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我对你难道还不够体贴?你不吃饭我就每天来给你送饭,我连工作都停了,天天忙着照顾你,照顾伯父伯母,忙着准备我们的婚礼。而你呢?”
“闽江南,你根本就没有心!我这样对待你,你却天天想着一个死人!”
“闭嘴!”男人红着眼,怒气更重。
“为什么要闭嘴,我就要说!”洛苼的怒气也涌了上来。
她知道闽江南对洛天一有感情,可她没想到都这么久了,他还在对她念念不忘,更没想到他竟然在和自己的订婚典礼上还带着那个女人送的袖扣!
这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
她几乎是被气疯了,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就算你想着她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死,她照样朝我要了五百万,就是为了离开你!”
“啪”的一声,办公室忽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闽江南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而洛苼头偏向一边,很快便浮起了一个巴掌的红印。
“你…打我?”她一张口,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闽江南握了握自己有些发热的手掌。有些无力的说:“是你逼我的。”
洛苼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她笑着点点头,一边却止不住眼泪,最后一句话也不说冲出了办公室。
陈深在门口站着,见她忽然冲了出来,脸上有些肿,白皙娇嫩的皮肤更加显得那个巴掌印明显而夸张。
“洛小姐你…”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所以一时有些呆愣。
洛苼顿了顿,眼泪更加汹涌了,可她没说话,绕开他快步离开了。
江淮听到声音过来,只见到洛苼的背影。
“不知道怎么回事,洛小姐哭了。”陈深冲他说道。他点点头,走进了办公室。
陈深不方便进去,只是从门开合只见看到男人有些颓废地坐在办公椅上,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留下一个剪影。
江淮走近他,只见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闭着嘴,让烟雾从他的肺里游走一遍,然后再轻轻吐出。
吞云吐雾间,他的脸也虚无缥缈地有些不现实。
一看见桌上坏了的东西,江淮就大致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他也不敢说话,安静地拿纸巾将桌上的水都擦干净了,然后又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扫了一番。
收拾完一切,闽江南又点燃了第二支烟,朝他说道:“把这个拿去修好。”
已经到了深夜,可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大概是因为闽江琛那边的拘留期限快到了,老头子那边有了动作,闽江南正忙着应付。
手机忽然响了,是洛苼打来的。他没接,可那边却像是不死心,一直打过来。
男人皱起了眉,被这连绵不断的铃声吵得有些心烦,便伸手接通了电话。
“江南…”电话甫一接通,就传来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江南…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你好…过分,居然打我!”她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抽泣了起来。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听起来像是喝醉了,在那边哭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在哪?”他问道,可那边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然在哭着。男人又接着问了好几遍,这才从她的口中问出了酒吧地址。
他揉了揉额头,要他亲自去接她是不可能的,他的袖扣拿去修理,现在还没回到他的手上。他刚想叫江淮去,可江淮正在帮他办事。
不一会儿,陈深进了办公室:“总裁你找我?”
“洛苼在酒吧喝醉了,你去把她接回家。”陈深听了总裁的话,心里一喜,连忙应了,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忙低下头去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
自从前天洛苼哭着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担心她,给她发过问候消息,她也没有回自己。而她本来是每天都要来公司找总裁的,这两天也没再来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去见她,他能不高兴吗。
洛苼这已经是连着第三天喝醉了。闽江南那一巴掌,让她又气又恨,干脆来借酒消愁了。
当陈深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的烂醉了,伏在沙发上不停地哭着。
陈深心中一痛,这个女人完美得高不可攀,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她这样流泪呢?
他扶起她朝停在酒吧外的车走去。
洛苼的头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很混乱了,但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给闽江南打过电话,所以现在还当扶着自己的人是闽江南,她哭着抱紧他,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意外的没有拒绝。今晚的闽江南和以前好不一样,他不再那样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反而开始回应起自己的吻来。
她心中一喜,更加忘情地吻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睛,虽然头有些痛,可是她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下药失败,却在醉酒后圆满完成任务了。
她甜蜜的抱着身边躺着的男人,冲着他唤道:“江南…啊!”
她刚刚的甜蜜忽然被惊吓取代,尖叫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陈深,他睁开眼就看见洛苼抱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可看着陈深略带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洛洛,我一直喜欢你,你昨晚又太主动了,我就一下没把持住…”
“不许叫我洛洛!”洛苼尖着嗓子喊道,一瞬间昨晚的记忆全都涌入脑中。
原来昨晚的男人根本不是闽江南,而是陈深!
“好…洛小姐。”陈深本想伸手去安慰她,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无力的收回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马上娶你。”男人顿了顿,又说了这样的话。
一来他是真的喜欢她,二来…床单上的鲜血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对她负责。
她为了闽江南一直保留的处子之身,没想到有一天竟被这人拿了去!他不过是一个小秘书,竟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还敢说要对自己负责?
想到这里她满是恨意地瞪着面前的男人:“娶我?你配吗?我要嫁的人可是闽江南!你不过是一个秘书,也敢说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