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国安局的那个王牌实在是不简单!”张凡甩了甩头,活动了一下肌肉,心头警惕不已。能够到达这个地方,在他看来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是这个高手却也失踪了!难道后面还有更加凶险的情形?
“终于到了!”当他继续向前滑了一段路程,拐过了一个弯角,一个原株松木搭成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眼前。
难道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么?心头一边嘀咕着,张凡一边从滑雪板上将脚放了下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在雪板上猛地一点,人顿时如同一只大鸟一般,朝着十余米之外的小木屋扑了过去。——脚绑在滑雪板上,终归不太灵活。
只见人影晃了两晃,雪地上留下了两只极浅的脚印,张凡人已经到了木屋跟前。
如果这时有行家在,免不得会叫上一声好!张凡的这个动作,很明显就是失传已久的轻身提纵术!而张凡一口气跃出十几米,只在途中极轻的在雪地上点了两下,更是炉火纯青的表现。——那种“踏雪无痕”的轻功,大概只在传说中存在,最少张凡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体是永远不可能达到那一步的。
小屋的门锁着,玻璃窗上堆着厚厚的雪,根本看不清屋中的情形。
这种情况让张凡皱了皱眉头。如果小屋里有人的话,只要他有办法看到外面,那自己的行为十有八九是逃不过对方的眼睛的。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已经到了这儿了,难道还能临阵退缩不成?
虽然屋门锁着,不过这种到处可见的门锁当然难不倒他,只用了四分之一秒,张凡便将它打开了。
打开房门之后,张凡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往旁边闪了一下。这样,即使屋里有人,也没法在第一时间对他展开攻击。
不过他的担心很明显是多余的。——在等了大约半分钟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张凡小心翼翼的摘下护目镜伸出门口,接着反射看了一下。屋子很小,几乎能够一眼就看个通透。
屋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摇椅,一个壁炉,壁炉边上还有一堆码好的木柴。在屋角,张凡甚至还看到了一只锅子和随意放着的一大块干肉。
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有,除了人。
他放下心来,直接走了进去,心里还暗笑自己有些大惊小怪。——这么险恶的环境,就算是有敌人也应该早就走了,那里会时时刻刻守在这里?
不过打量了一下四周,他不由得又有些疑虑。这间屋子,很显然是为了长期生活而准备的。——只要有充足的食物,里面的东西甚至能够让人一直住到春暖花开。当然,按照这里的海拔高度,春天到来的时候到底能不能开花,还真是个未知数。
很明显,即使是上次那个王牌,也不可能做这种准备。他本来就是偶然发现这么一个地方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充足的准备?
这里,一定是有自己的主人的*—最少也是那种定期来查看的落脚点之类的地方。
“算了,还是先看看到底那位留下了什么线索吧!”张凡小心的将门恢复原状,然后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如果之前的那位国安局的王牌是自愿离开的,应该会留下特殊的记号。而如果是被强制性带走或者甚至被害了,也应该有蛛丝马迹在。
就凭着他能到达这里,本事一定不校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他带走,想一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张凡不得不停了下来。这间屋子并不大,能够做记号或者留下痕迹的却不被人察觉得地方实在是不多,而张凡每个地方至少都查看过三遍以上。
没有。什么都没有。
屋里的情形很清楚的表明,这里,即使在最近有人来过,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张凡不是从国安系统得到了准确无比的情报,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看来要不就是对方无比强大,让那位王牌连任何的还手之力都没有,要不就是对方实在是太过于内行,一切首尾都处理得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张凡抓了抓头发,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
难道线索就这么中断了?张凡不由得有些头痛。可是按照现在这种情形,除非对方自己露出马脚,否则自己还真的没什么办法找到他。
“怎么办?”想了半天,张凡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莫非自己的不失手记录就要就此作古?这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笃笃笃”,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来一阵敲门声!
张凡大惊之下,一跃而起!自己刚刚来,后脚就被人发现了,对方怎么这么厉害?
