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已经是马上要比试的时候。趁着这段时间,夏凡生他们勤加练习,也是大致窥见这套棍法的一二。
趁着间歇,厨子也是给他们讲了许多关于这方世界的奇闻轶事,有的是他亲身经历,有的是从经书古籍中偶然了解。夏凡生也是心生向往,厨子师父所讲的离他了解的世界相差太远太远,知道世界如此之精彩,谁还不是个心怀远方的熊孩子呢?
厨子师父也是鼓励到,“几个小娃子以后有机会可得好好出去看看,这里格局实在是太小了,若是机缘足够,你们未尝不能在这片天地闯出自己的名气……”
比试地点很快就选好,就在营地里头的操场上。大牛统领带着他的妻子林巧儿和手下若干在操场集合。
“师父!”一个小娃激动喊道,他学的是弓箭,而这些天教授他的武士也是在场,“小娃子要加把劲,可别丢我神箭手的脸。”,其间一个身挎一柄大弓的青年喝到,他是营地里的弓箭队小队长,箭术天赋很高,看这泛着冷光的利箭,被射中怕是一般的凶兽也讨不了好。
“放心吧师父,徒儿肯定不给你丢脸!”小孩正襟道。弓箭手不可置否,这些小娃子都会叫那些教授他们武技的武士师父,众武士对此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毕竟也只是萍水相逢,凭几天的相处也没他们亲密到那一地步,况乎等比试后这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会送回各自村落,靠他们自觉苦练,等时机适合再觉醒属魂,到时候谁还记得谁?但他们又确实是这群小娃子武道之路的引路人,叫一声师父倒也合情合理。
“小娃子们也到齐了,下面我来宣布比赛规则”,大牛环视一眼在场的人,又道:“规则很简单,第一,不许刻意伤人要害,点到为止;二,率先离开擂台者输,率先没有反抗之力者输;三,若是对方认输则不能再次攻击。比赛只是检验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程度,名次不重要,小娃子们着手准备一下吧。”说完大牛便从临时搭建的擂台下来。
作为临时裁判的王二虎见状,道:“那比赛现在开始吧,第一场,刀组李富贵战剑组徐长生!”说罢,王二虎也从擂台下来。紧接着从擂台左右分别上来一个小大人,这体格和一般年轻人相比已没什么差别,若不是那稚嫩的脸庞暴露了他们的年龄,这一定会被误认为是两个壮年人。
场上一番抱拳作揖后,两人也是迅速做出了反应。只听‘噌’的一声,李富贵拔出大刀,两腿微躬,小心翼翼打量着对手。这边徐长生也是虎视眈眈,抽出自己的长剑,小心翼翼地挪着步伐。
场上霎时间没有一丝动静。众人也是屏声敛气,他们知道,平静绝不会太久!
果不其然,十几息后,李富贵还是选择了率先出手。之前一段时间的蓄力猛然爆发,他一个跳步便冲向了徐长生,未闻刀声,先见刀影。转眼李富贵的大刀已经逼近徐长生。
徐长生神色淡然,仿佛早有预料,他后退一步,先躲过这咄咄逼人的一击。接着也不给对方反应时间,一个移步闪到对手侧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时间,场上打的难解难分,李富贵凭借刀法之力逼压着对手,而徐长生是一手精妙的剑法巧妙周旋。
“这两个娃子,都很不错!”大牛赞赏地点点头。“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平局吧。”,王二虎咨询场上两人的意见,李富贵和徐长生也知道他们奈何不了对方,便也接受这一结果,。他们看向各自师父,见他们都微微点头,都喜不自胜,欣然站在一旁。
接下来上场的是……接下来的比试也是有条不紊的举行着,大多数人都展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除了少数几人学艺不精被教训的有些惨外,大多比试只是轻伤不碍事。
“以后有了这群小娃子,村落的安全也是多了一份保障。”统领夫人林巧儿叹道,她也是经历过以前那段困难岁月的人,谁也不想再来一次。“是啊,不知因此多了多少可怜人。”说着大牛也是叹了口气。
“还好遇见了你……”
……
不知不觉比试已是接近尾声,“接下来,最后一场,棍组夏凡生战刀组周起天!”
“天啊终于轮到周起天了,他可是连大牛统领都赞赏不已的刀道天才,夏凡生是谁?看来这局没有悬念了。”另一个刀组成员惊叹道。此时大牛统领也是说到,“这周家小娃在刀上面的天赋异于常人,上次见他心生欢喜,便指点了一二。”
众人听闻纷纷对周起天羡慕不已,大牛是谁?他可是这附近一等一的高手,能得到他的指导不知可以少走多少弯路!况乎这些年大牛也没收徒,如今这等机缘,这周起天未尝没有机会。
厨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夏凡生身旁,“这家伙可得上些心,他在刀组名声很大,又得大牛统领指点,是个难缠的对手。你小子尽力即可,千万别勉强!话说你小子这运气也忒差劲!”厨子苦笑道,“记着别勉强,打不过就认输!”厨子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吧老师父,我这身子精贵着呢,可不敢随便弄伤了。”夏凡生还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之前上场的棍组成员成绩都一般,赢少输多,虽然可能和兵器也是有些许干系,但是夏凡生还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可不能让这些人看低了老师父去,夏凡生心里暗想道。
到了场上,夏凡生认真打量起这周起天来,他的身体素质没得说,壮得跟头牛似的,目光炯炯有神,大刀他面前,整个人就给人一种不可匹敌的气势!
