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走着,走遍那些熟悉的绿道,那些些绿道她留下了很多印记,有她的多愁善感,也有她的愁闷悲哀,更有她自己的那些些被别人当作傻子蠢货的自言自语、自唱自乐。
现如今,她突然想唱歌,她音调不是很准,但是,她很喜欢唱。
如果不是这个技校没有音乐专业,她说不定走上的不是实打实的会计行业,而是艺术行业。
相比较那些正经的工作,她更喜欢艺术表演。
蓦得她笑了,笑得沐如春风,连周身的燥热都抵不了她心底的愉快雀跃。
她开口唱了,小声清唱了……
“你敬一杯酒然后再见
学会消遣一个人渐渐改变
有多少次魂飞魄散
有多少个失眠夜晚
还大言不惭红着眼狡辩
若伤感不被人拆穿
就不显得可怜
看过太多灯火阑珊
还是会走散
也算不上遗憾
至少还相爱过几年
只怪我贪得无厌
太一厢情愿
唱过的情歌只为共勉
也只为成全
可是眼泪有些不甘
却又不听劝
看路人情侣搭着肩
深情的相拥多圆满
看自己多不如愿
也无法改变怀念
陪我再走次那几条街
像梦有多遥远
看回忆在嘲笑我们
冷眼旁观
寂寞躲在一边趁机谋反
眼泪随着情绪慢慢泛滥
再过个几年
也只是笑看从前
……”
一遍遍,她清凉磁性的嗓音有规律地波动着,回荡着。
唱别人的歌,宛如唱自己。
…
她回家了。
一个人搭地铁回家了。
她总是这样,明明心底有太多难以言说,偏偏表情却很开阔,宛如没事人一样。
她拿钥匙打开自家的房门,打开灯,拖了那双得体的黑凉鞋,顿然想起,一个月以前,她不是穿着这双得体的黑凉鞋去他家的,她是……
童彩灵看了看那双粉色黑秋秋不中看的丑拖鞋,忽得觉得自己搞笑。
她那天去别人家穿的就是这双上不了台面的鞋,他们家到底都什么眼睛,看不出来吗?
她又丑又脏。
蓦得她甩开了这些有关他的想法。
她这样对自己说。
竟然不想再见到他,就别想到他。
很快,她洗了澡晾了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吹着风扇,戴上眼睛的眼镜,看手机里的小说。
那些小说,她曾经很喜欢看,每天晚上都会看,可是,如今的如今,不再是从前。
她偶尔看了。
因为,小说是文字,看文字往往比看视频还累。
因为,文字用眼不用耳,视频用耳比用眼多。
看没两章,就去看电视剧了。
看到11点,她关了手机,习惯地扯下皮筋,梳头发,上厕所,瘫床睡觉。
...
公主柴泠睡到日上三竿,伸了个懒腰,随口问:“我的水晶顶修好了吗?”
身旁待伺候的焦双双赶忙上前,弯下腰,“回禀公主,还未好。”
柴泠蹙了蹙眉头,于昨日不大相符地拉拢着她坐到自己软绵绵的床上,姐妹地叫喧:“双双,我们是好姐妹,你就别总是叫我公主公主的。”
焦双双不好意思地解释:“公主,您是高贵的公主,我是您的丫鬟,尊卑有分,您就让我叫你公主吧,不然,下面的人又得说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