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的确是这样,若是爷爷出面,肯定会惊动二叔,二叔既然能够隐忍多年,那就证明二叔的忍耐力很强。
要是被发现了,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
想到这里,秦亦清才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有多么不靠谱了。
......
秦家,主院。
“这段时间大房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
秦老爷子很是困惑,大房两个儿子都去了那边,若说是为了历练,也能说得过去,但没必要一起去吧?
而且就在离开家族之前,他知道大房曾经嘀嘀咕咕。
旁边的老管家自然也不清楚:“似乎是亦清少爷遇到了什么事吧?”
“亦清的性子一向沉稳,能够遇到什么事情?”
“亦清少爷虽然沉稳,但毕竟年轻,有的时候难以抉择也是有可能的。”
“嗯。”秦老爷子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老管家的说法。
“亦清好是好,就是有点缺少冲劲,守成有余,比起晴儿来说......”
每次说到四小姐的时候,老爷子都会难过不已。
也不知道现在四小姐怎么样了。
“你说,现在晴儿还活着吗?有没有嫁人生子?”
“或许是有的,四小姐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
站在门口的秦毅辉听到了秦老爷子和老管家的谈话,不禁深思起来。
这么多年,老爷子一直都没放下小妹,一直在找,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小妹的消息,会不会......
老管家想要离开,就发现秦毅辉站在门口。
“大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敲门?”
“我刚刚来的,正准备敲门呢!”秦毅辉没想到会被老管家抓了个正着,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
老管家离开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秦老爷子和秦毅辉两个人,秦老爷子知道如果没事的话,大儿子是不会来找他的。
“爸,有件事我想要问你,在俗世那边,秦家有多少势力?”
秦毅辉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秦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俗世那边的事情都是你二弟处理的。”
秦毅辉就知道老爷子会误会,“不是,这不是两个孩子都在那边,我想着能不能找人帮忙照应一下。”
秦老爷子听了秦毅辉的解释,有些将信将疑,但大儿子的品行他是了解的,说他宽厚善良,这一点也不假。
“你和彦淮联系就好,为什么要来找我?”
秦毅辉满脸尴尬:“这不是因为亭言吗?亭言和二弟的关系,您也是知道的。”
秦老爷子微微点头:“我明白了,待会我会让人把资料给你的,老大,你性格很好,我很看中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父亲。”
说完,秦毅辉便离开了。
秦老爷子看着秦毅辉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老管家上来就看到这一幕。
“老爷子,您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下来,老大是不是也变了?”
嗯?
老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老爷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少爷人一向很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老大会不会变了?现在老大最受器重,若是老大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秦老爷子自从多年前的内斗之后,就一直很是担心,就害怕儿女们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以至于兄弟阋墙。
他这一生一共就两儿两女,大女儿被逐出家族,小女儿失踪多年。
剩下来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之中,他其实更加偏向大儿子。
小儿子当年做的事情,始终是秦老爷子心里的一根刺,难以根除。
“大少爷应该不会吧?若是真的有其他心思,当年就会生出来了。”
“但愿像你说的那样吧。”
经过之前的事情,秦老爷子可谓是心有余悸。
......
黄佩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毅辉一脸苦恼,关切地问道:“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困扰啊?”
“我之前去找父亲的时候,听见父亲和管家在说话,父亲直到现在都觉得小妹还活着。”
黄佩柔想起当年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子,心中难过。
“可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事,小妹不可能死而复生,公公总是要知道的。”
秦毅辉也是想到这一点,但想到老爷子的年纪和身体,就担心老爷子一直心心念念的希望突然破碎,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我就是担心父亲撑不住,父亲疼爱小妹,小妹失踪以后父亲很是愧疚,若是......”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萌萌了,萌萌是小妹的女儿,应该能够让公公好受一点。”
“也是,另外我觉得老爷子似乎对我起疑了?”
黄佩柔满脸不可置信:“什么?”
要知道,秦家大房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爷子怎么会突然对丈夫起疑?
难道是丈夫做了什么让老爷子不高兴的事情吗?
“老公,你做了什么?”
秦毅辉把秦亦清之前的分析还有他问的问题告诉了黄佩柔。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父亲他的脸色就突然变了,后来我虽然解释了,但父亲因为多年前的事情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能不能相信我的解释还不好说。”
秦毅辉现在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过于冲动了。
“应该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亭言不喜欢二弟的事情,老爷子也不是不知道,老公你一向老实,公公不会怀疑你的,若是你真的担心,不如这段时间待在家里,少出门。”
黄佩柔虽然柔弱,也不爱计较,但脑子不笨,不然也不会稳坐秦家大少奶奶的位子那么多年了。
秦毅辉细细想了想,发现黄佩柔的办法很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秦毅辉和黄佩柔夫妻多年,很多事情秦毅辉难以抉择的时候,就会询问黄佩柔。
这么多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也让妯娌很是嫉妒。
......
秦家二房。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看着大房院子的方向,撇了撇嘴:“这大房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两个儿子都离开了。”
“妈,我听说堂哥他们似乎是要出去历练一番。”
“呵——全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