周起天打量夏凡生一会,又是闭目,“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平静说到,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行不行的,那得比试后才知道了。”夏凡生也不在意,他咧嘴一笑,把手中的木棍杵在地上,“看棍!”,夏凡生一个急步,拉近同周起天的距离,操起长棍就是扫向周起天。
夏凡生的基础很扎实,况乎他对棍法似乎也很有天赋,这几天厨子也对他的进步感到惊讶不已。
眼看棍离周起天越来越近,而周起天却依然闭着双眼。
“怎么回事?周起天怎么还不反抗?再不打可就得输了。”一个武士见状,忍不住开口。
“放心,周家小子不会这么容易败的。”大牛统领笑着不以为然。果然,就在棍要打在周起天的一霎那,周起天睁开了双眼,一瞬间,一股凌厉的气势在擂台上散了开来。
夏凡生攻势一顿,而周起天乘这一霎那已经抽刀,挡开了夏凡生这必中的一击。
“这是……”众人惊疑不定。
“刀势!”同是用刀的另一位武士惊叹道,“习刀者无数,可领悟刀势确雪需要天分和努力,想不到这周起天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初窥刀势的门槛。”这名护卫心里五味杂陈,他也是习刀者,这么多年练刀,刀法毋庸置疑,可他也仅是掌对刀势初窥门槛,而周起天如此年轻,凭他的天分,再过几年超过他完全不是问题。
“真是后浪推前浪啊……周家这小子真行。”众人赞叹。
“哈哈,我就说这小子合我胃口,等比试完我去找他,看他愿不愿意做我徒弟。”大牛统领大笑道。
果然!众人内心掀起狂潮,看来这周家小子走大运了,得好好结交一番……不同人心里打着不同的小九九。
场上,双方已经交手十数个来回,周起天只是被动防守,而夏凡生这十几个来回中虽然进攻凶猛,却是迟迟没有破开他的防御。
“打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周起天再次击退夏凡生,然后猛地上前,对夏凡生展开攻势。这周起天的刀法凶猛,速度也是丝毫不差,不知不觉夏凡生已经是被全面压制,照这样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夏凡生很想反击,奈何差距实在太大,他奋力反抗也只是勉强抵挡住周起天的攻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夏凡生想道。
周起天似乎不想再把时间耗下去,“我看你还挡不挡得住!”周起天退后几步,持刀蓄力,“无双斩!”这一刻周起天速度比之前又是暴增一倍有余,刀带着残影向夏凡生劈去。
糟糕!夏凡生急忙作势抵挡,可是周起天速度实在太快,根本不给夏凡生反应的时间,急忙中夏凡生将手中的棍棒立在身前,打算硬抗这一击。
夏凡生被这一刀击飞,落到了擂台边缘,而那根长棍,终于是不堪重负生生被砍成两半!夏凡生看着这断成两截的长棍,想到之前厨子做的种种,不知为何内心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晃了晃头,然后操起那较长的一截,又奔向周起天。
“再来!”夏凡生吼道,此刻他目光疵裂,只管进攻不作抵挡,一副以伤换伤的打法。
“不自量力。”周起天摇摇头,“那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周起天拿起大刀劈斩而来,一时间,场上又是一片棍影和刀影。
场下其他娃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周起天很强他们知道,可他们想不到那不知哪来的夏凡生居然可以和周起天战到如此程度!光这就不是他们可以企及的。
“看来老许也是找到一个好后生啊。”大牛叹道。老许就是厨子,他原来也是营地里的一颗新星,风光无比,可惜有一次他和他的小队护送物资好巧不巧撞见一只觅食的强大凶兽,众人为掩护物资让他先走,那次任务他和物资成功抵达营地,可他的小队却永远留了下来。从此他一蹶不振,不再去管理俗事,而甘愿在营地当一名厨子。
“那他的棍法,也算没断了传承。”林巧儿长叹一口气,然后靠在大牛胸膛,“都怪这该死的世道……”
夏凡生不知道场下人的想法,他只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那他必败无疑!这种打法看似凶猛却不能持久,就刚刚这一会儿他身上不知道多了多少道伤口。可恶!难道真的要输了吗?
此时,周起天再次挥刀而来,夏凡生见状,咬咬牙,干!胜负在此一举,他微作蓄力,忽地爆步猛的一跃,“无影三辊,第一棍,开山!”这一刻夏凡生的气势达到了巅峰,他凌天一击,看来是要和周起天来个硬碰硬。
“这一招虽然威力大,但夏家娃子后继无力,恐怕还是拼不过周起天吧。”不懂的人惊讶于夏凡生的气势,可真正的高手确是看出来这一棍气力不足,难以战胜还有气力的周起天,看来,这一战似乎结束了。
说时迟那时快,夏凡生的棍根本没和周起天的刀硬碰硬,而是绕过他的刀直指周起天!可这样夏凡生自己的身体也是完全暴露在了刀身下!完全是拼命打法!!!
周起天也没想到夏凡生为了胜负居然如此拼命,他稍稍挪动刀身,调用更多的空间来抵挡这一棍,也因如此刀劈斩的方向避过了夏凡生的要害。
周起天反应还算及时,这一棍他完全抵挡下来,只是直接被击退到擂台外,再看看夏凡生,已是惨不忍睹,大大小小的伤口数不胜数,尤其是刚刚那一击在他后背产生的豁口,深可见骨!
“老师父,我没给你丢脸吧……”夏凡生呢喃着,接着眼前一暗,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