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第二大开心果就这样平安的渡过了自己的危机,这也成了战友们经年传唱不休的笑话。当然,说完第二,不能不说说开心果一号格桑多金的事情了。他的事情太多了,多得简直让曾兵无法想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惹出这么多事情来,曾兵只能用思维不同来解释格桑多金了。
让曾兵觉得最难忘的是那娃的军容问题,那可不是一般般的酷。 本来那孩子属于牛高马大那一类型的人物。军容上要没问题,可真的很帅。不,也不能说军容上有问题。但这军容,似乎是纠正不过来的军容了。不好解释这个问题,得从头说起。不过,要想知道兵的军容问题,也要先了解班长的军容和其他的问题了。
班长这“野猴子”自从开始跟着新兵们训练以后,那可是标准的野坏了。以前估计光是忙于工作,对自己的军容还比较在意吧!那从里到外的透露着军人的一份严谨。但自从野了之后,经常是风纪扣也不扣,袖子卷起来的到处晃荡。可人家是班长啊!谁好说?似乎连主任都没说过他的这些问题。但是问题来了。记得有一次去吃饭。晚了点了。班长一声:“撤!”头也不回的,帽子也不带。估计是饿的,班长一向对吃饭这个问题很重视。呼啦啦的就往饭堂走,也不等等自己的兵们。走到大门口时,曾兵好像觉得班长半路回头不知道对着墙说了些什么,就又走了!
当曾兵走到班长回头的地方的时候,也回头看看。终于明白了,原来那里靠墙根站着两纠察。曾兵暗道:“还好,平常班长教育得好!没被纠。身上什么都是齐的。符合标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去吃饭了!还是班长说得好:“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菜都抢不到,战斗力问号。”
可是,曾兵却不知道,像自己这样被班长修理怕了的乖孩子,还是很少的。至少班里有一个人,当时就不那么乖的。就见大家都吃饱了,呼呼的在办公室里打着幽雅的饱嗝,舒服的坐着侃天聊地的时候。余小庆幽幽而来。站在班长的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班长,我被纠了。”
班长那优美的饱嗝只打了一半,就被余小庆的这一句话愣生生的又吓了回去。拍着桌子,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在哪被纠的?什么地方不对了?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你都忘啦?脑子哪不好使了?还被纠察纠了!”
余小庆一副小媳妇的姿态说道:“班长,我见你也没带帽子,扣子也没扣好,就去了。我也懒得弄,哪想到墙根底下埋着两纠察。愣是把我给纠了。班长,他们为什么光纠我不纠你啊?”
班长无语了,这问题能解释是自己面子大,你余小庆新兵蛋子一个,不纠你纠谁的吗?于是来横的了。吼道:“你跟我比?老子是班长,你是吗?你才一根拐拐,好歹老子肩膀上还多点东西。”
余小庆求班长说道:“班长,说这些也没用了。他们把我名字给记下来了。我可不想被通报批评。你就救救我吧。”
班长瞪了余小庆一眼,说道:“是刚刚那两个?就吃饭的时候被纠的?日巴欻,真搞不懂你们这帮新兵蛋子。”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起来。接通后要了牟排长。就听班长对着话筒说道:“牟排啊!是我,龚天生啊!不不不,哪能呢!我这么好一炮团青年哪会被纠呢!哎呀,是我们班的新兵。对对对!就是被你们那的刘桦纠的。呵呵,我知道,我一定好好教育,你能看着新兵刚进来就挨批评啊?对对,是我的错。好啦。下不为例。恩恩!谢谢老哥啦!不过你们下次也别把人放墙根底下,花丛后面吧?一跳出来,多吓人啊!潜伏训练。你们还真是训练纠人两不误啊!我们也去?还没到时候。到时候绝对少不了麻烦你老哥了。好勒!这事情就拜托你了啊!千万别把名字报上去啊!不然我们主任会气瘦的。我也会被骂死的,你不会想看我死得这么惨吧?恩恩!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班长似乎牙很痒痒,挥挥手,说道:“没事情了。”就让余小庆走了。不过打那以后,班长再野,军容也挑不出毛病来了。惹得谢班副拍着班长大乐道:“哈哈哈哈,知道当班长的辛苦了吧?不光律人,还得严己啊!”
