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马路上飞驰,洛天一以为他要带自己回别墅或者公司,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带她来了洛家。
她有些不知所措,“江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闽江南停下车,凑过去给洛天一解安全带,眼底带着风雨欲来的暴风。
“自然是找洛苼!”
洛天一有些慌张,身为答应出国最后却违约的人士,她现在不太想见到洛苼。
“不要了吧?”她有些抗拒。
闽江南皱了皱眉,温热的指腹抚摸着她的脸,眼眸深深,“为什么不?她故意威胁你离开我,你不打算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想到洛天一差点因为洛苼离开自己,他心里就一阵后怕。
承受过洛天一的离去,他无法再承受第二次。
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在意,洛天一又有些愧疚,自己口口声声爱他却离开他。
闽江南最后还是生拉硬拽的带着洛天一进去了。
洛家今天除了佣人就只有洛苼在,洛母洛父都不在。
倒是省得麻烦。
洛苼还在满脑子想着洛天一就要离开了,以后就没有人跟她抢闽江南了。
看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以后闽江南只属于她了。
她甚至都已经想好怎么在闽江南面前抹黑洛天一,说洛天一不爱他才抛弃他。
然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看到闽江南拉着洛天一的手出现在眼前。
看到洛天一低着头躲在闽江南身旁,洛苼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洛天一不是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吗?
难道她骗自己?
洛苼心里百转千回,但是在看到浑身冒冷气的闽江南时,还是扬起灿烂的笑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江南你怎么来了?还带着洛天一来了。”
见洛苼这个时候还在装傻,闽江南冷笑了一声,手中的机票径直丢到她脸上。
洛苼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是今早十点半飞往新加坡的机票。
“洛苼,你的卑鄙手段真是一再刷新我对你的三观!”闽江南眼里尽是鄙夷。
看着地上的三观,洛苼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她计划了这么多,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败露。
所以,闽江南这是来找她算账来了吗?
闽江南拉着洛天一的手,像看着什么垃圾一般看洛苼,“你以为你赶走天一,我就会爱上你吗?洛苼,你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洛苼笑得有些病态了,她眼底藏着隐隐的狰狞,看着闽江南的眼里像是要流出泪来一般,嘶吼道:“闽江南!”
她第一次直呼他名,指着洛天一道:“的确是我逼她走的,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逼她走!闽江南你就那么爱她吗,爱她爱到你母亲都不管了吗?”
闽江南满眼冷漠的看着形似疯癫的女人,“我自己的母亲我自己会找到,但是你,早就没资格留在闽太太的位置上,我之前对你仁慈,你就觉得我可以包容你的所作所为?洛苼,龙有逆鳞,我也有底线!”
毫无疑问,洛天一就是他的底线。
洛苼笑得更张狂,“那你有本事去退婚啊!你看看是你先找到你母亲,还是我先弄死她!”
听到她如此疯狂的话,闽江南神色一厉,“洛苼,你敢!”
洛苼冷笑了声,“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洛天一眼见情况越来越糟糕,皱了皱眉,拉着闽江南的手道:“江南,不要退婚。”
闽江南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不退婚?
难道她不想嫁给他吗?
洛天一自然不是不想嫁给他,她看了眼洛苼道:“江南不会跟你退婚,你也不要动他母亲,你知道的,你真动了他母亲,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洛苼没想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会不会跟自己退婚,竟然掌握在另一个女人手里。
她自嘲的笑了笑,盯着洛天一道:“你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什么?你难道不想嫁给江南,要不是因为江南顾忌我手上的把柄,你恐怕早就扑上去了吧?还有,你不是爱江南吗,那你怎么不赶紧走,让他一再被我威胁呢?”
洛苼的话成功让闽江南黑了脸,他眼神阴沉的盯着她,“洛苼,你说话最好过遍脑子,你这次怂恿洛天一离开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洛苼嗤笑一声,嘲讽道:“她要是爱你,怎么可能我挑拨两句就离开呢?”
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洛天一没法保持沉默,她盯着表情疯狂的洛苼,道:“洛苼,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洛苼迎上洛天一的眼神,眼底有嫉妒,有不甘,有恨意。
“我怎么不懂爱?洛天一你没资格问我这句话,因为我比你爱江南!”洛苼恶狠狠地道。
洛天一面不改色,摇了摇头,“你这不是爱。”
洛苼脸色有些狰狞,她为闽江南算尽一切,说她不是爱?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爱?”对于自己被质疑对闽江南的爱,洛苼扭曲了表情。
洛天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道:“你说你爱江南,却用他母亲的下落来威胁他,你爱他的方式就是威胁吗?”
洛苼有些气愤,红着眼道:“我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能和我在一起,我都是为了他!”
洛苼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为闽江南做了那么多。
“你不是为了江南,你是为了你自己!”洛天一毫不留情的揭穿,“你那是爱江南吗?你是爱你自己!”
“洛苼,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如果你爱江南,怎么舍得他为母亲的下落而煎熬,还借此去绑住他?你说我离开是不爱他,不,我是爱江南的,很爱,爱到宁愿孤身一人,将他拱手相让,只为让他和自己在意的母亲团圆。”
“洛苼,喜欢是占有,爱却是放手。”
洛天一表情淡淡,话语却丝丝入心,真挚又浓烈。
闽江南看着洛天一精致淡然的小脸,没由来的心疼她。
他有点后悔自己之前气她离开,他有什么资格生她气?
她也不过是太爱他,舍不得他为母亲的事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