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三天的休息时间过得飞快。曾兵他们几个又陷入了班长的魔掌之中。训练,工作,不停的训练,不停的工作。而且班长的花样儿又翻新了。在院墙上订了好多叠纸,让大家抡完了砖头就去打纸玩。班长说,这叫千层纸,打着很好玩。真的好玩吗?曾兵不光觉得胳膊酸了。现在拳头也疼了。
400米障碍跑完了,可以休息休息。怎么休息?扔手榴弹玩。 比谁扔得远吗?不是。班长标准的走出40步后,就在那画了一个
圈。就地取材,戈壁滩上除了沙还有什么多?石头多。就拿石头当手榴弹了,看谁投得准。那圈圈画得。一天比一天的校曾兵看了看,似乎也只有格桑多金这野惯了的孩子,对扔石头玩这游戏特别的在行。最后,当班长把一个圈圈缩小到一块砖头的时候。格桑那个多金的,竟然也几乎是百发百中。班长还为此专门组织了个名叫“土地跪”的游戏。这小孩儿玩的游戏,曾兵当然知道怎么玩。可班长改了一改规则。输的星期天不准上街。第一二名上街。这下,竞争就非常的厉害了。最后投多了,除了格桑多金可以称为“神投手”外。 别的人也勉强不会输格桑多金太多了,被称为“次投手”!这名字曾兵认为不怎么好听。可曾兵一直想打听格桑多金为什么投石头玩得这么好。格桑多金说道:“曾兵啊!你肯定没放过羊赶过牛的嘛!”所以在后面好长一段时间里,曾兵一直都弄不明白放羊赶牛和玩石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说起石头,曾兵这期间还真有点奇遇。班长除了练这练那还练劳动。这季节有什么好劳动的?有!去帮营房的挖地埋坑就是劳动!别人都准备叫连里出公差来干的。可班长还嫌不忙一样的去把这活儿给揽了下来。美其名曰:“劳动是最好的训练。”
结果一人一把镐一把锹就在那挖。你要说活多吗?也不多,也就二十来米长的样子。挖个一米五深,把边上的好象是电缆一样的东西,扔里面再埋起来就算完事情了。
到了地头,班长一人划了块地方,一人负责一段距离,就让大家开挖。谁先把自己那块责任地挖好了,就叫班长检查,检查合格就休息。反正给的是一上午的时间挖好,曾兵也不急了。就那慢慢的准备着,活动够了才开挖。那一镐下去,曾兵才知道坏事了,曾兵忘了一样重要的事情。那地上还没解冻,一镐下去,手震麻了不说,地上火星四溅。曾兵见此场景叹了口气,哭的心情也没有了。挖地要紧,挖完了还得吃饭的。
这次劳动,班长是拉上了谢班副的。当大家都只挖了个能站进去的坑时,班长和班副已经挖好了,坐在那边声抽烟喝水吹起了牛来。谢班副说道:“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没挖完啊!想当初我们挖光缆那会,那动作叫一神速啊!不然怎么完成任务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都是老同志了,连个地都还是不会挖!”
班长说道:“有压力才有动力嘛!他们现在哪有什么多大的压力。也就是每天累点而已。想当初,我那个命苦啊!全班两个新兵,这么多老兵。全都盯着看你劳动。每个人都在纠正你的不对,不象现在的新兵,看出了差距还不知道来请教请教。”
这话什么意思?大家当然都知道了。不过曾兵确实打心眼里佩服两个老班长的神速啊!曾兵甚至刚才还见班长把那坑修了修边才拍拍土起来的。有了这样的明示,大家当然也不是傻子,马上就去向两个班长讨要经验去了。这问题必须得讨教下,不然再挖两镐,曾兵估计他的手就得起泡了。
惯例性的腐败了两个老同志下。上烟,点烟,这次因为劳动,大家还端上了茶水。勤快点的直接帮班长和班副锤背按摩了起来。直乐得这班长说:大家把他当剥削阶级对待了!他穷苦大众出身,这福他可不敢享啊!会堕落的。
不过,看在大家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班长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们用的方法不对。你们都是从上往下挖。这挖法是挖一点是一点了。全靠力气大,手脚快。但是没什么效果,属于不动脑筋的挖法。”
曾兵一听,很奇怪的问道:“难道要从下往上挖?怎么挖啊?”
班长一拍曾兵的小脑袋,笑着说道:“这都知道答案了,还想不明白?看来活儿还是干得太少啊!都过来,看我示范!不然别人说龚天生教的兵连个坑都不会挖,那不是消遣我吗?”班长说完,就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拿起一把镐就跳到一个坑里,抡镐就在坑里挖了起来,不过班长是挖的坑底,还是横着挖的。等他刨了一个大洞的时候,班长就站一边,抡圆了胳臂,使劲把镐从上往下一砸。“轰”。上面的沙石全塌了下去。大家这才明白班长说的从下往上挖是什么玩意儿。
曾兵和大伙儿都兴奋的又重新挖了起来。当大家都挖好了,准备休息了。班长又叫曾兵去把坑休整一下。完了就该放那电缆了。曾兵应了声,就那铲啊铲,修啊修的!突然,曾兵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使劲铲了铲。更奇怪了。再铲!曾兵直接叫班长来了:“班长!快来,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一听说有稀奇可以看,大家都兴奋的围了上去。班长跳下坑,抓了把曾兵铲起来的沙子看了看。嘴立马就合不上了。半天班长才咂巴了下嘴,说道:“妈的!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