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的差距很大,我以为我们可以没那么大。
至少,我跨出了一步,不是吗?
就算很小很小。
我们的恋爱不是事实恋爱,可是实验恋爱。
我们才在一起两天啊,三天不到。
这一把利剑它就刺穿了我胸口,血滴答滴答响亮地流。
好痛,好痛。
“砰——”
童彩灵直立的身子朝后倒去,她闭上眼睛,心无力地问:“我死了吗?”
…
“手术中”
鲜红地如同宝贵生命流逝那般。
十个小时后。
医生终于出来了,等了足足十个小时心力交瘁的贺绍楠红肿着眼眶向前。
医生没等他问出口,他松口气:“病人生命保住了,不过,脑袋残有血块,得后续多加调养,才会消除。”
医生一边脱着手上的手套,一边嘱咐护士:“推到VIP病房。”
身后的朱启看着前身直直望着闭着眼睛包着头的白纱布的贺绍楠,心里也不好受。
昨天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救回一条命,早上才终于从医院里出来,还不到两小时的功夫,就出现了这等大事。
如今已是深夜十二点,意思是已是次日起始端了。
童彩灵一路被推着,贺绍楠一直尾随。
当护士把病人推进了病房,准备拉一下被子,贺绍楠伸出了手,沙哑地堵了棉花的嗓子开了口。
“我来吧。”
护士许是知晓了人家是她什么人,什么都没问点头便离开。
贺绍楠双目直视着她,那般巴掌小的脸蛋,一拳头挥过去就会爆开的脆弱绒发脑袋,百感交集、热泪盈眶。
他一边盖好被子,一边低头,坚硬的额头抵在她柔软的额头,翘挺鼻尖抵塌陷鼻尖,冰凉干涩的唇瓣贴在她苍白无血的唇瓣。
慢慢地深入,慢慢地贴合。
…
“咳……咳…”
还没等童彩灵清楚看清什么,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醒了,我给你倒杯水。”
仅接着,原本昏暗一片刷得亮如白昼。
一抹黑色身影跑前跑后,把一杯满满的纸水递到了她嘴边,她狐疑地瞅了瞅,贺绍楠被盯得有点手抖,他讪讪地将水放到了她手上,然后,垂下眼眉:“你喝吧。”
“你谁啊?”
“咚。”贺绍楠猛地抬头,“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贺绍楠啊,你男朋友。”
童彩灵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搜寻记忆中眼前这一个长得又帅又高的贺绍楠友,她摇摇头,“不认识。”
贺绍楠当即瞳孔睁大,脑子飞地转溜:“你还记得吗?我是贺绍楠,你是童彩灵,我今年22岁,你18岁,我们再遇是在我贺氏集团应聘会上,当时你遇到困难,我让朱启给你送我们公司的地址,然后,你被人炒了,是我把你留下来的。”
贺绍楠讲完一大串,顿然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你还记得吧?”
童彩灵眼皮不带皱一下,“我只记得我好像被车撞了,然后,其余的不知道。”
贺绍楠:“……”
这是脑子淤血压迫神经,导致失忆?是短暂的还是持久的?得多久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