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别墅,她望着车窗外,霓虹灯闪烁,行人匆匆忙忙,忽然发现自己终究是孤身一人,从一开始她就应该警醒自己,像闽江南这样天之骄子,豪门贵仲,怎会选择她一个毫无背景,差点被人玷污的女人。
可她还是没守住心陷进了他的温柔,保护,之中,奢望着不该奢望的。
现在原主回来了,洛天一在发现自己多么可笑,可悲,原来一直都是替身啊。
“洛小姐,其实总裁和洛苼小姐他们……”助理目光扫了眼后车镜,见她脸色苍白,眼眶微红,浑身散发着淡淡忧伤,想要开口帮总裁解释,可话到一半,就被打断。
洛天一拉回思绪,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江助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的,有件事想拜托你,今晚我来医院的事情不要告诉闽江南了,医生说了只是肠胃不适罢了,没必要让他分心,我想他今晚应该和洛小姐有很多话要说吧。”
助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沉默了几秒,点头应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慢点。”洛天一道完谢,瘦小的手臂提着裙摆,踩着灰姑娘渴望而不可得的昂贵高跟鞋,一步一步踩上台阶进了别墅。
江淮见人进去,这才上车给总裁发了条信息。
另一边。
宴会,洛苼一双美目注视着闽江南那张俊美的脸,多年不见,比以前更加成熟,有男人的韵味,心动依然存在,她忽然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收入囊中,不仅仅是金钱,人也必须是她的。
“江南,我们这么久不见,你一直看手机,是觉得我不如手机吸引你吗?”她声音纤细夹在着些许不悦。
闽江南回复完助理信息,抬眸,漆黑的眸子暗沉:“洛苼,我母亲在哪?”若不是因为母亲,他不会在这陪里浪费时间。
“伯母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前段时间还有她的消息,这几天就断了,放心吧,我的人会一直追踪的,你也知道你父亲这人做事戒备心很重,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的,我喜欢你,又怎会伤害你母亲。”洛苼双目风情划过淡淡笑。
闽江南眼底的划过一丝冷意,脸色微沉:“喜欢我,洛苼说这话不觉得太假了。”
“为何会假,当初我们也算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天造地设的一堆,如果不是因为洛家有难,我被迫去了国外,我们说不定现在都结婚了,当然,我十分感谢你帮助洛家,虽然这个帮助是建立在我帮你找母亲的条件上。”
“你知道你父亲权利,手段狠辣,他想私藏你的母亲,就连你都找不到,我若不是还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又怎会冒如此风险呢,江南,你为何不懂我的心呢。”她说着站起,弯腰脸贴在他的胸口。
精致的手指抚摸着他的挺拔宽厚的肩膀,另一只手环绕着他的腰。
“江南,你真的喜欢那个一无是处,和我长相相似的女人吗,她有我好吗。”洛苼养抬眸,看着他性感的喉结,嗓音诱惑。
闽江南坐在沙发上,任由她贴在自己身上,对于洛天一,他本就是利用她逼洛苼回国,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也会因为她的单纯的眼神,无邪的笑容所吸引,可这种女人外面多的事,和母亲相对比她不重要。
他曾经也对眼前这个女人动过心,甚至想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
后来才清楚明白她对他不过是因为这个身份罢了,背地里和父亲勾结,囚禁自己的母亲,想要一步步剥夺他手里的财产和权利,心里不由冷笑,现在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是还想继续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吗。
既然她们想玩,他不介意这场游戏继续下去,顺便也是帮他拖延时间,等他这边的人查到母亲消息,游戏随时都可以终止。
“是吗,你还喜欢我?当初你可是义无反顾的要离开我。”他说。
洛苼神情一僵,瞬间转换,语气忧伤:“江南,我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你心底还有我,这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帮你找到你母亲,我们好好的,好吗。”
闽江南淡淡应了一声。
他浑然不知角落一带着口罩的男子,将两人的照片拍了下来,偷偷离开。
别墅。
“夫人,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李妈听到开门声,从厨房出去,就看到站在玄关换完鞋子,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出神的夫人。
洛天一被声音拉回思绪,脸上爬气逞强的笑:“没有,可能在宴会上喝了点酒,有些难受,李妈,晚饭就不用叫我了,我上去睡觉了。”说着故意按了按脑袋,抬步上了楼。
“好的。”李妈相信了她的话,转身准备去收拾,想到先生,停了下来。
“夫人,那先生几点回来,我用不用给他留饭啊。”她问。
洛天一上楼的脚步微停,脑海闪过两人相拥的画面,手指紧紧扣着裙摆,停顿了几秒,语气带着淡淡疲惫:“他公司有点事处理,可能很晚了吧,李妈,你给留着吧。”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说很晚,也不过是给自己内心一个安慰罢了。
回到卧室,她的手搭在灯开关处,看着屋内漆黑一片,从屋内看向阳台,淡淡月光洒在上面,与阳台上的娇艳的百合花相对应,反射出淡淡银光色,手下意识的抚摸上小腹,咬着唇,忍不住落下了泪。
心口真的好痛,来到床边坐下,靠在床头闻着上面淡淡的清新的味道,这是她买回来的浴液,为他买的,今夜他怕是……一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原主回来了,她想订婚不过多久就会取消了吧。
她是不是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了。
宝宝 ,对不起,妈妈让你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翌日,洛天一头痛欲裂的醒来,坐起揉了揉刺痛的额头,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礼服,昨夜不知道哭了多久,睡了过去,看着另一边平整的床铺,他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