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少夫人应该算是扬眉吐气了吧?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出门?调养了那么多年,应该也调养的差不多了吧?”
王淑婉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我当初和弟妹谈过,让弟妹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可是弟妹就是不愿意,后来我才知道真实原因。”
“当初弟妹怀不上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在议论弟妹,流言蜚语很是伤人,再加上我妈和她娘家的双重压力,她渐渐地就不愿意出门了。”
“可能是不愿意出门面对那些传言吧,哪怕现在调养好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心里面还是有疙瘩。”
王淑婉想起这些年来的相处,笑着说道:“至于弟弟,更不用说了,和原来一模一样,脾气很好。”
“小厉,你之前说的事情我也有仔细想过,考虑过是不是真的是弟弟和弟妹介绍的,但是现在我明白,弟妹知道真真是她的亲生女儿。”
“真真从小就被我母亲送了出去,弟妹心怀愧疚,哪怕知道真真并没有吃苦,还是想要补偿真真,真真提出来的要求,弟妹怎么可能不答应?”
“因此,真真才会住进弟妹的房子里,真真这么多年行踪诡秘,就算是弟妹他们,也不一定能够见得到真真。”
“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些蛛丝马迹吗?”
“我们太难发现了,实在是发现不了,真真的性子就不能逆着来,不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我们想着她一个人也不会做什么大事。”
王淑婉心中腹诽:谁知道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赵夫人,赵董,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处理好王家和赵家之间的事情,还有赵真真,赵真真背后的那个组织非常庞大,也非常危险。”
厉瀚璟:“这不是赵真真能够招惹的,一旦那些人被抓,赵真真势必要受到牵连,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会尽快解决的。”
......
赵董和赵夫人急急忙忙地就走了,他们要先去找王家,核实现在查到的线索,再来处理赵真真的事情。
“你们说,王家会承认这件事吗?其实说到底,王家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除了赵家夫妇。”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实情了,萌萌你觉得还能隐瞒的下去吗?实话实说,还能让赵夫人心里面好过一点。”
厉瀚璟勾唇冷笑道:“而且,你忘了吗?当初王家老太太让赵夫人去国外,本来就目的不纯,不管打的是什么主意,赵夫人心里面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桑雨萌脱口而出:“肯定会有想法,明明是自己的亲人,却偏偏算计了自己,还瞒着自己那么大的事情,赵夫人心里面肯定会有疙瘩。”
“这不结了?如果王家老太太还重视赵夫人这个女儿,王家少爷还重视赵夫人这个姐姐,一定会把实情和盘托出的,不然两家之间就有隔阂了。”
桑振祺忽然说道:“还有王家少夫人。”
“这是什么意思?王家少夫人怎么了?”
“王家少夫人和赵夫人没有关联,赵夫人未必会真的怨上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可能会怨上王家少夫人。”
“算了,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就等消息就可以了。”
……
王家。
赵家夫妇下了飞机之后就立刻去了王家,王家看到赵家夫妇来了很是意外。
“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到女儿女婿过来了很是奇怪。
这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过来了?
“爸,妈,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看到女儿一脸严肃的样子,王老爷子和王老太太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听说了一件事,真真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弟弟的孩子。”
王老太太心中的不祥预感成真,“怎么可能?当初你弟弟的孩子没保住。”
“真的没保住吗?为什么真真对弟妹弟弟那么亲近?反而和我很是生疏?”
王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捅出来,“婉儿,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那么当初为什么妈你要把当初给我接生的医生护士都辞退了?他们什么事情都没做,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要隐瞒什么吗?”
王淑婉实在是接受不了,到现在自己的母亲还在瞒着自己。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妈,难道我不应该知道真相吗?我那个早夭的孩子,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王淑婉说到最后,眼眶通红,整个人摇摇欲坠。
王老太太知道这件事没办法再瞒下去了,只好告诉王淑婉真相:“当年因为你弟弟迟迟没有孩子,旁系就起了别的心思,甚至想要让你弟弟过继他们的孩子。”
王淑婉颔首:“这件事我知道一点,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你爸实在是没有办法,旁系有理有据,我们很难反驳,最终在长辈的调停之下,我们各退一步,只要在五年内生出儿子,旁系就不能再提过继的事情。”
“五年?”王淑婉仔细想了想,发现弟妹还真的是在五年内生了一个儿子,也是现在名义上的大儿子。
“是啊,而且旁系可能还是不甘心吧,说第一胎就要是儿子,不然他们不服,毕竟一直生女儿,最后还是没有儿子,不是没有。”
王老太太想起当时的场景,很是气愤:“他们振振有辞,我和你爸没办法,只能答应,可没想到儿子第一胎生出来是个女儿,我当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后来想起婉儿你也快要生了。”
王老太太歉意的看了女儿一眼:“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想着是不是让你帮帮忙,我也没多想,就是想着说第一胎没保住,到时候你生了孩子,跟你说一声,当作是双胞胎。”
王淑婉没想到其中内情这般曲折,“那么为什么妈你一开始不跟我说?”
王老太太语气有些责怪:“当时人多眼杂的,这种事情怎么好随便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