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你就帮帮哀家吧!”皇太后杨芷哀求道。
“太后,哀家已经从中帮您很多了。只是杨骏大人这次犯得谋逆的死罪,诛杀三族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贾南风阴阳怪气道。
“可是,杨氏一门总要留个后啊!”
“杨太后!刚刚哀家已经说过了!你们杨家犯得是谋逆反叛的死罪!你怎么不明白呢!对了,您也要搬出皇宫呢!”
“什么!哀家也要牵连?”
“什么叫牵连?难道太后娘娘不是杨家的人吗?”
杨芷站起来说道:“我自然是杨家的人,不然哀家也不会来求你!哀家也是先帝的人!更是皇上的母后、姨母!”
“太后娘娘,您别急嘛,也不用将先帝和皇上搬出来压我不是?”
“你眼中还能有先帝和皇上?”
“那是自然有的,臣妾哪敢忘记啊!”
“那你可还记得,先帝要将你废除之时,是谁在为你求情,为你讲话?”
“当然是娘娘您了,娘娘的恩情,臣妾这辈子是都不敢忘记的!”贾南风向杨芷做的靠近了一些说道,“本来也是要太后您随杨骏大人一同去的,可是,臣妾苦苦哀求,在让娘娘移驾金墉城,您可不要浪费了臣妾的一片苦心啊!”
“哼,我爹本来就是被人陷害,你们不查明事由也就算了,为何要这么快对杨氏一族痛下杀手!”
“娘娘,昨夜证据都确凿,都一一摆在哪里了!如若没有证据,皇上又怎么会下圣旨捉拿自己的外祖父呢!”
“我要见我的衷儿!”
“那可不行,现在啊,皇上除了我谁都不见!”
“你,你!我要见我的皇儿!我要见我的皇儿!”
“来人,将太后娘娘请回西宫,择日移驾金墉城!”
“是!”三四个鸾凤宫的太监和侍女就要架着杨芷往外走。杨芷福寿宫中的下人却趴在地上不敢为自己的主子挣个长短。
“风儿!你听哀家说,你听哀家说!不不,你听为娘说!”杨芷凤仪尽失,其软弱犹豫的个性显露无疑。但是贾南风依旧没有心软,躺在凤榻上看着杨芷被架出殿外。
杨芷被驾到殿外,“我儿子可是皇上!你们知道在做什么吗?”杨芷不停地问架着她的下人,可是这些仆人就像没有情感一样,只管拉着杨芷往外走。待到鸾凤宫宫门前,便将杨芷放下,又关上了宫门。
杨芷在宫门口大哭大喊,一夜之间,从皇室贵族跌落成为阶下囚,父母阴阳两隔,兄弟族人又全部在牢中等候处斩,哪个人不会痛心疾首呢?
得到贾南风允许的福寿宫的侍女太监出来后,将杨芷拉起,杨芷却将气撒在了这些人身上,打骂、撕扯,这些下人就像在鸾凤宫中那样安静,待杨芷打累了,摊在地上,众人又去搀扶。
杨芷将这些人推在一边,衣服凌乱,头发披散,自己一人在空荡荡的过道里摇摇晃晃地走向福寿宫,过道两边的朱色高墙的影子,将人的影子不断吞没,不断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