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给我滚!非要等着警察来拖你们吗?”
霍成泽对女士一向很有礼貌,但是面对这两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给她们任何面子。
她们纯属找抽!
“好,你给我等着陆思雨,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乔思思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其实原本霍成泽在这里,她不应该说这句话,但看见陆思雨这幸福的样子,她怎么都忍不住。
凭什么她的婚姻破碎了,陆思雨还甜甜蜜蜜的谈着恋爱?
这一切都是陆思雨搞的鬼,她当然要全盘算在她头上。
放完狠话,乔思思和乔母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跑了。
“一群垃圾!”霍成泽不屑的评价道。
……
自从离婚后,秦易北很是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乔思思曾经来找过他,但都被他拒之门外,说不见就不见。
不仅如此,他还将乔思思的电话拉黑。
后来,乔思思估计是绝望了,也不来了。
工作上的事情顺利,生活中也安静了不少,秦易北对陆思雨的一些小心思就渐渐浮出水面。
他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陆思雨,在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之后,还是忘不掉她。
想了想,秦易北播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思雨,你在吗?”
陆思雨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接电话,顺手将手机开了扩音。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还有几分吃惊。
秦易北离婚的消息她是从网上看到的,她并没有给他打电话说什么,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秦易北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过气前任罢了。
“在,有什么事吗?”
秦易北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出来聊聊。”
“不好意思,秦少,我老婆没空赴你的约会。”一道凛冽的嗓音在电话里炸响。
秦易北吓得一个手抖,电话差点摔到地毯上。
他倒不是怕霍成泽,而是他明明在给陆思雨打电话,霍成泽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让他措手不及。
霍成泽语气里赤裸裸的炫耀他听懂了,忍不住一阵心酸。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等秦易北回话,霍成泽又说道:“对了,还没有恭喜秦少你离婚,一个人的日子逍遥快活吧?还有闲情逸致邀请别的女人,真是滋润呢……”
陆思雨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抽,哭笑不得。
霍成泽还真是一个醋缸子,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这样子的他挺可爱的。
“霍少,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秦易北再也听不下去霍成泽的讽刺挖苦,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霍成泽看着黑掉的屏幕,冷傲的一笑,“就凭你?还想跟我斗,嫩了点!”
完胜的某人给了陆思雨一记温柔宠溺的摸头杀,便哼着歌去了浴室。
陆思雨:“……”
陆思雨秦易北在那之后会消停,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天,他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来,只是会掐着时间,在霍成泽不在的时候打。
陆思雨几乎都要怀疑,秦易北是否在她家装了监控,连霍成泽什么时候不在都知道?
但她依旧拒绝。
直到第三天,秦易北在电话里不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将陆思雨炸得晕乎乎的。
“思雨,你想知道你爸妈去世的真相吗?”
“什么?”
陆思雨听到这个消息,太过震惊。
秦易北仿佛成竹在胸,他料定陆思雨一定会出来见他,便慢悠悠的说道:“是的,你没听错,你爸爸和妈妈当年去世另有隐情,我知道一些隐秘的事,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事关她爸妈,陆思雨纵然有点怀疑这其实是秦易北约她出去的一个借口,却也不敢赌那万一,万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呢?
当年那一场大火,烧掉了她的过去和未来,也差点烧掉了她和陆明莹的幸福,如果灰烬里掩埋着真相,她必须要去拂开尘土,查清楚一切!
“时间地点告诉我!”陆思雨没有半句废话。
秦易北不想她竟然这么爽快,自己反而有点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轻笑着开口。
“傍晚六点,徐真记门口,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里面的菜,正好跟你一起吃顿饭,我等你,不见不散。”
听见熟悉的三个字,陆思雨有一瞬间的恍惚,徐真记……这是她从前最喜欢去的中餐厅,里面菜色清淡,偏江南口味,和秦易北去过几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但是记得又如何?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从此陌路两立,互不相干!
陆思雨很快收拾好心情,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将自己拾掇了一番,便打车出门。
她到地方的时候五点五十, 秦易北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徐真记位于市中央,占据了这个城市最豪华的地段,大街上车来车往,霓虹灯齐齐亮起,显露出了这个城市格外繁华的一面。
灯光下的秦易北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手插在兜里,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好像还是从前那个对她呵护备至的少年。
只是时光无情,人事变迁,秦易北早就不是那个人了。
而她,又何尝还是从前那个陆思雨?
陆思雨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是我比较着急,来早了。”秦易北极具绅士风度的为她推开门,“走吧,包间已经订好了,菜也点好了,都是你从前爱吃的那些。”
陆思雨笑笑,礼貌的道谢:“谢谢了。”
这一句冷淡疏离的话,瞬间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开,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秦易北有种伸手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很无力,也很无奈。
“跟我还客气什么思雨。”秦易北意有所指的道。
陆思雨不说话,却在心里默默的回道:就因为是你,我才要客气。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她今天本不应该来,但秦易北说的那件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