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锦:“所以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放弃想取阿洛性命……”
唐盏:“是,连同我这个‘查案者’也是要一并清除的对象。阿洛离开之后,我一直抱着对这件事的疑虑。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一位天机阁的大人,他收留了我。在天机阁这样江湖情报汇集的地方,完全查不出任何关于阿洛和那些杀手蛛丝马迹。所以这份威胁必是来自于皇宫,因此我才会选择入仕。我和阿洛幼年相识,我常去他家叨扰。受过不少阿洛养母的关照。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为了曾经照顾过我的佟姨。我想暗中协助阿洛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至于我要查的案子……皇上吩咐督查司的人查了十五年,从未停过。他要我们找一个人,天岂的七皇子。”
顾伊锦:“七皇子?!我们天岂不是只有六位皇子吗?”
民间传闻皇上宠幸明妃,在生下离烨之后便再无任何迎娶任何嫔妃入宫,幼时常听闻皇上将会把皇位传给六皇子。最后立的太子却是姜贵妃的二皇子,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只知道离烨告诉你的那一两成。
唐盏:“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荒唐……不止是我,督查司的同僚们也是。说这差事是因为皇上是过度思念某位过世的妃子,得了失心疯。七皇子早在出生之时夭折,我们只需做做样子,随便找找。说我要的答案早就埋没在那座不知名的宫殿废墟了。于是我查阅了宫中早年工计,上面记录着,天岂七年孤月宫走火。”
“孤月宫!?”这个熟悉的宫名从唐盏嘴里吐出来,你瞠目结舌,浑身发寒,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唐盏:“那宫殿约莫十五年前焚毁,名字也被剥夺,这个年纪的人大多不会知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听顾将军说过?”
你如何不记得,离鸿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修缮这废弃的宫殿,重新挂了孤月宫的匾额。原来宫内那个无名的废弃宫殿……一早便是孤月宫了。
顾伊锦:“你还查到什么?”
唐盏:“没有,只有短短一句记载。问起老一辈的宫人天岂七年发生了什么,她们就像见了恶鬼似的瞧我,说是禁忌,但凡触犯,便会拔去舌头,丢到乱葬岗。以我的身份,在宫内问出来是不可能了,但我想你的父亲,顾老将军,他身为皇上的结拜兄弟,一定知情。”
皇上如此震怒,那位妃子八成是犯了什么重罪。
唐盏推了块宫牌过来。“你看看这个。”
顾伊锦:“这是宫里宫女的宫牌吧?”
唐盏:“这是我一年前在阿洛的故居发现的,在他养母屋内的暗阁之中。”
你看着这宫牌在想,为什么阿洛的养母会有宫人的宫牌?难道阿洛的养母……曾是宫女?
唐盏:“然而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在查这件事已经暴露给了暗处的人,有人在全力阻扰我追查这件事。阿洛离开京城,我的身份暴露,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我决定就此作罢,不再查下去,也省的打草惊蛇。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请命去刑部找江岚收留我一阵。”
唐盏指了指你手中握着的宫牌,你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宫牌收入了怀中。
同时掌握了阿洛的消息和督查司的机密只有唐盏一人,现在他掩人耳目入了巡捕司,把这桩案件经手给我……那些暗中的人线索断了,自然会放松警惕。
顾伊锦:“是不能再查下去了,你去吧。”
唐盏:“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你这么聪明,怎么在那件事情上就那么迟钝呢?”
顾伊锦:“什么事?”
唐盏:“自然……也是阿洛的事了。”
你的脸色一变,咳了一声。你尴尬的拍案而起。“我走了。”
他拉住你,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三皇子离鸿身边有位暗卫,和我三年前那时见到的是同一人。我在离鸿身边卧底了数月,这个人滴水不漏。对于这件事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他究竟是怎样想的,我看不透。你可能也永远不会知道你的那位‘夫君大人’,究竟对你隐瞒了多少秘密,尤其是这份宫牌之后的秘密,务必要小心谨慎去查,否则……”
你点头道,“我明白了,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