班长的最终回答是:“累。真累。”
对于一贯严肃的谢班副的调侃,班长肯定不能说什么。但是,对于新兵们可惨了。班长从新兵这估计学到点东西了。但肯定也要马上教给新兵点东西。这不!当天晚饭前马上把新兵们集合起来进行条令考试。不合格不准吃饭。人手一张试卷。基本都是关于军容风纪的问题的。大家你瞧瞧我的,我瞧瞧你的。竟然问题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卷子上,名字都是打印好了的,这个细节很让曾兵觉得:这班长,一定是个作弊抄卷子的高手。不然不会防得这么死。想归想。试还是要考的。堆在一块儿。也抄不成答案,所以各做各的。
班长还是在那做着自己的帐目。曾兵瞅了瞅。 别人都还好。似乎格桑多金都快把自己的头发抓烂了。那孩子估计平常看条令都是去睡觉去了。突然考试,肯定考不出个好来。可没办法啊!自己帮不了,因为自己都还要过这关呢!可让曾兵奇怪的是,格桑多金不一会就呼啦啦写了起来,速度之快,无与伦比。曾兵很奇怪。但也不了解。只能自己做自己的了。
等大家都交了卷,站那等班长改卷,等班长审判。班长一边翻看,一边点头。突然,班长竟然看着卷子呆住了。直愣愣的看向了格桑多金。然后拿出一张卷子,翻过来,对格桑多金傻呼呼的说道:“格桑你个多金的。你能给我念念你写的这是啥玩意儿吗?”曾兵仔细一看。就见那张卷子上密密麻嘛的写满了曾兵根本就不认识的文字。曾兵看后自愧不如啊!当然,更让曾兵觉得汗颜的还在后边。只见格桑多金这孩子,竟然拿过了卷子,嘀嘀咕咕的念了起来,神态自若。惹得曾兵目瞪口呆。因为曾兵根本听不懂格桑多金念的是什么。班长也呆住了,等格桑多金念完。班长问道:“你写的啥东西?”
格桑多金还是操着那口半生的汉语说道:“哎呀啊,班长啊!我不会写你们的汉字嘛,我就写的藏文。我刚才念的就是藏文的军容风纪的问题。这要翻译过来的话。哎呀!班长啊,你知道的嘛!我嘴很笨的,不知道怎么翻译的埃”
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高竿了。这孩子咋能想出这么个好点子来呢?曾兵很郁闷,自己为什么不能是少数民族的出身呢?多少会口别的语言,什么都能蒙过去埃关键还得佩服格桑这个多金的,表演天分真的是很高的啊!
但没想到的是,班长竟然乐了。说道:“格桑你真的是很多金呢,想拿藏经来蒙我。哼哼哼。 别说不是,团里的藏族兄弟又不是你一个,要不要我拿去翻译一下。要是的话,哼哼哼……”阻止了格式多金的解释。班长的话语有很大的威胁性。格桑多金估计真的如同班长所说的那样,写满了藏经去忽悠班长呢!吓得话都不敢说了。没想到班长站了起来,边收拾卷子和别的东西。 边说道:“别想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蒙我,你们还嫩了点。 别忘了这是部队,南腔别调一支歌。都叫你格桑多学习了,就是不听,总有天你会在这上面栽个大跟斗。好了!不多说了。卡拉索。”曾兵迷糊了。班长说完就走了。听班长说了句听不懂的话。曾兵听见好象是这发音。但什么意思?不知道。曾兵看看其他几个人,似乎也在思索着班长最后几个字的意思。
正奇怪中,没头没脑的格桑多金却叫道:“走走,吃饭,吃饭,快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