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骏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喊道:“杨圭!杨圭!”
“侄儿在!”杨圭从屋外快速进来,“伯父有何吩咐?”
“将禁军调来,守卫皇城!”杨骏递给他一枚印信说道。
“是,侄儿领命!”
不一会儿禁军将皇城围个水泄不通,守城将领郭淮准问禁军首领蔡嘉道:“蔡将军,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杨大人说有人要攻打皇城,特遣我来守卫!”
“啧,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攻打皇城,这是要谋反吗?”
“哈哈哈,郭大人放心,有我们禁军在,谁也进不来!”
郭淮准皱眉冥想,在宫门口来回走动。王建在宫门口探头探脑,郭淮准上前问道:“王管事,皇后娘娘服侍好了?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王建下了一跳:“哎呀,是郭将军啊,吓老奴一跳!”
“王公公来这里干嘛来了啊?”
“哦,我觉得太闷出来走走!”
“那您可是真会挑时候!”
“怎么,西宫里的人儿,出来还要想郭大人报备不成?”
“哎呀,王公公,不要生气嘛!在下也是说笑的吗?”
王建转脸笑道:“哈哈哈,郭将军可以说笑老奴,我就能拿郭将军开开玩笑了?”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说话间,皇城外马蹄声、踏步声滚滚而来,郭淮准连忙走到门前,之间数百骑兵夹杂着数千步兵铺面而来。
蔡嘉对郭淮准说道:“开来是一场恶战了!”
“我觉得没准,蔡大人请看他们的旗子!”郭淮准望着这支部队说道。
旗子上书“楚”、“征讨逆贼”等字样,楚王依旧穿着银白色的战袍,骑着那匹白色银扬,在夜色的火把照耀下,熠熠生辉。
司马玮在离宫门五十步时就抬手示意士兵停下。蔡嘉在前,郭淮准在后,二人骑着马朝司马玮走去。蔡嘉首先作揖道:“不知楚王这是何意?”
司马玮驱马上前了两步,说道:“进宫征讨逆贼!”
“哪里有逆贼,我们只见到了楚王您带来的兵甲铮铮啊!”郭淮准也作揖说道。
司马玮朝身后侍从一看,侍从驱马上前,交给了蔡嘉一副卷轴,蔡嘉将卷轴和郭淮准一同观看,双方都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不知大王有谕旨在身,还望大王恕罪!”。
“那么本王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大王,还需要我等做什么?”
“禁军返回驻地,没有皇上谕旨不可轻举妄动!守备军,按兵不动,不可有一叛党从宫城内逃出!”司马玮说完,就骑马进入了宫城。这时王建从墙边走出,说道:“老奴参见楚王!”
“哦,王公公?你为何在此啊?”
“皇后...皇上命臣在宫门口为殿下指去太极殿的路,别让大王迷了路!”
“哈哈哈,皇上想的还挺周到,王大人前边带路吧!”
王建在楚王前带着路,宫城中,两边朱红色的高墙,显示出黑压压的人群,以及有规律的摇摆和上下的律动。
沿着朱红的宫墙,左拐右拐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宫殿外边,王建对司马玮说道:“大王,这就是太极殿了!”
“哈哈哈,谢谢王管事了!”
“大王言重了,没有别的事情,小人先退下了!”
“好好,王管事慢走。”
司马玮对士兵示意,继续前进。太极殿前百余名侍卫手持刀剑,慌慌张张,楚王的军队,每前进一点,他们就后退一步。
司马玮上前说道:“本王奉旨捉杀逆贼,闲杂人等放下武器可以离开!”司马玮说完,身后侍卫拿出圣旨,太极殿前的侍卫一看圣旨在手,大多数人都将手中的刀剑扔下,表示投降。
司马玮抬起右手,密密麻麻的军队中列出一道缝隙,“本王绝不食言,你们走吧!”
“谢谢大王!”
“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大王不杀之恩!”
“大王万福!”
放下兵器的侍卫喊道,并且连滚带爬地出了宫城。
此时太极殿前只剩下杨圭周围的十几名侍卫,司马玮说道:“各位可否为孤打开这太极殿的门?”
“大王要进这太极殿,请从大王我们身体上踏过去!”杨圭声音中,掺杂着些许颤抖大声喊道。
司马玮轻蔑地笑了笑,手往前一挥,楚军全体上前。
十几名侍卫中,有几个人,大声喊叫着,冲到楚军阵营中,在杀伤二三人后,被楚军的盾牌挡住,外围的楚兵向盾牌圈中刺向长矛,矛头顿时滴泣着鲜血。
盾牌手也将杨圭等最后无人围在圈中,杨圭手拿长刀,冲向盾牌手,躲过了刺过来的长矛,一脚将盾牌手连将其身后的长矛手踹飞,盾牌手摔在了太极殿的台阶上,动弹不得,而长矛手则将太极殿的门砸碎,口吐鲜血。
杨圭一转眼,身后的侍卫都死在了周围的长矛中,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刀转的飞快,将周围几个盾牌手的喉咙瞬间割断。外围的长矛手没了盾牌手的保护,赶忙后退。这是哪容得丝毫迟疑!杨圭脚一踹地,冲向前去,正对着的长矛手躲退不及,先是长矛被削断,再是整个右肩被从根上砍下,血液喷流而出,疼的这名长矛手在地下来回翻滚。
而在此时,杨圭身后的一位长矛手将长矛刺进他的后背,杨圭咬着牙翻过身来,将长矛手的头斜斜地砍成两节,周围的长矛手看着杨圭快不行了,赶忙上前,将长矛刺进杨圭的大腿、侧腰、肚子、更刺进他的心!
随着杨圭的倒地,太极殿外已经再也没有杨氏一族的力量,楚军冲进太极殿开始寻找杨骏的影踪。
司马玮进入太极殿,看着满地狼藉,翻倒的桌案、散乱的文综案卷,在太极殿中毫无生气地杂乱着,司马玮抬着残破的书卷,走到太极殿中的正座上,用剑将散落在座位上的挑下。坐在上面说到:“杨大人找到吗?”
“回大王,还没。”
“快去,加派人手,拂晓时分务必将杨骏大人带到本王面前来!”
“是!”
“你们几个跟我走,快,快!分开搜寻,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司马玮坐在座位上,嫌弃地摆弄着桌案上的案卷,殿外的天色也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夜色下的鲜血此时已经成为凝固的暗红色,满身伤口的杨圭一动不动地趴在血泊中,天边的云彩渐渐地开始有了靓丽的红紫色,就像、就像这太极殿前的血...
“报大王,杨大人已经被我们找到了!”
楚王赶紧收起即将掉落下来的口水,说道:“在哪?快带上来!”
“大王,杨大人在杨府马厩躲藏,我们一个士兵发现后,杨大人拿着剑攻击,我们失手将他打死在马厩里了!”
司马玮收起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下去。“好,孤知道了!”
殿外的太阳从血泊般的朝霞中慢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