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还在别墅,她打算就今天搬出去了。
还没收拾好东西,便有人在外敲门。
是快递小哥。
她记得自己没有网购啊?
洛天一有些疑惑,拆开快递一看,竟是一张房产证书。
上面写着归属人是她,房子是江城一处高档公寓。
洛天一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房产证是谁寄给她的了。
脑海中浮现男人高冷的脸,是闽江南。
嘴角嘲讽的勾起,洛天一把房产证书塞进了牛皮纸里,便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她就是流落街头,也不会住闽江南给的房子。
……
找房子还需要一些时间,洛天一暂时住在了酒店。
洛之尘拿她没办法,只能帮她找房子。
然而安详日子还没过两天,洛家那边查到洛天一所住的酒店。
买通了酒店高层后,洛夫人直接带着七八个黑衣保镖,闯进了洛天一在酒店的住房。
鄙夷地扫了眼房间,仿佛在鄙夷着房间的主人。
洛夫人也不耽误时间,倨傲着张脸,蛮横道:“把那女人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保镖听命行事,也丝毫不顾洛天一回来后的窘境,没有装在行李箱里的东西直接就被扔在了酒店门口。
甚至行李箱没有完全拉上,有些衣物还漏了出来。
这样的场景引来不少路人的关注。
“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酒店把客人的东西都扔出来了。”
“这酒店怎么这么没品啊,这么对待顾客。”
人群议论纷纷,洛夫人买通的托适时开口,“你们还不知道这被扔东西的人是谁呢吧?”
“是谁啊?”有人好奇道。
“据说是闽氏总裁前情人,现在看闽总和未婚妻订婚,还怀了孕,嫉妒心发作,差点把闽总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害掉了,依我看啊,这肯定是遭报应了呗。”
人群唏嘘,没人再说酒店的不对了。
毕竟人嘛,对于小三这种东西,总是带着偏见的。
特别听说还想害闽总未婚妻肚子里孩子,就更加偏见了。
洛夫人带人扔完东西就离开了,人群也渐渐散了。
天色渐晚,累了一天的洛天一下班想回酒店休息,在看见满地狼藉的酒店门口。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竟然一地都是自己的东西,行李箱被人随意扔在一边,有些没有收在行李箱里的衣服散了满地,还有杂物,散落满地。
洛天一的表情瞬间就难看了。
她气冲冲的走到前台,质问。
却得到前台小姐讥诮的眼神,“不好意思啊洛小姐,我们酒店恐怕不能给您住了,至于那些东西,您得罪了谁难道还不清楚吗?”
洛天一气的昏头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影子,洛苼。
这种情况,想都不用想,除了洛家也没谁干的出来了。
前台小姐瞥了她眼,讥笑道:“想起来了?”
洛天一不发一言,脸色难看。
洛家这分明就是报复!
借着上次诬陷她推了洛苼为由,报复她。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她们要的就是有理由收拾她。
可是她不甘心,她心里愤怒。
本就没有推洛苼,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为什么要她承受不该有的后果?
她上次的道歉还不够吗?
洛家还想要她怎么样?
洛天一心里翻起滔天怒火,可她什么都做不到。
洛家势大压人,真要存心报复她,她哪儿有余力反抗?
最终,她一句话没事,低着头走到酒店门口,一件件收起自己的东西。
有人围观,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大都不是什么好话。
洛天一突然就觉得好难堪,还委屈。
她什么都没有做,闽江南不信她也就罢了,洛家还要报复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如此遭遇。
下嘴唇被咬的充血,洛天一浑然不觉,草草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这个令她难堪的地方。
可是离开了之后呢?
洛天一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抬头看着这车水马龙,灯火阑珊的热闹场景。
衬得她孤苦伶仃,消瘦的背影在风中更显得瘦弱。
洛家能把她从一个酒店里赶出来,也能把她从别的酒店里赶出来。
同样的屈辱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但是她现在没有找到租房,酒店也住不了,她能住哪里?
今夜风有点格外的大,吹的树叶沙沙响,衣着单薄的洛天一冷的打了个寒颤。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然而她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找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路边。
洛天一苦笑一声,江城这么大,却没有她一个落脚点。
悲从心来,洛天一莫名的想哭一场,发泄自己这些天来的压力。
闽江南快要下班,才从江淮嘴里知道洛天一的遭遇。
那一刻闽江南怒了,本以为上次洛天一道过歉这事儿就算了,谁知道洛家竟还留有后招,还不肯放过洛天一。
而且洛天一那个女人,为什么放着他给的房子不去住,要去住酒店?
心里虽恼怒,但担忧还是占了上风。
特别在车子行驶到了一半,下起了雨的时候,担忧更甚。
他先是到洛天一居住的酒店,只是不见其人。
他又沿着最近的这几条路,寻找洛天一。
下了雨,她刚被酒店赶了出来,如果没有找到住所,肯定要生病的。
闽江南找了很久,心里的担忧让他眉头一直皱着,不曾松开。
江淮看了也只是叹气。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
闽江南在马路边找到了蹲地上的洛天一。
瘦弱娇小的女人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一头长发被雨淋湿,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行李箱放在一边。
光线昏暗的路边,闽江南险些没有看到她。
江淮把车停在路边,闽江南赶忙下车,连江淮喊他拿伞的声音都浑然不顾。
雨很大,闽江南的头发和衣服很快被淋湿,他顾不上,走到蹲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他弯下腰,温热的手一碰上她冰凉的小手,眉心便担忧地皱了起来。
该死,她体温怎么这么低,她蹲在这里淋了多久雨,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