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空位很多,蒋乐棋随便找了一个人两人座的位子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女孩紧跟在蒋乐棋后面上了车。
周围有很多空位,不偏不倚,女孩就坐在他傍边哪个位置。
蒋乐棋右手靠在窗户边沿,偏着脑袋看着女孩。
女孩正对着他笑。
他有一种“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吧”的感觉。
不过女孩收起笑容的瞬间蒋乐棋愣了愣,他仿佛看到了简悦的影子。
“同学你哪个学校的?”女孩开口了,声音很好听。
“附中的。”他回答。
“是吗,我也是附中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才转学过来的,今天是第一天上课。”
“这样啊,你哪个班的啊?”女孩继续追问道。
“高三八班。”言简意赅的回答。
“高三的学长啊,我是高二五班的。我叫奚笑,刚才谢谢你了。”女孩落落大方。
“哦,没事儿。”蒋乐棋并不想告诉女孩他的名字。
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不会有太多交集。
不过女孩倒是主动问起了他的名字。
“学长你叫什么名字啊?”
“呃,蒋乐棋。”依旧言简意赅的回答。
知道了蒋乐棋的名字女孩如获至宝。
公交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上来了不少人,学生居多其中也不乏一些上班族。
车上人群喧闹的声音掩盖了女孩的声音。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也闭嘴不再和蒋乐棋搭话了。
......
早上两节课过后已经是九点四十分了。
林慧奇怪的是今天简悦没有来学校班上也有几个同学没有来,她有些担心简悦会不会又退学了。
好在九点五十分的这节课是班主任老张的课,她告诉班里的同学这几天流行感冒盛行,那几个请假的同学是因为感冒了,其中也包括简悦。
这算是给同学们一个交代,林慧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
马上就快到十点了。
*
宋父是提前半小时抵达绑匪的指定地点的。
除了宋父,其他人都去了宋梓馨家。
警方兵分两路,一路在宋梓馨家监听绑匪电话,另一路则是隐蔽在方圆几公里外是个观察宋父这边的动向。
到了垃圾桶旁边宋父按照绑匪的指示把装满钞票的黑包扔在了垃圾桶旁边然后离开了。
不过警方并没有发现有人过去取。
看来这个绑匪还挺狡猾的。
宋梓馨醒来的时候发现眼睛是蒙着的,手脚也被困了起来。
因为不清楚周遭的状况她表现得很安静。
周围也异常的安静,好像没人。
她试图发出一些声音并没有人搭理她。
宋梓馨把脚伸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长满锈的铁凳,她的心紧绷了一下,抿紧嘴唇咽了口唾沫。
约莫过了五分钟也没有任何动静,宋梓馨很确定周围的确是没有人。
她顺着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蠕动过去,那声音有些清脆隐约能听到“沙沙”的声音。
宋梓馨感觉可能是生了锈的铁。一路摸索过来,手不小心被断了一截的空心铁棍儿划破了个口子。
“嘶~”她吃痛地暗暗呻吟一声。
口子比较深,刚开始还没多大感觉,随后疼痛感渐渐袭来,她能感受到鲜血直流。
比起手上的口子她跟在意自己的安全。
她缓慢从地上坐直了身子,被绑在身后的手快速在那生了锈的铁凳的一脚快速摩擦。
这是一个与时间赛跑的时刻。
绑匪随时都可能回来,如果不赶快把绳子磨断,要是被绑匪发现逃跑,那可就不止被打耳光那么简单的事了。
*
叶航成在偌大的客厅里坐立不安,起身走去了阳台。白可见状跟了过去。
叶航成一只手揣在黑色羽绒服外面的衣兜里,另一只手搭在冰冷的不锈钢栏杆上,手指不停在栏杆上敲击,发出“叮咚”的声音。
“她会没事的。”
白可走过来安慰道。
“她会没事?她现在可是还在绑匪手上!”
叶航成用力拍了一下栏杆以表他的愤怒。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我,我妈,警察,她的父母,谁又不担心她呢?还有简悦......”
“你别给我提简悦!如果不是她,宋梓馨压根儿就不会遭绑架!”
他两手用力抓了抓头发。
“我还没说你,你就那么担心简悦出事?宋梓馨她不算你妹妹吗?吃里扒外!”
白可愣了愣,他知道叶航成喜欢宋梓馨,但没想到这么喜欢。宋梓馨出事儿他也特别担心,但却做不到想叶航成这般。
一听到宋梓馨出事儿,他连浴袍都没脱就跑了过来,一听她出事儿,脑门上撞了好大一个口子也没管,一听她出事儿,他就想丢了魂儿一样。
“你冷静一下!”
白可想要伸手安慰,叶航成却打开了他的手,就像那次打开简悦的手一样。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要我说我们就不该和简悦认识,她就是个扫把星!”
“叶航成!你说话好听一点,都是我的错,和简悦没有关系。”
他的音量提高了很多,屋子里的人听见声音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我去看看。”
简悦这番话打消了大家的疑惑。
“你们怎么了?”
她不敢直视叶航成,怯怯地问道。
“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
叶航成把头扭向了一边,双手又重新搭在了不锈钢栏杆上。
“叶航成!”白可无奈又转过头对简悦说到,“你别介意,叶航成就是太担心宋梓馨了。”
“我知道!我对于你对于宋梓馨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但是请你搞清楚状况,宋梓馨,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乱对别人指指点点就能就回来的。”
简悦转身踏出一步后又停了下来。
“听从警察的安排,才能把对宋梓馨的伤害降到最低,顺利把她救出来!”
白可惊了,他还没见过简悦这么A过。
她确实对宋梓馨被绑架这件事儿很自责但她也是有底线的,她还没有被人这般侮辱。
忍一次可以,两次也罢,三次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