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收到洛天一没有来上班的消息,皱了皱眉,然后随手就给凤宴那边回了消息。
“洛天一不是辞职了吗?以后洛天一的消息都不用在通知我了。”
那天听录音的时候他也在,他原本对洛天一挺有好感的,现在却无比的厌恶。
她洛天一算什么东西?竟敢玩弄总裁的感情。
她收了钱,现在想必是真的离开了吧?离开也好,总裁肯定也不会想知道那个女人消息了。
他想着,不屑地将新发来的文件点了删除。
没有人注意到洛天一的失踪,唯一有一个人在意,那就是祝今今。
她虽然气洛天一做小三,气她骗了自己,可她更气自己总是忍不住注意她,气自己竟然对她怪不起来,还在心底拿她当朋友。
她有些魂不守舍地等到中午,洛天一却始终没有来上班。她忍不住了,跑到苏姐的办公室,状似无意地问苏姐:“苏姐,今天是不是有人翘班了?”
苏姐微微一笑,直言道:“你是说洛天一吗?”
祝今今有些不太自然的解释道:“我可不是在针对她,我只是看她没来有些好奇而已。”
“她没有翘班,她已经辞职了。”
“什么?!”祝今今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她前几天已经给我递过辞呈了。”虽然公司要求15天之后再离职,可等不及直接不来上班的也不在少数。苏姐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对啊…”祝今今却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她东西都没带走啊,怎么可能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这怎么知道呢,也许她有要紧事,过几天再来拿东西吧,反正东西到时候会先放在仓库,也不会马上扔了她的。”想起闽氏没有情面的回复,她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洛天一大概和那位结束了,所以就辞职了吧。唉,富家公子的青睐,就如皇恩一样,浩荡而易变。
祝今今回到办公室,却越想越委屈。
亏自己还这么担心她,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坏了自己的原则,掏出手机来给她打电话。
再怎么打也是关机,她还是不死心地给洛天一发了条短信,最后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洛天一自然是不会接到她的电话的。她的手机,早就被闽江琛给收起来了。
一晃好几日就过去了,洛天一还一直担心闽江琛会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却没想到自那天过后,这几天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这倒是让她慢慢放了心。
闽江琛倒不是很忙,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洛天一居然已经怀孕了。这打乱了他原本强占洛天一的计划。
他一时半会,还没想好该拿洛天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一转眼就到了闽父闽长海出院的日子,闽江琛早早就去了医院,接父亲出院。
闽氏的董事长出院,乌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什么闽氏的股东,商界的伙伴,还有一群记者被挡在医院外。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洛苼挽着闽江南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来看望病人的外人都已经来了,他们两个这时候才到,实在是有些晚了。闽江南本不想来,她劝了半天才把人给劝来,这才耽搁了时间。
闽长海正和众人寒暄着,容貌焕发,这是住院这些天收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有些虚弱。见两人来了,忙摆摆手:“没事,公司忙得很吧,江南快过来和叔叔们打个招呼。”
江嬅朝洛苼招手,把她叫到身边,看他们这些男人把病房当成商场,你来我往的奉承着。
原本是闽江琛陪着父亲一起接受众人的巴结的,可闽江南一来,他就被冷落了。几乎所有人都围着闽江南转去了,他就像月亮,总是在太阳出现的时候,就失去了光辉。
见众人左一个青年才俊,右一个年轻有为,闽江南却爱答不理的样子,他不屑地低语:“真会装模做样!”
他之所以对闽江南怀有这么大的敌意,源头大概要从小时候追溯起。
闽江南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帅、智商高。只要有闽江南在的地方,众人的视线就都会被他夺走。而他,明明作为闽家二少爷,本应该是天之骄子,众人艳羡的对象,却偏偏从小就活在闽江南的光环下,显得那么平庸。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我哥消失就好了。”
可长大后他才发现他们的差距越来越大。到现在,人人都知道闽氏的大少爷是商业奇才,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闽氏总裁的位置。
而他闽江琛,同样是姓闽,为什么周家宁愿把女儿塞给已经有了婚约的闽江南,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他冷冷地看着闽江南的背影,一个好主意忽然冒了出来,他随即又得意一笑。
闽江南不经意间回头,正对上闽江琛那个诡异地笑容。但他没有在意,只是厌恶地收回了目光。
江城郊区的眉更山里,一辆豪车正行驶在山路上。
闽江琛多年前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这里环境优美,最重要的是安静,私密性好,但因为位置比较偏,他也很少来住。
如今用来藏人刚好。
车上放着电子乐,他的嘴里也跟着旋律轻哼着,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让闽江南痛苦的绝佳办法。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洛小姐她一直在喊肚子痛。”张姨见闽江琛回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眼睛一亮。
“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中午给她送饭,她吃完就说肚子痛了。”
“中午痛你怎么现在才说!”闽江琛没好气地说,忙上楼去看洛天一的情况。
“您不是说回闽家让我别给您打电话么…”张姨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委屈。
闽江琛一进门,就见洛天一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呻吟着,他走近一看,见她并没有如自己预想般流血,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