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载着木木回了家,与此同时,黑色保姆车停在墓园门口,从车里下来六个人,保姆车司机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坐在车内等候。
六个人中四位成年人模样,两位面带稚气,似是两组家庭带着孩子来扫墓,他们径直走到白羽的墓前。
“那个叫木木的来过了,刚门口那辆出租车应该就是他叫的。”一个身穿小西装的女士站的笔直,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感情。
“这个小男孩还挺长情的嘛!这么久了,还对你们家白羽念念不忘。”另一个比小西装女士高半个头身着小辣椒色长款风衣的女士看着墓碑前的粉百合戏谑道。
“堂姐温柔善良,确实人见人爱。”站在小西装女士一旁的小男孩虽在夸自家姐姐,但言语间似小西装女士一样不带任何情绪。
“爸妈叔叔阿姨,我们快点吧,这里怪冷的。”风衣女士身边的小女孩双手插在口袋里缩了缩脖子。
“那麻烦花蕊给冢开个通口吧。”小西装女士身边的男士对小女孩彬彬有礼道。
“好的,叔叔。”说着,那个名叫花蕊的小女孩伸出右手对着墓冢,随后墓冢前便出现一个圆形小通口,深蓝色的光照亮了墓周围方圆5米。
待通口稳定后,花蕊的父亲走过去,为了让丈夫看清里面的情况,风衣女士指尖出现一小团火焰,火焰离开指尖从通口进入墓里,墓里有两个盒子,一个是贴有白羽遗照的骨灰盒,另一个是做工非常精致的琉璃匣子,似是白羽的陪葬品,男士取出琉璃盒子,放在随身携带的保险箱中。
“叔叔阿姨爸爸妈妈,快点走吧,我心里莫名的慌,我想回去了。”花蕊皱着眉头,她的预感一向很准,突然的恐慌让她愈加害怕,说完便向门口走去,花蕊的父母见状随即跟了上去。
“走吧,白岩。”小西装女士和其身边的男士也转身准备离开。
“妈,你说白羽姐为什么自杀?”白岩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兴许是发现了什么让自己伤心的事吧,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容易想不开。”小西装女士依旧没带任何感情地回答道。
“是吗?是因为那个木木吗?”白岩转身看着母亲的眼睛质问道。
“或许,他们一直在一起,那个木木也许知道些什么。”小西装女士看着自己的儿子回答道。
白岩看着自己的母亲,微微皱了皱眉,他心里清楚母亲肯定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到无论他如何试探,她仍旧不准备告诉他。
“明白了,走吧,母亲。”白岩向墓碑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六人上车后,司机如同机器人一般启动保姆车。
“Jack,枫灵街56号。”花蕊的母亲朝着司机的方向说道。司机并没有回复,自顾自地开着车。
“爸爸,那个盒子里装的什么?”花蕊缩在车椅里疑惑地问道。
“不懂。”花蕊的父亲看着窗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想知道。”花蕊把脖子缩进大衣小声嘟哝。
“花城,你在想什么?”花夫人看着丈夫不在状态的样子有些担忧。
“我觉得这匣子被人动过手脚。”说着,花城便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放在双腿上的保险箱,像看着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怎么说?”白岩的父亲白陆转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花城。
“匣子是和骨灰盒一起放进墓里的,但是这个匣子的落灰程度和骨灰盒上不一样。”花城眉头紧皱。
“爸爸,我觉得我们还是找张伯伯来开这个匣子吧,他是拆弹专家,万一里面被放了炸药之类的,那我们不是被团灭?”花蕊转过身看着后座的花城,花城瞪了一眼花蕊,花蕊撇了撇嘴,识趣地在位置上坐好并闭上了嘴。
“花叔叔,家母可以保护好我们的。”白岩见状,转过身先看了一眼花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微笑着说道。
“嗯,没事的,有我在。”白夫人侧头看着花夫人和花城保证道。
“花城,有阿黎在,别担心。”虽是在安抚花城,但是相比自己的夫人,白陆似乎更加在意花城。
“阿黎,待会儿你也要注意安全啊。”花夫人握住阿黎的手嘱咐道。
“嗯,好。”这个冰山美人居然也有语调柔软的一刻,白岩听到母亲的这声回应,略带吃惊地转过头,看见母亲似带羞涩地微微颔首。
花蕊看见白岩的反应,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转过头看着窗外,心想:这直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脑补了一堆之后,花蕊不禁嘴角上扬。
保姆车停在枫灵街56号,六人下车走进一家酒店,酒店大门上写着“枫灵饭店”。
“要是我能开个小点的口就好了,也不用这么麻烦。”花蕊看着琉璃匣子自责道。
“这不怪你。”白岩看着匣子安慰花蕊道。
花蕊侧头看了看右手咫尺边的白岩,撇了撇嘴,心想:果然他不喜欢我,安慰人的话都冷冰冰的。
而一旁的花夫人则嘴角微微上扬,挑着眉看着白岩心想:这小子不愧是阿黎亲生的,对喜欢的人的态度一模一样。
“可以了。”穿好防护服的阿黎跟众人讲道。
“母亲,务必小心。”白岩严肃地盯着阿黎的眼睛。
“嗯。”阿黎予以回答。
“阿黎,手套带上。”花夫人丢给阿黎一副橡胶手套。
阿黎接过戴上后走进放置琉璃匣子的小房间,匣子放在工作台上,待阿黎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众人走到双面镜前看着工作台前的阿黎。
阿黎打开匣子,先是一副吃惊的表情,随后皱紧了眉头。关上匣子后,阿黎打开门,众人看到阿黎的神情,急忙跑到门口,花夫人刚要开口,只听“嘭”的一声,琉璃匣子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