地指着他的鼻子撇清关系,“别说是我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
只会给老子丢脸。丢尽脸,还得罪了贺总。
梁仕陈坐在地上,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无名小卒竟然可以让他老头不认他这个亲儿子,心底的怨恨顿时上升到了百分之百个点。
破坏他的香yan,又破坏他的地位。
...
此时此刻,童彩灵都是呆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