他尽量的放轻脚步,悄悄的来到门边——对自己的轻身功夫张凡是很自信的,他如果刻意放轻脚步的话,脚步声比一只猫也重不了多少。
“笃笃笃”,敲门声急剧起来,在厚实的木门上,引起一阵沉闷的响声,好像敲门者的心情很急躁。
张凡还是没有出声。这个木门自己在进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原状了,而滑雪板又在十余米之外,敲门者肯定也不能断定自己在屋子里。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以不便应万便的好。 毕竟现在可以说是危机四伏,敌暗我明。
“砰砰砰!”敲门声已经变成了捶门声,看来对方的心情,的确是相当不耐烦了!不过这也让张凡觉得很奇怪,既然这么激烈的捶门,为什么不干脆出声问话?
“砰!”一声巨响,对方已经破门而入了!
很明显,对方根本就没有张凡那么多顾忌,破门的手法也暴力得多,直接撞坏了门锁,冲了进来!
张凡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撮手成刀,猛地朝着那个冲入门内的身影的颈项之处砍了下去!他很明白自己的手力,这一下要是挨实了,就算是再强壮的人也要当场眩晕个几秒钟——对于高手来说,几秒钟的时间,往往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可惜对方并没有眩晕。在即将砍下去的一瞬间——张凡甚至能感受到厚厚的滑雪服在自己手下已经开始轻微的变形——对方突然转过头来!
是个女人!
虽然对方戴着的是那种直接将整个头都罩在里面的帽子,让他根本就看不到样子,不过那双裸露在外的蓝色眼眸和眸子之中仿佛能够渗得出水来的妩媚,却让张凡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性别,并且缩回了手。——张凡虽然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某些方面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这种判断性别对他来说,简直只能算是小儿科。
张凡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也没有什么“不打女人”之类的戒条,不过无缘无故对一个女性下这么重的手却是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这一掌要是真的砍在对方纤细的脖子上,十有八九会让对方颈骨骨折。
他凝立着不动,全身仍旧保持着相当的戒备状态,站在对方面前,等对方先开口。
可是这个人只是望着张凡一动不动,只是眼睛中的妩媚之色更浓了。尤其是看清楚张凡的模样和身材之后,眼中居然泛起了一层蒙蒙的桃红色!
张凡等了片刻,已完全镇定了下来。看到对方还没开口,他也不急,只是慢慢的慢慢地走到那人身后,把门关上,沉声道:“你是谁?”
当然,此时门锁已经坏了,自然没有办法关得紧。不过张凡随手拿了一根木柴过来,死死的顶在了门后。这样不管是对方想逃还是还有什么人想进来,都要花上一点功夫。——至于和一个女郎独处一室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他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在很多时候,张凡的潜意识里面是很大男子主义的。
而正是吃准了他这一点,小雪才能将他吃得服服帖帖。
看到对方仍旧没有什么表示,张凡直接就在房中的一张摇椅上坐了下来,还顺便摇动了两下,发出“吱吱”声,看起来十分悠闲的问道:“您到底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刚刚第一句,他是用法语问的,这句则是用德语。这两种语言都是瑞士的官方语言。
看到对方仍旧不回答,张凡不由得暗自皱了下眉头,改用英语又重新问了一次。并且问完之后,他还加了一句:“如果您仍然拒绝回答,我将不得不对您采取一些不太礼貌的行动——要知道,对一位女士动粗,在我看来是很遗憾的。”
“动粗?”听到他这句话,对方总算是有了反应。那人一开口,张凡便不由得吸了一口气——那居然是一种甜腻柔软得使人心醉的声音!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让张凡怔了一怔。在他这么多年的生活之中,作为一个并不难看,生活也不是十分检点的男人,他有过不知多少次接触异性的机会。可是,他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一个女人可以发出那么动人的声音!
屋子里本来相当寒冷——为了不让壁炉产生的烟引人注意,张凡一直没有生火。不过此时他却有一种火热的感觉,在他全身散了开来,让他不由自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对方的声音是那么动人,张凡自己也承认十分着迷,但是他还保持着镇定。
他站了起来,走到壁炉边,用一旁的工具开始生火。——既然已经有人可以找到这里,那再隐藏行踪就没有什么用了。与其这么冻着,还不如暖和一下。而且干点事情也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那个女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手里拿着的木柴差点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