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去应澜姑娘哪儿了。”
兴润一听差点儿背过气儿去,他赶紧上前将那个小厮撵走了。
“公主您去屋里等会儿大人吧,他去拿些药材,去去就回。”
陆柔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先去了正屋,兴润也点上了火盆,陆柔打量着,将手上的貂皮暖袖递给身旁的宫女,烤起火来。
过了半晌煜承才回来了,他下马便看到了兴润焦急的样子。
“何事啊?皇上开罪了?”
“大人啊,您可是回来了,皇上倒是没开罪,十三公主来了啊,她知道你去应澜姑娘那儿了,看上去很生气,您可多掂量掂量。”
煜承一听,更加无所谓了,他笑了笑将纤绳递给兴润,便走了进去,他的步伐很轻盈,还跟院子里的小厮打折招呼。
“煜承哥哥今日这么高兴,怕是忘了时辰回来了吧。”
煜承能听出陆柔话里有话,他故作轻松的慌慌脑袋笑盈盈的走过去,以为陆柔以是知道了全部便都招了。
“昨日应澜姑娘风寒昏倒了,她在这京城也是没有认识的人了,我便去瞧了瞧,再加上夜里大雨不安全,便住了一晚。”
煜承便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啃了一口,觉得酸涩便又放回去了,陆柔一听气愤的瞪大了双眼,看的煜承有些心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什么带了一晚?”陆柔的语气中有些难过的低吟声哽咽着。
“那不是迫不得已吗?”
“哥哥自然是舍不得回来了,那陆柔便先走了,不碍哥哥的眼。”
陆柔示意宫女离开,刚要出门就被煜承拦下了他蹲下握住了陆柔的手,“你我兄妹二人有什么碍不碍眼,对了,柔儿今日来干什么呢?”
陆柔强忍着泪光说道:“明日我便与皇兄微服私访了,想让哥哥陪柔儿去,一是照料柔儿,二是一起出去玩玩。”
看着陆柔的眼神,煜承不禁表现出了几分歉意,自己刚通应澜说好出去散心,若是突然放了鸽子岂不是下面子,倒不如先不陪陆柔去了罢,煜承想着想着尴尬的起身将目光投向外面,他怕看着陆柔的眼神让他说不上话来。
“柔儿,近期不行,我朝水患频出缺乏治理,要去看看。”
“不去算了,找什么理由,我们走。”
望着陆柔离开的背影,煜承没有追上去,他心中自然是有对陆柔的亏欠,可是这不代表事事都要顺着他的心意,煜承蹙着眉头,又拿起了刚刚的果子啃了一口,这次咽下去了。
“公主,直接回宫吗。”
宫女小心翼翼的撩开车帘打量着,公主正端坐在哪里,看样子是哭了许久了,眼睛有些肿胀,“不,去见皇兄。”她的语气很强硬,即使是哭了也不甘示弱。
到了皇上的寝宫,屋里的火烛还亮着,陆柔本身的自强心让她带了个斗篷以防被看出来哭过,她刚要进去就被李公公拦下了。
“公主的,您不能进去呀,皇上和皇后娘娘在里面,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能进去。”
“皇后娘娘倒是勤快,不是已有身孕吗,怎还这样走动。”
“回公主,现在娘娘住在皇上的侧殿,自然跑的就勤了点儿。”
陆柔不想再跟他废话,她给宫女使使眼色,便推开了李公公创了进去,她的到来不禁让皇上一惊,他骤然蹙起了眉头,眼神很是凶狠。
“放肆!公主哪有个公主的样子。”
“皇兄,妹妹今日就与你开门见山,你为何要安排给煜承那么多事务,本来本公主是想让他陪着一起去微服私访的。”
陆柔的一阵逼问不禁吓的皇后往后退了几步,她本就身子柔弱,这几日刚调整过来,再加上龙胎慢慢长大,她的身体更是虚弱了,皇上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很是担心。
“来人,快把皇后扶下去,切勿动了胎气。”
看着皇后下去他才松了口气,他显然有些气愤,瞪着陆柔质问,“你何时听闻朕给煜承安排事物啊?胡闹!”
“他……他今日亲口告诉我的。”
“他亲口告诉你你就信,朕说你就不信,身为公主怎做大家的表率,一点儿事情便沉不住气了,穿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有些事情等自己心里有些低儿了再来找朕。”
看着皇上的态度陆柔便没有再说了,她也是说不上来了,低着头有些羞愧,“李公公,朕要你有何用,还不快把公主送回去。”
李公公闻声赶来,“十三公主请吧。”
皇上看着众人走后,气愤的讲毛笔摔倒地上,那玉石做的毛笔果真一摔就碎,他气愤的穿着粗气,自己喃喃道:“好你个煜承,朕的哪个妹妹你都不放过,你到底按的什么心啊,朕一日不除你,朕就一日睡不安稳。”
原先的德崇公主就是深深地爱着煜承,自己怕他夺权才杀了德崇公主,如今又来了一个痴迷与他的,难道自己还杀了他不成?
想着想着,皇上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精心培养的死士,真是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二话不说赶紧召来了。
“臣拜见皇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明显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音。
“起来吧,朕这次微服私访你也一同前去,顺便练练你的本事,也好回来的时候派上用场。”
“臣定当不负皇上嘱托。”
回去的路上又下去了丝丝缕缕的小雨,陆柔即使是坐在轿子里也有些寒气,她很气愤的想着今天的事情,想想应澜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明日的出行又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她随便一想便可想到煜承和应澜在一起的样子。
她本以为德崇公主死后,自己断然是煜承的心头肉的,却不曾想过半路杀出个应澜来,等等,半路杀出来,她断然是有家室的。
想到这儿,陆柔赶忙将宫女叫进来。
“帮我去查一查这个应澜的家事,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耐跟本公主斗,还有,在我走的这些时日里,必须看好煜承,不能让他与那应澜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