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群众很多,济南诸多商界名流,包括莫老爷在内的几大家族的人也全都到齐了。
这也是给了鬼子莫大的面子,胖翻译作为主持人,在台上得意洋洋的宣说着他们该是之前定好的台词。
台下的百姓一声不吭,什么*****,什么帝国医学的精髓,什么帝国神医等等,在孙海川耳朵里屁都不是。
胖翻译在开幕式最后说道:“现在就请船越大佐宣布比赛开始。”
“诸位,在宣布开始之前,未体现我们帝国亲民爱民的政策,我先公式下比赛细节。”
“首先我们三组患者当中,每组三个人,每个人的疾病都不相同,有外伤,内患,还有重病,这是我们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找到的。”
“至于治疗的手法,各个医生可以自己发挥,只要把患者治好了,就算是胜利。”
“最后说说比赛的最终奖励,获胜者将获得有我们帝国办法的神医勋章,可以给包括帝国民众在内的所有人看病医疗,而且会出任济南医学联会的会长一职。”
船越的话一说完,孙海川当下心中了然,这就是早就计划好的,用赵永奎来招纳自己,纯属是拿自己当了棋子。
自己赢了当这个会长,也是给他们鬼子办事儿,好坏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到时候说不出鬼子的半个不是。
输了,鬼子再把自己按到那个位置上,将来还得听他们鬼子的安排,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最后挡枪的还是自己,所有的一切好处都是鬼子的,坏事都得由自己来背。
赵永奎也不过是被鬼子摆了一道罢了,这样的主意绝对不是船越想出来的,龟田这个人?
孙海川意识到了什么,还不等他犹豫,赵永奎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朵边说道:“你一定得赢,输了的话,光是城里百姓的唾沫就能淹死你。”
“赵老爷不必这样说,孙某定当全力以赴。”
赵永奎点了点头。
船越武夫开口道:“那从现在开始,此次中日友好医学竞赛正式开始,三日后午时为限,我们将组织城内所有医生做裁判。”
说完话,于大夫跟赵美莎手里拿着三个纸袋,分别交给了孙海川跟两个鬼子医生,还有那两个西洋医生。
孙海川打开纸袋,里边是三名患者的病历资料。
患者全都在赵美莎他们医院的三楼病房,为了这次比赛,他们医院专门腾出了三个病房给三组选手使用。
孙海川背上自己的药箱,不做停留的跟着赵美莎准备去医院。
此时,莫老爷带着几个百姓说道:“孙大夫,一定要赢,赢了的话,老头子给你庆功。”
三姑爷开着车在人群外等候,见到孙海川出来急忙摆手让他上车。
济南医院里,各大报社的记者,诸多百姓,各行各业的人已经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孙海川径直进了属于自己的参赛病房。
病房门前,徐来老梁都准备好了,王首发也跟两个大夫等在了门口。
“孙大夫,我们没什么帮忙的,就在门口等着,只要你吩咐,我们就听你使唤。”
孙海川连忙表示感谢。
而此次参与患者病房站岗的是曹德军他们,还有三名鬼子宪兵。
每个病房一名宪兵,两名警队的人。
孙海川走进病房,里边三张病床上,分别躺着三个病号。
西洋人,东洋人,当地人。
孙海川站在门口察言观色,良久未动。
另外两个房间,两个鬼子医生已经开始用听诊器给病人听心率。
西洋大夫更是直接的拿出了药,先给病人吃了药,开了针剂打了针。
唯独是孙海川这间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徐来急了,小心的拉了把孙海川的衣袖。
“师傅,人家都开始了,咱们啥时候开始?”
“把我的脉枕拿来。”
徐来勤快的从药箱里取出脉枕递了过去。
孙海川将脉枕放到患者跟前,为三个人挨个诊脉。
紧接着他又简单的问了下三个人的症状。
当地人的症状他了解的比较清楚,而西洋人说的话不是非常清楚,但他能够听得明白,可现实不允许他表现的太明白。
赵美莎主动从外边进来,给孙海川当起了翻译。
日语,英语他全都懂得,将病人的所有症状全都写在了纸上。
孙海川看过之后笑了:“看来还是咱们当地人的病情比较重。”
接下来,孙海川立刻写起了药方,三个药方写好之后,他将药方交给了徐来。
徐来一脸愁容道:“师傅,你这药方里的药好多都没有!”
“让王大夫出去想法子,封城这么久,那几味药就得从外边搞来。”
药方交给了王首发,王首发也犯愁,孙海川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王首发瞪大了眼睛。
“那伙人你认得?”
“不用认得,按照规矩行事,钱就好使。”
王首发连忙点头,带着身边的三个郎中离开了。
徐来跟老梁在门口等候着。
孙海川看了眼西洋人,他主要以外伤为主,并且有开放型伤口,需要紧急封口。
他从药箱里取出个小瓶,里边是药膏。
孙海川用棉布条跟竹条做了夹板,将患者的伤腿绑了起来,立刻将药膏涂抹在伤口,按照肉与肉之间的缝隙,他找好了角度,将夹板绑在了患者腿上。
“不要乱动,这条腿我给你绑住。”
西洋人非常不配合,张牙舞爪的要把夹板拆掉。
孙海川笑了:“你可以拆掉,我不是吓唬你,你要是拆了,我保证你以后会变成瘸子。”
赵美莎原封不动的翻译了过去,西洋人傻了,老老实实的倒在那里不动。
而那个东洋人身有内患,估计也是重伤造成。
孙海川走到那人身前问了声:“不知道之前你是不是受过重伤,导致你的肠胃功能失调?”
那人不言语,即便是赵美莎反复翻译,他就是不说话。
孙海川笑着将那人的腹部亮了出来,一条长长的疤痕在腹部显出。
“就你而言,吃点药就好了,不过这比赛有限定,我的药只能下的猛一点了,但起码得让你保证治愈。”
东洋人冷哼了声将脑袋转到了一旁。
等到孙海川见到最后这位患者之后,忽然间发现患者的面色变了。
他心中猛地寒意升起:“坏了,他不是重症,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