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墨今天站在白财主家的院子上,仔细瞅了瞅里面才发现:“自己的家和小雀儿家真的是差距太大了。自己家的那一间屋子,连带院子,还不及雀儿家一个小凉亭大!”
“自己要不想办法,空怕这一世是接近不了雀儿了。雀儿长大了要是被嫁给别人怎么办?”紫墨感觉自己等不及了,他一定要快点接近雀儿。
紫墨自从那会儿被他娘叫回家就是忧心忡忡的坐在床上发呆。夫妇俩也习惯了,这个儿子只有长相随了他爹了,剩下一点也不像。一般不说话,说话就全是真理,少年老成。
用紫墨爹的话就是:“我儿子是祖宗派来救我们家的,是我们家的福星。”每次这么说紫墨娘都笑眯眯的点头说“是是是”
庄子里是有私塾的,再过两年紫墨和雀儿就都到了上私塾的年龄。白家现在老三老四都在私塾,等白雀年龄到了也一样会去的。这是最快的能见到小雀儿的途径了。
上私塾是要交学费的,每年要十两银子。紫墨思考一番,为了见小雀儿不得不说了:“我想上私塾。”夫妻二人正在吃饭的嘴不动了,互相看看对方,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上私塾可是每年要十两银钱呢!”又看看孩子:“可是孩子想上怎么办?”这就叫夫妻两有点为难了。
紫墨明白是什么意思,说到:“我过两年才到去私塾的时候,这两年我多挖些药材。”夫妻俩听孩子这么说,眼眶顿时湿润了。这孩子懂事儿的叫人心疼。
男人说到:“爹的腿现在刚可以站起来了,爹努力练习走路,快点好,跟你一起挖药材。”女人哽咽道:“我的好孩子。真的是委屈你了”。“别哭”紫墨淡淡的说到。紫墨有时候有一种负罪感。他害怕他哪天离开这肉身,夫妻俩会痛不欲生。
“这两年一定要多赚些银子,等7岁的时候就可以和小雀儿一起读私塾了。”紫墨心里暗下决心。
后面两年的时光里,几乎每天紫墨娘都带他上山。每天多多少少都有些收获。日子就这样过着,眼看就要到私塾开学的日子了。
紫墨娘已经攒了十多两银子了,除去给私塾的钱还有几两呢。“余下的钱就给紫墨做两身新衣服好了。”紫墨娘拿着银子在心里想着。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那洗不出来的补丁衣服旧。
紫墨娘带着银子,就朝集市上去了,走了大概有一刻钟,就到了集市上的卖布的店铺里。
布店老板一见是紫墨娘来了,忙打招呼:“紫墨娘来啦!这是给紫墨买布料做衣服呢?”布料老板很是热情。
紫墨娘是这白家庄子上出了名的好女人,这些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瘫痪在床的男人。好养出了紫墨那样聪明又懂礼貌的好孩子。家里清苦,可日子过的红火呢。这样的女人是让人敬佩的。
紫墨娘笑着回答说:“布老板好,给我家紫墨挑一匹好些的布子吧。我家紫墨马上就要上私塾了,以前那些旧衣服可不好穿了。”
布老板一听是给紫墨做去私塾的衣服,立马就拿出了一匹淡墨色的料子。中上等丝绸,递给紫墨娘手里:“紫墨娘,这是私塾专用的布料,给紫墨做成衣服一定好看。”
紫墨娘高高兴兴的接过布老板手机的布料,谢过布料老板后就出门去街上给紫墨父子俩买吃的去了。
集市每天都在庄子正中央这条街上。从庄子东头一直贯穿到庄子最西边。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好不热闹。紫墨娘给紫墨买了些米糕,糖葫芦,为了庆祝紫墨上私塾,又买了一点猪肉,卖猪肉的还多给了点呢。买完东西就朝家里走了。
回家的路上要路过几个隐蔽狭窄的小巷子,刚走到第二个巷子就被人截住了。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把紫墨妈强逼着靠在墙上。这三个人不是庄子上的人,看样子得有几天没吃饭了。三个人是从集市买肉的地方一路跟来的。
其中一个男人说到:“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只求财不谋性命。你把身上的银两给我们就行。”紫墨娘紧紧的捂着腰间的钱袋,哀声求到:“这是给我儿上私塾的钱,攒了整整两年了,各位大哥行行好吧。不要拿走,我把这肉和吃的都给你们。”
三个人着实饿了好几天了,哪里还顾得她这钱是做什么的。在巷子里待时间长了,是会被人发现的。刚才说话的男人一把抢过紫墨娘捂在腰间的钱就跑了,其他二人见状紧随其后。
他们跑后,紫墨娘捡起掉到地上的吃的和肉,慢吞吞的朝家里走。“这可是如何跟紫墨交代呢?儿子想着去私塾好几年了,起早贪黑的去挖药材就是为了这学费。现下都让人抢了去了”边走边想,心里更不是滋味。
越想越气,也替儿子委屈:“自己买东西就买东西,都带身上干嘛。”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家男人拄着拐也朝他走来,眼泪就出来了,对着男人讲到:“娃他爹,我刚去集市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被歹人给盯上了!把娃这两年辛苦攒的学费给抢走了,呜…”说着紫墨娘这会儿哭了。
男人的第一反应是看看婆娘有没有受伤,把婆婆娘周身都观察了一遍。只发现衣服上蹭了些灰尘,人很好,才开口说到:“孩他娘,你没事儿就行,钱抢了就抢去把。我这拄着拐杖也能走些路了,离紫墨上私塾还有些日子,我和你们一起再上山挖些草药去,争取再凑些银两。”
为了让婆娘不再哭了,紫墨爹也只能这么说了。心里也是为紫墨叫苦的:“我这苦命的儿子,投胎去谁家不好,偏偏来我这穷苦人家。经常吃不好穿不暖不说,这会儿有点学费还叫人抢了去,偏偏我现在还是半个废人。哎!”
打娘从外边回来紫墨里听见了,娘个爹说的话紫墨也听见了。紫墨听着俩人不说话了才从屋里走出来,安慰道:“娘别哭。我去再多挖些药材。”
紫墨娘立马不哭了,他家儿子这都七岁了叫爹娘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还是去采药的时候摔着了,他着急才喊的。毕竟紫墨本身已经三千多岁了,喊他俩爹娘也是很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