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妮你乖点,听话啊!下次再讲,我以后再听你讲故事,现在乖乖听话,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张凡把手放在了欧妮的唇上,禁止她再出声。
欧妮轻轻吻了一下张凡的手指笑了笑,她的手慢慢的伏在了张凡的手臂上,把张凡的手拉离了她的嘴唇。“让我说吧!我怕以后都不能和你讲了。”
“欧妮……”张凡还想说什么,却让欧妮阻止了。
“就在那天晚上,我要带母亲去看医生,被她拒绝了的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我躺在一个手术台上,身边围了几个身穿白色大卦的人。我以为是梦,只是这样的梦也太可怕了点。我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激素基因应该移植在哪个地方,有人说是颈下,另一个人说是卵巢。我就躺在那里听着他们争论应该怎么处理我。我动弹不得,我不能说话,不能动,只是睁着眼睛,可是我为什么要睁着眼睛呢?那情形好可怕,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欧妮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到害怕,也听不出无助的感觉。但是张凡却在欧妮的声音背后,感受到了欧妮当初一个人突然遭遇这种变故时,内心恐惧,无助的心情。张凡把欧妮紧紧的抱在怀里喃喃的说道:“没事,欧妮。没事的,我在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欧妮冲张凡笑了笑,安慰着他。“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想起来,我那时会不定时的****亢进,就是那个什么激素基因的原因吧!那只是顺带的一个小手术,最重要的手术内容是洗脑。因为自从那个手术之后,我就不再是欧妮。叶卡捷琳娜了,我只是欧妮,一个没有自己的意识,一个美丽的花瓶,而且这个花瓶是谁都可以拿过来试用的。”欧妮继续着那种没有悲喜的声调,讲叙着她曾经的故事,就像在讲一件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这些话,听在张凡的耳朵里,只觉得就像是锤子,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心脏,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这种闷响回荡在胸腔里,格外的难受。
“我想我的母亲,也受过同样的待遇吧!也有可能会好一点,不过这事谁也不知道,因为我再也见不到我的母亲,去问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哦……你还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吧!她就是叶卡捷琳娜女伯爵。没有想到他们不但是对我们洗了脑,而且彻底的抹杀了我们的亲情,让我们相见而不相识。我在古堡里翻检线索的时候,看到过她的照片,那时只是觉得这人在哪见过,就怎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我的母亲,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啊!”说到母亲,欧妮终于忍不住了悲伤,她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脸,还顺着她的脸型打湿了张凡的胸膛,也打湿了他的心。
“欧妮,我一定会为你母亲报仇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我不会让那些人就这样为非作歹,就这样胡作非为。他们太残忍,太可恶了。”
“一直在想我们相遇的那段时光,放你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很美好很美好的。现在记起来了,也是一样的感觉。你给了我温暖,给了我被保护,可以依靠的感觉。而这些感觉在被洗脑之后就再也不曾有过的。凡……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欧妮仰着头,望着张凡的脸,她笑着,笑得一脸的幸福。
张凡低头亲吻着欧妮的脸,在她耳朵边上喃喃的说道:“欧妮,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美吗?第一次在木屋里看到你的身体,我有好久都没有办法不想念,你真的很甜美,甜美到让人上瘾的地步。”
欧妮斜着眼瞟了张凡一眼,娇嗔着笑骂道:“你这个色情的男人。”不过才把这话说完,身子猛的一震,一阵更加猛烈的咳嗽声充斥了整个房间。张凡抱着欧妮,感受着她的身子随着咳嗽不断在在自己怀里颤抖着。一种悲痛欲绝的心情在张凡的整个心房弥散开来。欧妮,为什么要让你遇上我,为什么要让你受这么多苦。
好半天,欧妮才平复下来,她喘着气对张凡说道:“虽然说我在这个基地里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我对里面的构造仍不是很了解。他们并不多加防备,但是有很多地方,是只有特殊的人员才可以入内的。就在基地的中心,那里我们被告诫严禁入内,我想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个地方吧!如果你要前去,记得从电梯那里下到地下室,不过你记得要小心一点……,因为基地和基地核心部分连接的通道,只有那架电梯,里面防守的人,也一定是会在电梯门口,所以你一定要……要小心……小心……”
欧妮说到这里,突然抱紧了张凡,力气之大让张凡都感觉有些疼痛的地步。“凡……我觉得好冷……好冷……”欧妮的手突然的就软软的松了下来,慢慢的垂到了地上。拥抱张凡时来得快,松开张凡时也来也急。
张凡紧紧的抱着欧妮,没敢去看她的脸,只是怀中的欧妮已经安静得没有一丝声息。“欧妮……欧妮……”张凡抱着欧妮,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只是这一回没有人再应声回答。张凡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落了下来,他不是铁石心肠,就算是听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经历都会有心酸的感觉。更合况这个女子是深爱着自己的,为自己不计一切牺牲的女子,虽然说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把那个爱字说出口,但是爱情却真真实实的存在两人之间。这哪怕是洗脑也抹除不了的。
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那些后知后觉得人们终于来到了这里,他们即将承担张凡悲痛欲绝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