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是吧，真是麻烦你了，你们要下班了吧？”
“嗯，快了。”
“那我再等会，等晨曦下班了，跟她再聊聊。”
“好，如果你要买的话，就在她那儿买。”
“你不能帮我投保吗？”
“可以啊，但是你是晨曦的客户，还是让她帮你投吧。”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投保，但是我还是晨曦的客户，这样你能不能办到？”
“额，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们现在有微信投保功能，那个更加简便，就需要她发链接给你才行。”
“哦，知道了，谢谢你啊。”
“不客气。”
晨曦下班后，看石先生还没离开，立刻就犯怵了，心想：他怎么还不走？到底想干什么啊？
石桥过来笑道：“晨曦，我终于等到你下班了，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吧？”
“石先生，我同事没有跟你讲清楚我们的产品吗？”
“讲清楚了。”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
“基本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的话，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投保了？”
“可以啊。”
晨曦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的爽快？
“那我们就微信投保吧。”
“等一下，我想跟你再聊一聊。”
“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石先生你要聊什么？”
“晨曦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来你们公司找你吗？我那天在电话里，一听你的声音，就感觉特别亲切……”
“石先生，与保险无关的话题，恕不奉陪，我要回去了。”
晨曦可不想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你听我说完，就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石先生，你就实话实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买保险，还是为了其他的？”
“我当然是为了买保险，但同时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我无儿无女，特别想要有一个女儿，你可以……”
shit！又来这套！
“石先生，你想要女儿，你去收养一个啊，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是有父母的，不缺父爱，也不认干爹。”
“不是，我这个年纪，收养也来不及了，我想认你当干女儿，你看……”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我老公在外面等着接我呢。”
“你都结婚了啊？挺好啊，你要是答应当我干女儿，我一下子就多了两个亲人了，不再觉得孤单，而且我也能给你介绍很多客户，我身边的朋友，他们都比我有钱……”
“对不起，你找别人吧。”
晨曦说完，就离开了公司。
一直到了墨寒车上，她心情还没平复，刚才都有想一巴掌打醒那个石先生的冲动。
“丫头，怎么了？”
“气死我了，刚才有个客户竟然去公司找我……”
“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啊，他要认我当干女儿，我一口就拒绝，他还死缠烂打的，最烦这种人了。”
墨寒有些吃惊：“晨曦，离他远点。”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吃一堑长一智，才不理会这种人。”
“最近看你挺累的，晚上就别做饭了，我带你出去吃。”
“不要了，不想去，我们还是自己做吧，我不累。”
“好，那回去我和你一起做。”
墨寒想：晨曦做这个工作，老是要跟很多男性客户打交道，又总遇到那种无耻的男人，我又不能让她辞职，该如何是好？
晨曦也在想：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种男人呢？难道卖保险的姑娘都会被误以为，她们为了业绩，会出卖自己吗？可是别的同事好像也没有遇到这种人吧，还是说，她们也遇到了，只不过我不知道？
她都开始怀疑，她选择这个工作简直是个错误。或者说，一开始就不该为了所谓的上不封顶的提成，来到保险公司。
她看了看墨寒，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肯定也希望我辞职吧，他不说，肯定是顾虑到我的感受，不想让我为难。”
她想，到这个月月底，若是再没有什么收获，那就辞职。
第二天，晨曦去了公司，那个客户又来了。
“晨曦，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
“不要！”
晨曦突然这么一大声回绝他，同事们都听见了。
“石先生，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再骚扰我，我不客气了，请你马上离开，谢谢。”
“好吧。”
石客户灰溜溜地走了。
周兵过来问：“晨曦，怎么了？那个客户刁难你了吗？”
“没事了，只不过我不想跟那些打着买保险的幌子接近我的人浪费时间。”
“这么说，他说要买保险，其实是为了接近你？”
“没错，总有那么一些客户，不尊重干我们这种工作的人，你懂的吧。”
“呵呵，你还真是魅力很大啊，连中年人都被你吸引了。”
“什么啊，你别笑话我了，这种魅力，我宁可不要。”
“跟你开玩笑的，有些人确实是心怀不轨，不过这个石先生，我感觉他确实是要买保险的。”
“他是要买，但是……”
“怎么了？他想让你给他分成？”
“不是了，算了算了，不想提，干活吧。对了，昨天谢谢你帮我应付他。”
“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嗯，我会的。”
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那个客户又来了。
晨曦见到他，就想提前几分钟下班离开。
石先生赶紧说道：“晨曦你别躲我，我是来投保的，其他什么也不谈，行吗？”
“你来投保？条件呢？”
“呵呵，哪有什么条件啊，遇到你这样的倔脾气，我算是服了。我不强迫你，我只想在你这儿买保险，支持一下你的工作，我知道你们干这行的，相当不容易。”
“你想在我这儿买保险，我却不敢卖给你。”
“为什么？”
客户心虚地想：难道她听说了我身体有病？
“实话说，我怕你成了我的客户以后，三天两头来纠缠我。我们做这个工作的，又不敢得罪客户，还是算了吧，你要买保险，找别人。”
“别啊，我保证，不会来纠缠你的，我已经放弃了让你做我干女儿的想法，我发誓，我只是想买保险，没有其他目的。”
晨曦总觉得这个客户太奇怪了，可是她经验浅，哪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呢。
“好，要买保险是吧，我微信发链接给你，你填资料吧。”
“好的好的，谢谢。”
晨曦虽然觉得这个客户很奇怪，但她又想，也许是她多想了，这也许真的是个好客户。
