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玥在回去的路上,远远的看到了领着丫鬟出府的苏若卉。看着她略带妩媚的眉眼,苏灵玥缓缓的皱起了眉头。
“小姐,怎么了?”紫鹭关心的询问。
苏灵玥抬手指着远处的苏若卉不紧不慢的解释:“你看?你觉不觉得苏若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紫鹭顺着指尖的方向看过去,可就算她把苏若卉看穿,她也还是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只能无辜的摇了摇头,“恕奴婢眼拙,我没看出来二小姐跟以前有哪里不同。”
这也不怪紫鹭,她接触的人和事情都有限,看不出来很正常。
苏灵玥也不准备多说,“没事,我们回去吧。”但心里却产生了怀疑,总觉得苏若卉脸上多了一丝妇人的妩媚,身段也更加娇柔了些。
苏灵玥感觉,苏若卉和苏晋两个人早就已经暗度陈仓。但现在都是苏灵玥的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要这件事是真的,苏若卉迟早会露出马脚,她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太后回朝当日,艳阳高照,天气晴朗。皇上坐在轿撵中,带着人于官道上安静的等着太后的车队。
苏府在苏文礼的带领下,低头站在轿撵的旁边,苏文礼身后最近站着的就是苏灵玥和苏若卉两个女儿。
苏灵玥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但仍显出几分娇嫩颜色。但今日,苏若卉身着颜色艳丽的蜀锦,将人衬的肌肤莹润,凝乳羊脂,配上含羞带怯的眼神,远远的将苏灵玥给比了下去。
就连皇上,在等待期间,还时不时的被苏灵玥的美貌所勾引,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到皇上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虽然不敢抬头回应,心中仍然暗喜,嘴角不断的上翘,洋洋得意。
官道上,护送太后回来的官兵渐渐的露出了影子,皇上身边的太监高升唱和:“太后驾到。”
闻言,身后众人纷纷下跪,迎接太后回朝。皇上也从轿撵上慢条斯理的下来,在一旁安静的等待。
待太后马车停下,身旁的宫女早早的到旁边候着,掀起马车绸缎帘,搀着太后步下马车。太后虽年岁已高,但保养得当,精神很足,不见半点萎靡之色。
“母后,您回来了,咱们回宫?”皇帝见太后出现,立即取缔了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太后,关心的询问。
太后眼神轻飘飘的划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但旅途劳顿,此时阳光也过于刺眼,便回道:“先回宫,回宫之后我们母子再好好说话。”
说完,在宫女和皇帝的搀扶下,重新回了马车,皇帝也紧随其后,坐上马车与太后共同回宫。
回宫路上,皇帝想起刚刚含羞带怯,目光流转的苏若卉,心中仿佛被抓一样痒痒的,尽管旁边有着太后,还是耐不住看了几眼。
苏若卉走在路上,感受到眼光,昂首挺胸走着,嘲弄的看着苏灵玥,口中嘀咕:“穿的跟个村姑一样,没有一点丞相家小姐的样子。”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就传到了苏灵玥的耳中,可她笑着沉默不语。暂且让苏若卉得意一阵子,收拾她的人还在后面。
皇上偷偷看的小动作被太后给抓住了,顺着目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穿着最艳丽的苏若卉。眼光倏地下沉,心中恼怒此女在这种关键时候,还穿如此鲜艳的服饰,但碍于还在路上,只能隐忍不发。
刚进到宫中,不等众人休息,太后直接向苏若卉发难,脸色阴沉的厉声说:“你出来。”
突然被太后点到,苏若卉心中惊讶,莫非太后真的看中了我?也是谁不喜欢漂亮人儿,确定太后手指的方向没有别人后,苏灵玥略显得意的上前:“拜见太后。”
见人出来,太后紧跟这发问:“如今朝内多地区发生饥荒你可知道?那些地方百姓如今过的什么日子你可知道?”
苏若卉脑子中不断的想,可她连朝代爆发饥荒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说那些地方了。这些日子她就想着做新衣服,买新首饰了。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朝代大事,只能支支吾吾的答道:“民女……民女不知。”
太后冷哼,咄咄逼人的继续问道:“呵,不知道?那哀家再问你,你又知道这场饥荒是何时爆发的吗?”
苏若卉紧张的的冷汗直流,关于饥荒的问题一点都回答不上来,怯懦地垂头:“回太后的话,民女不知。”回答后,脸色羞的通红。
看着下面跪着的身娇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皇上心生怜惜,可太后是他不敢去忤逆的人,只能默默的看着,做个透明人。
太后越问,心中的怒火更甚,面无表情冷声的说:“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苏若卉欲哭无泪,也不敢狡辩什么,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快要低到地上了,小声回道:“民女该死。”
太后听后,大力的拍着面前的桌子,指着跪着的苏若卉厉声呵斥道:“该死,你确实该死!如今我朝上下多地区受饥荒之害,吃不上饭。你还如此奢靡,你可知你身上那身衣裳值多少米粮,更别说头上金银器物。”
苏若卉跪在下面,大气都不敢出,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只能带着哭声的求饶,“民女知道错了,请太后赎罪。”现在的她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就算蜀锦美丽,也不该穿在身上。
但太后不准备轻易绕过她,连饥荒这种大事都不放在心上,还企图在自己回朝的日子勾引皇上,就该给这种狐媚女人一点教训。
太后就冷冷的看着苏若卉,也不开口让她起来,就一直跪在下面。
见苏若卉被太后刁难,苏文礼坐不住了,对着身旁一直装作透明人的苏灵玥使了一个眼色,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过去替苏若卉解围,暂且平息一下太后的怒火。不然这样闹下去,咱们苏家脸上也无光。”
苏文礼开口了,苏灵玥也无法再充当空气看戏了,只能默默的点头,应道:“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